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左閃。”一塊落石又從背後襲來,寧淵正要憑直覺閃躲,張師師卻是突然道。
不假思索,寧淵直接朝著左邊一橫,只見一前一後兩塊石頭從他的右側呼嘯而過,砸在前面的山道上,出現一個巨大的凹坑。
額角冒出冷汗,寧淵心有餘悸,若不是有張師師提醒,被那兩塊石頭擊中,他恐怕要受不輕的傷。
張師師雖然惱怒寧淵,但也知道此時是非常時期。她神識放出,感受著周圍的一切,寧淵向前疾跑,她則否則指揮他躲避襲來的石頭。
在兩人的配合下,赤睛水猿的擲石攻勢失效,兩人很快離開了山道,再次奔入茫茫森林。
赤睛水猿一路跟下,身邊再無唾手可得的落石,只能不斷咆哮,發出一道道水箭,想要以此攔阻寧淵片刻。
進入森林,寧淵的壓力一時大減。本來夜晚的蠻荒最是兇險,但此時他身後有著可怕的赤睛水猿,恐怖的威嚴瀰漫,嚇得那些夜行性的蠻獸潛伏不出,絲毫不敢偷襲一人一獸。
“它的速度似乎比之前慢了不少。”跑了一段路程,寧淵臉色一喜,道。
赤睛水猿追殺了他那麼久,對於它的速度寧淵早已心中有數,此刻他無空步尚未發揮到極致,赤睛水猿便已力有不逮,難以追上他,可見它的體力在下降。
“它受了很嚴重的傷。”張師師神識探出,感知到了赤睛水猿的傷勢,臉色也是微微一鬆。“看來那黑色妖羊實力十分恐怖,竟把赤睛水猿傷成這樣。”
月光的照耀下,此時的赤睛水猿輪廓漸漸清晰。它全身傷痕累累,胸口和腹部有幾道深可見骨的痕跡,看起來觸目驚心。顯然被寧淵引入那石山,在黑色妖羊那裡吃了不小的虧。
寧淵疾速奔行,開始思忖如何再一次擺脫赤睛水猿。只要張師師身上的妖元傷勢沒有全部消失,這赤睛水猿便有辦法找到兩人。如此一來,必將引變成一場持久戰,兩人將陷入漫無止境的追殺。
“必須將這妖猿幹掉,否則我們永無寧日!”寧淵目光微微一寒,思忖自己幹掉赤睛水猿的可能性。如今此猿明顯已經身受重傷,自己有紫雲劍一斬之力,如果把握好時機,果斷出手,說不定能一舉擊殺,一勞永逸。
“它雖然受了重傷,也不是你可以對付的。必要時它拼著修為大損再噴吐一口妖元,我們都得死在這裡。”張師師看寧淵一臉戰意的想要幹掉赤睛水猿,潑冷水道。
聽到噴吐妖元,寧淵剛剛燃起的戰鬥心思陡然被澆熄,妖元是什麼他不清楚,但張師師如此強大,且被赤睛水猿一口妖元傷成這樣,何況是他?他的紫雲劍只有一劍之力,一劍出完,他的精神力和元力都會大量消耗,到時若不成功,連逃跑都會成為問題,因此不能輕舉妄動。
“必須想個辦法,這妖猿實力如此強大,誰知道它體力何時會用盡,這樣逃跑下去,對我們很不利。”身邊的林木向後飛快拋離,寧淵目光閃爍不停,道。
“要是它晚一天尋來就好了,那時我至少恢復了一些戰力。”張師師面露不甘,高傲如她,此刻卻只能躲在一個男人的懷中,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掌握。
“再送它回石山吧。”寧淵思忖許久,眼裡突然閃過一抹狠意。那黑色妖羊戰力強大,他想借它之手徹底擊殺赤睛水猿。
“你瘋了不成?”張師師秀眉微蹙,“好運氣不可能天天有,我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冒犯那頭妖羊的地盤,恐怕會引來它憤怒的攻擊。”
“那頭妖羊應該不會攻擊我們,在它眼中,我們只是卑微的螻蟻,真正有威脅的是赤睛水猿,所以今天它才任我們離去。”寧淵沉吟道,如今要想真正擺脫赤睛水猿,只能往石山去碰碰運氣了。儘管其中有許多的未知數,但他別無選擇,再這麼耗下去他們也是等死。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自己去搏出一線生機!
做了決定,寧淵開始辨認四周的方向,想要尋出去那石山的路。只是他剛剛倉促逃離,根本來不及辨認所在位置,這蠻荒的森林又常常千篇一律,頓時迷失了方向。
“小傢伙,你找得到去那石山的路嗎?”寧淵滿懷希冀的看向趴在他肩膀的紫臭鼬,這可憐的小東西,自從跟了寧淵,就沒有過過一天安生的日子,整天處在強大蠻獸的威脅下。
紫臭鼬依依呀呀的揮舞起小爪子,最後指向南方。
“石山在那個方向嗎?”寧淵臉色一喜,問道。
紫臭鼬點了點頭,小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做保證,看起來特別滑稽。
“這小傢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