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來用了大量的療傷丹藥,更親自出手,無時無刻的輸出自己的元力,幫助張師師調養身體,引導絮亂的元力迴歸正途。
在他鍥而不捨的努力下,張師師的傷勢稍微好轉,但體內的劇毒卻始終未退,無論他怎麼運功排解,毒素都像是融入了她的血液中般,毫無消解的跡象。
“沒用的,各藥堂精通藥理,同樣也擅長製毒,即便我破入冶兵境,也未必能逼出此毒,何況是現在。”張師師虛弱的道,她的臉色蒼白,病怏怏的。
“無論花費多大代價,我也要把你救活,既然只有那五毒蟾才能解毒,我便去那百藥閣走上一趟!”寧淵言之鑿鑿,眸光爍爍,隨即站了起來。
“你瘋了嗎?你殺了那麼多諸藥堂的弟子,又殺了一名冶兵境的修者,此時出去,必然會處在風口浪尖,人人喊打。”張師師有些著急的道。
“你是為了我才受到他們的追殺的,此事理應由我來承擔。你放心,我不會莽撞行事,一切以得到五毒蟾為重。”寧淵道。
“那冶兵境的修者臨死前告訴你解毒之法的用意你還不明白嗎?他分明是在設局,恐怕此刻護藥聯盟的人早已在百藥閣做好了準備,就等你往裡面跳!”張師師眼光露出擔憂,她害怕寧淵衝動行事。
寧淵深深的看著張師師,這幾天內他努力的幫她驅除體內毒素,因此對她體內的情況再瞭解不過。若再解不了毒,不出半個月,張師師必然身死道消,留給他的時間已然不多了。
“在這裡等我,我一定會活著回來。”寧淵的目光有些溫柔,這些天來,看著張師師受傷痛之苦,想到她為自己所做的事,他慢慢的明白了自己內心的一些感覺。
“不能不去嗎?”張師師聲音有些低沉,她好不容易才把寧淵救活,可現在卻輪到她陷入死境。兩人這段時間以來,經歷一直十分坎坷。
“不能。”寧淵堅定的道,“等我回來。”隨後,轉身離開了石室。
臨走前,他交代隱地龍好好的照看張師師還有沉睡中的小圓圓,然後破空而上,朝著最近的慶城而去。
如他所料一般,當他化身成一名相貌平凡的青年進入慶城之時,在各處都看到了他和張師師的通緝令。
雲斷山脈一戰的結果影響甚大,整個南越都大地震了,慶城中不時可見諸藥堂的弟子在來來回回的巡查。寧淵行走於酒樓茶館中,開始蒐集自己想要的資訊。
地黃堂、藏紅堂、百藥閣都有冶兵境的長老出動了,此時正滴水不漏的在整個南越境內盤查,一些強大的勢力,甚至離火殿,都派出了人手幫忙搜捕。
這一點令寧淵有些意外,離火殿的精銳都去了晉華,此時應處於戰爭的波瀾之中,竟然還有閒工夫幫諸藥堂的忙?仔細探查後,他才明白,離火殿在前方戰場上傷亡慘重,需要大量的藥材煉丹救命,因此向諸藥堂示好,以幫忙搜捕為代價,來換取到了一些藥材收購上的優惠。
寧淵有些慶幸,昊光宗在晉華頒佈了對自己的通緝令,本應傳到了南越,但由於戰爭爆發,妖族勢大,昊光宗無暇顧及於他,此時還未有他真身的通緝令傳入南越。
張師師後來與自己同樣被昊光宗通緝了,加上她這些天來在南越引起的風波,若是被有心人察覺,很容易從蛛絲馬跡中推測出他們兩人的身份,到那時,兩人要面臨的就不只是南越諸多勢力的追捕了,連其他重鎮的勢力,昊光宗的強者,都會紛至沓來,為了尋他們將南越翻個底朝天。
所幸這一切都還未浮出水面,最諳內情的離火殿也心繫前方戰場,沒有察覺。寧淵打定主意,待得到五毒蟾後,解了張師師的毒,便快馬加鞭的離開南越,免得落入昊光宗的視線。
在慶城中搜羅了各方的資訊,寧淵很快知道了五毒蟾的所在。五毒蟾是一種奇特的靈獸,可解天下百毒,是百藥閣的鎮閣之寶,一直被保護在百藥閣位於神材城的主藥堂中。
聽到這則訊息,寧淵當時心頭一沉。百藥閣的主藥堂,就像是先罡雷門的雷罡山脈,那裡是一個勢力的大本營,必然是強者盡在,危機重重。
只是張師師命懸一線,寧淵知道自己沒有任何選擇,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只能硬闖過去了。所幸的是,經過他詳細深入的瞭解,知道了百藥閣乃至三大藥堂都沒有煉神境的修者坐鎮。
這是一個好訊息,讓得寧淵的勝算提高了數成。每一位煉神境的修者,神通廣大,元力無邊,都是此時的寧淵望塵莫及的,若是百藥閣中有一尊這樣的人物,他根本不可能順利取得五毒蟾。而如今可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