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嗔了一聲,“都是兩國的公主,什麼稀罕的東西沒見過呢!”
瞧見太后緩和的神色,惠妃心中大為鬆了一口氣。再一抬頭時,卻發現太后臉上盎然的笑意突然凍結,眼眸黯然失色,連拿著玉扳指的手也止不住地微微發顫。她心中極為惶恐,卻不知何故,只好默然地立在一旁,暗自揣度太后的心思。
岱妃也發覺了太后神色的異樣,試探地問了一聲,“母后可是身體有恙?”
太后極力地掩去自己面容上的震驚,將聲音放得極緩,呼吸卻有些急促,“槿妃,這扳指可是陛下贈與你的?”
薄暮冥冥,殘陽似血。
鄢然望著太后蒼白如紙的面色,心中已知無法敷衍,低頭道,“不是。”
太后了悟地應了一聲,軟軟地癱臥在榻上,修得齊整的指甲狠狠地嵌入手心,半晌也沒有言語。一時之間閒池閣上寂靜無聲,無人敢吱聲,晚風吹過枯黃打著卷兒的殘葉,發出瑟瑟的聲響。
又是過了許久,太后才慵慵地開口,聲音霎時蒼老的無力,“岱妃和惠妃先跪安吧,槿妃留下,哀家有幾句話想同你說。”
尷尬的寂靜終於被打破,惠妃見此時與自己無關,懸著的心才算是落到了實處,躬身粲然道,“然。”走時還不忘斜眼瞥了鄢然兩眼,露出一副看好戲的神色,全然忘記了自己剛才是怎樣的示好。岱妃也跟在她身後離去了。
瞧著她們漸行漸遠的身影,太后幽幽一嘆,“這扳指是衍兒給你的吧。”疑問的話卻暗含著篤定。
鄢然心中恍惚片刻,才明曉她口中的衍兒就是恆衍,當今的攝政王,不由的眼神一閃,驚詫地望向太后,不知如何作答。
太后寬慰似的一笑,徐徐道,“你可知曉這扳指他是從何處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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