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淵句句真摯的道,神色說不出的認真。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師師臉露微怒,寧淵的話分明表明他不準備聽自己的話,甚至打算做什麼蠢事。
“你的親人你自己照顧,我才不管!你腦袋有病是嗎?就那麼想死?”張師師頭一次被一個人氣得無絲毫淑女風度,她幾乎是怒吼著喊出。
若是此刻門中有弟子在此,見到這一幕,一定會瞠目結舌,那個如出塵的仙子般對一切事物都淡然處之的張師姐,竟然也有氣急敗壞,像極了小姑娘的時候。
“不用多說了,我說過的話你記住就好。”寧淵眉頭微皺,這一天的相處他算是徹底看清了,這女人外表清冷,內心善良,刀子嘴豆腐心。他徑直原地坐下,拿出一塊元氣石打坐修煉,企圖讓自己儘快回到巔峰狀態。
他決定下山與赤睛水猿一拼,繼續呆在這座石山實在太危險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下山與那妖猿一搏。那妖猿明顯受了重傷,自己拼盡全力,未嘗沒有一絲希望。唯一要注意的便是對方噴吐妖元,與自己同歸於盡,因此他需要讓自己儘快恢復到巔峰狀態。
張師師見寧淵對自己不理不睬,俏臉含怒,卻又無可奈何,最終只能坐在一處石塊上生悶氣。
微風習習吹來,夜涼如水,在這個深夜裡,山中寂寥冷清,壓抑得讓人絕望。兩人都感覺前途渺茫,不由得想起許許多多回憶。
“吱吱。”剛剛上山便從寧淵肩膀上跳下來四處亂躥的紫臭鼬突然一溜煙跑了回來,拉了拉寧淵的衣角,小眼睛裡閃爍著渴望。
寧淵從修煉狀態中被打斷,睜開眼睛,寵溺的摸了摸小傢伙毛絨絨的腦袋。“怎麼了小傢伙,肚子餓了?”
邊說著,他邊從容虛戒中取出了一些採摘來的野果,遞給小傢伙。此時張師師也注意到了小傢伙,目光朝著寧淵望來。
紫臭鼬搖了搖小腦袋,小爪子拒絕了寧淵遞來的野果,只是一手扯著寧淵的衣角,一手指向一個方向。
“你要我跟你走?”寧淵臉色一呆,很快醒悟過來,詢問道。
紫臭鼬連忙點頭如搗蒜。
寧淵看了張師師一眼,只見她眼神中有些困惑,顯然與自己一樣,不明白這個小傢伙要幹什麼。
拗不過小傢伙的糾纏,寧淵最終決定跟著它走一趟,興許這小傢伙發現了什麼好寶貝吧。
跟著紫臭鼬在山上左拐右走,寧淵和張師師最終來到了一處山壁面前。這裡碎石堆積如小山般,與其他地方相比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
紫臭鼬指了指碎石堆中的一個地方,然後藉著小小的身子,硬是從縫隙鑽了進去。寧淵和張師師面面相覷,難不成這碎石堆裡有什麼好東西不成?
不一會兒,紫臭鼬全身髒兮兮的跑了出來,它小眼睛巴巴的看著寧淵,不斷的指著剛剛那個地方。
寧淵露出微笑,他明白這小傢伙要做什麼了。好吧,此去一戰赤睛水猿生死難料,最後幫這小傢伙一把吧。
寧淵挽起袖口,開始搬動眼前的石塊,將一塊塊石頭往外面扔。
眼前的石塊有大有小,小的數十斤,大的數百上千斤,但寧淵搬動間卻十分輕鬆寫意,讓得一旁看到的張師師十分驚訝。這傢伙不僅速度可怕,肉身防禦強,力氣也是大的嚇人。
僅僅一會兒,眼前便被清空了一片,寧淵發現了一個漆黑的洞穴。
“這裡面是通向哪?小傢伙,你想進去的該不會是裡面吧?”寧淵十分驚訝,沒想到這倚著巖壁的碎石堆中,竟然隱藏著一個洞口,不知道里面是通向哪。
紫臭鼬一溜煙的跑進了山洞內,還伸出小爪子來對著寧淵和張師師揮了揮,意思是要他們跟著它走。
“跟著它走吧,興許它能帶我們脫離險境。”寧淵眼中露出一絲希冀,在一些山脈常常可以見到一些天然形成的洞穴,往往可以通向其他地方。若是這裡的洞穴能夠通向他處,不求太遠,只要能離開這座石山,他和張師師就安全了。
“興許這洞穴是通向那黑色妖羊的巢穴呢。”張師師冷冷打擊道,領先寧淵一步邁入洞穴。顯然此女還對寧淵剛剛對她的無視耿耿於懷。
洞穴十分幽深,有些陰暗潮溼,張師師從自己的容虛戒中取出一塊照明石,跟在紫臭鼬後面向前走。
九曲迴腸,寧淵和張師師跟著紫臭鼬在洞中左拐右彎,周圍盡是被黑暗淹沒,整個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了兩人一獸細微的呼吸聲。
滴答。滴答。
前方傳來了水珠滴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