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安回答的很巧妙。
“你是不清楚,還是自己都沒弄清楚和武神是一種什麼關係?”
矮個子的眼神終於產生了變化。
劉平安心中一緊,雙手的拳頭蓄勢待發。
“我現在應該可以確定你和武神沒有任何關係。”
矮個子的眼神又恢復了死寂。
“你們倆是我們的手下敗將,現在攔住我們又有什麼用了?”
純純的話語很犀利。
矮個子忽然笑了笑:“不管怎麼樣,現在你們是逃不走的。”
純純手臂上的肌肉驟然抽緊,猶如一頭豹子伺機而動。
“你們攔的住嗎?”劉平安問矮個子,“我們為什麼要分生死了?有這必要嗎?”
矮個子冷冷地說:“現在我已經不妨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絕不會離開黑暗之城,也絕不會背叛鄭黑暗,畢竟這些年來我們一直蒙他照顧,不過你既然是預言中的那個人,我們就必須殺死你。”
矮個子說換這話,額角手背上都已有青筋凸起。
只聽“嗆啷”一聲龍吟,一把古劍已出鞘,森森的劍氣立刻瀰漫了叢林。
“我還有句話要告訴你,你最好永遠牢記在心。”矮個子的聲音正如他的劍鋒般冰冷無情,“就算你不願傷害別人,也一樣有人會要傷害你。你是‘災星’,是這個世界的‘災星’,你根本就沒有退路了,有太多人要殺你,你不殺他們,他們一樣要殺你。”
“謝謝!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樣多?”
劉平安非常誠懇地說道。
“因為城主真的把你當兄弟。”
矮個子的身子微微抖了下,隨即又恢復如常。
密林中雖然看不見太陽,樹梢間還是有陽光照射而下。
劉平安慢慢地移動,移動得非常慢,非常小心,就好像一個蝸牛在爬行一樣。因為他要利用這段時間使自己的心情平靜,而且要和純純保持一定距離。
他們已經交過一次手,顯然上次這兩個人還是有所保留,要不然這次矮個子不可能拿出一把“劍”。
劉平安從來也沒有想到過矮個子居然是用“劍”的高手,在他心中用“劍”的高手都非常可怕。
當移動到了合適距離,他已出手,用一種非常怪異的手法,從一個讓人料想不到的地方一拳打了出去,忽然間又改變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方向。
這中很少有人看見過這種手法,看見過這種手法的人能夠活下來的人都是劉平安的朋友。
純純幾乎和劉平安同時出手,沒有了鎧甲的她就不是聖人階層,不過她的攻擊和劉平安攻擊配合起來看起來非常的完美。
矮個子的古劍卻定如泰山。他手中這把古劍很重,很寬,也很大。
他好像早已知道劉平安這種手法的變化,也知道這種變化之詭異複雜決不是任何人能想像得到的,也絕非任何人所能招架抵擋。
所以他以靜制動,以定製變,以不變應萬變。但是他忘記了一點。
還有一個純純,不過高個子並不是一個沒有頭腦的高個子,高個子的錘子在關鍵的時候攔下純純的攻擊。
矮個子的古劍,在他手裡用法不同,居然用的不是劍法,卻和打鐵的用鐵錘一樣。
“我們兄弟縱橫天下,目空一切,從未想到要用自己的命去拼別人的命。”
矮個子和高個子化解了這次危機,突然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因為他們根本沒有必要去拼命,因為他們外面還有三個援手,這三個人的聯手不在他們兄弟之下。他們已然發出了暗號,可是三個人還沒有到來。
劉平安卻不同,他會拼命,該拼命的時候,他都會拼命。
他已經發現情況比預計的要糟糕,時間多拖一分,他和純純就多一分危險,他一直在求“變”,可惜他的拳法在怎樣變,都無法勝過矮個子的“不變”。
……有時“不變”就是“變”,比“變”更變得玄妙。
劉平安明白了,他忽然也不變了。
他的拳頭忽然用一種絲毫不怪異的手法,就向一般世俗小混混打架一樣,掄起拳頭不停的砸了過去,不過速度之快超出了人的想象。
他的拳頭出去時,他的身子也撲了過去,他不得不拼命。就算他的拳頭攻破不了對手,可是他還有一副好身軀,還可以拼一拼。
他不想死,也不能死,他的求生意志一直都很強。
他其實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