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他殺死過我哥哥。”

雙雨姐妹的話，她都知道。但是，在何憶香心裡，這些和殺死哥哥的事實比起來，卻顯得那麼渺小了。如果他對自己的好，是為了彌補曾經犯下的錯，她無法接受。因為哥哥對自己來說，真的是太重要了。何憶香悲從中來，從未有過如此的無助感。

“姐姐們，你們都出去吧。香兒想靜一靜。”

雙雨姐妹兩人，對望著，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奈。相互點了點頭便站了起來。這個時侯，硬要何憶香原諒郭臨，效果可能會適得其反。“香兒，我們就在外面。有事就叫我們。”

“恩。”何憶香輕微的點了點頭，在床上躺了下來。身體側向窗邊。外面的天空是湛藍湛藍的，鳥兒歡快地唱著歌，但這一切都和自己無關。別墅外，豔陽高照，別墅內，何憶香心如深淵。

“香兒小姐。”何韻兒頓了頓道，“不要太難過了。一切都會好起來了。想開點。你哥哥沒有死。這就足夠了。總有一天你能見到他的。”賀韻兒想起了自己的弟弟賀越，他也是被郭臨所殺。可是自己在短暫的悲傷之後，剩下的只有恨鐵不成鋼。賀越比郭臨還大幾歲，可是不管是實力還是人品，與後者比起來，簡直就是渣。

她理解何憶香的痛。

何憶香沒有轉過身來，“韻兒姐姐，你也出去吧。我現在好累。想一個人休息。”

賀韻兒見她這幅想將自己與外界隔絕開來的模樣，心中嘆了口氣。“那好，香兒小姐，有事就叫我。”

……

玉豐子所在的洞府內，聽得師父說自己是他重獲新生的唯一希望，郭臨臉色古怪，不過更多的是興奮。如果當初沒有遇見玉豐子，如果當初玉豐子沒有救自己，並收自己為徒。郭臨相信，現在的自己肯定不是這樣子的。可以說，今天的一切都是師父賜予自己的。

郭臨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別人對自己的好，他都希望雙倍的報答對方。郭臨一直覺得自己欠師父太多了，可是卻不知道怎麼報答他。因為，相對於師父的大能，現在的自己還比較弱。

現在聽得師父說自己是他重獲新生的希望。眼睛立馬亮了起來。他是真心想為師父做一些事情。“師父，要我怎麼做？”郭臨自動忽略了玉豐子的前半句話。

玉豐子捻著鬍子，笑了笑道：“小傢伙，看模樣，你比我還興奮。聽好了，接下來我說的東西很重要。還記得我上次給你的極品凰乳玉嗎？”

“恩。師父。”郭臨不知道師父為什麼會提起極品凰乳玉的事情。

玉豐子笑道：“徒兒，當時你是不是以為，它是為師是特意為你準備的。”

郭臨一愣，想了想。似乎當初是這麼想過，還很感激師父。

見得郭臨的模樣，玉豐子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他拂袖站起來道：“慚愧啊。徒兒。你想錯了。那是師父給自己留的。因為……”玉豐子頓了頓，見郭臨好奇心完全被自己調起來，頗為得意，不過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神色也認真了幾分，語出驚人道：“徒兒，其實龍衛是可以復活。”

“復……活？”郭臨吃了一驚，想想自己幹掉敵人之後，他們的龍衛全部變成了爛玉，而七蛟之魂也不知道飛到了哪裡去了。復活，要怎麼復活？師父應該說的是重新凝練一尊龍衛吧？那也不可能。

在魔域混跡了三年，這些常識他還是很清楚的。龍衛死了之後，不能重新再抓幾條蛟魂來，重塑龍衛。師父說的又是什麼？

郭臨的反應在玉豐子的意料之中，他轉過身，望向洞口，問了郭臨一個問題：“徒兒，鍊師真真意義上風靡大陸的時間，不過兩百餘年。你算算，兩百年時間，如果都靠北極潭、遮天荒漠、黑血池等，那些出世的蛟魂來創造龍衛的話，總數是多少？”

郭臨默默一算，狐疑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用來煉龍衛的話，也就三百六十五尊龍衛。兩百年時間，大概有七萬尊龍衛。”

玉豐子接下來二個問題，叫郭臨陷入了沉思。“徒兒，天煉大陸的修煉者數以億計，你覺得擁有龍衛的人，只有七萬尊嗎？如果只有這一種凝練龍衛的方法，你覺得北極潭的那些蛟魂，還輪的到當初實力不過煉靈的你來壟斷嗎？”

玉豐子說的對，特別是第二個問題。郭臨其實在心裡面憋了很久了。中州既然那麼多強者，他們既然能壟斷絕大多數資源，又何以放任蛟魂控制在獵魔人手中？

郭臨是個聰明的人，玉豐子這麼一說，他立馬感覺到自己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他道：“還請師父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