“兩位道友有何證據,竟在此處隨意汙衊我豐月宗。莫不成以為我豐月宗是軟柿子,可以任人揉捏。”豐月宗的長老雙眼微眯起來,其內有絲絲寒意湧現。“再說了,比試之前就已言明刀劍無情,莫說此事並非我豐月宗乾的,就算真是我們乾的,也只能怪你們培養出來的子弟技不如人,活該被殺!何況沒有從裡面出來的難道只有你不歸雨堂和納蘭家的人,要是按你們這個邏輯,所有勢力乾脆都大戰一場,為自己人討回公道算了!”
豐月宗的長老相當硬氣,同時面對納蘭家和不歸雨堂兩大勢力,卻將話說得鏗鏘有力,絲毫無懼。此話一落下,不歸雨堂和納蘭家一方臉色都徹底陰沉下去了,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樣子。
“咳咳,諸位莫要動怒。玄堂主,幾位納蘭道友,此事並不一定是豐月宗的人所為,況且之前各方便有明文規定,無論比試的結果是什麼,都不得追究。”在這樣僵持的情況下,唯有同為四大勢力之一的周家有說話的分量,周家的家主親自來此了,他適時的開口,提醒了納蘭家和不歸雨堂各方勢力先前的約定。
“周家主,難不成你要我們就嚥下這口氣?死的可不是你周家的人,你自然如此灑然!”納蘭家的宿老冷哼一聲,顯然不領周家家主的情。
而不歸雨堂的玄堂主臉皮就沒那麼厚了,各方勢力之前確實是明文規定,如今自己吃虧了,就要對別人喊打喊殺,確實是極為不好的行為,落在許多勢力眼中,都會覺得不恥。更重要的,他很清楚豐月宗的底蘊和實力,自己與對方硬抗起來,即便有納蘭家相助,也佔不到多少便宜。特別是在昊光淨土即將發生大規模戰爭的關口,這樣做有可能加速不歸雨堂的衰落。
只是要他就這麼嚥下這口氣,他實在不甘心,不歸雨堂決不能打不還手,吃這個啞巴虧,否則以後,還不淪為豐月城的笑柄!
“好了,諸位,無論各位決定如何,在一幫小傢伙面前爭執成何體統,還是讓這些小傢伙先行離去,至於我們這些人,另聚一地,有什麼事都可以再商量。”周家的家主稍稍思忖,如此提議道。接下來的局面可能會很僵持,甚至可能爆發大戰,為了自己家族的子弟不被牽扯在內,他才如此提議。
“也好,都一把年紀的人了,玩出爾反爾的戲碼,還汙衊同道,確實是不該讓小輩看到,多丟人啊。”豐月宗的長老諷刺道,他對於納蘭家和不歸雨堂毫無懼色,哪怕己方此刻在這裡的也就三位長老。
“哼。看樣子有的人是需要被教訓了。”納蘭家的宿老額頭青筋暴起,卻不想在如此多人面前失態,因此也默許了周家家主的意見。
不歸雨堂的玄堂主顧及臉面,也同意了,各方勢力的大佬都留下,而其餘人,則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韋雲祥交代了韋瑞安幾句話,同時要寧淵他們儘快回到韋府中,以免發生意外。寧淵一邊點頭答應,一邊猜測,各方的大佬之所以遣散他們,單獨留下商議,恐怕只是為了遮醜。接下來在這裡要討論的,將是純粹的利益問題,甚至為此有人爆發大戰也不無可能。
寧淵的心裡還是蠻安心的,納蘭家和不歸雨堂都把炮口對準了豐月宗,沒有人懷疑到他這個小人物身上,這一切的發展與他原先的期許相差不遠。如此一來,他只要等古傳送陣啟動的那天,便能順順利利的離開昊光淨土了。
各方勢力的大佬商量什麼事,有什麼衝突,這一切都與寧淵沒有關係,哪怕他們唇槍舌劍,打得天昏地暗,只要別影響到古傳送陣的啟動,他都無所謂。隨著韋瑞安回到韋府,張師師的心神明顯放鬆了許多,顯然此次任務完成,她心裡的大石頭都平安著地了。寧淵的心情同樣不差,接下來只要乘坐古傳送陣離去,他與張師師兩人就再也不用過這般終日提心吊膽,隱姓埋名的日子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寧淵倒頭大睡。那麼久以來,他很少真正的入眠,大多數時候以枯燥的打坐代替睡眠,以此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如今一樁事了,他難得的放鬆自己,蒙著枕頭便睡。
這一睡便是大半天,他睡得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卻沒來由的心悸,連做惡夢,最後被活活驚醒,嚇出了一身冷汗。
“怎麼回事?從雨界出來後,總有一絲不安的感覺。”寧淵目露沉思,接連的惡夢讓他開始審視自己目前的處境,想要看是否有什麼紕漏,會導致出岔子。
“納蘭家和不歸雨堂的人都確實被殺光了,沒有人見到我出手過。而淒雨殿中,我偽裝成納蘭燦,沒有露出任何自身術法,也應該沒有曝露。細細想來,若是有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