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一個老頭,就算面前是商國的皇帝,郭臨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刁民?看來這是一個官了。”郭臨心中冷笑。
“你……你……”老頭被郭臨氣的不輕,他哼了一聲,“豎子,回頭再找你算賬。小苟,我們快。別耽誤了時辰。”
“是,仙醫大人。”被叫做小苟的漢子,爬起來,怨毒的瞪了眼郭臨,又跳上馬車,就要縱馬而去。不過很快,馬車又被郭臨攔住了。郭臨用不可違背的語氣道:“道了歉再走。”
“豎子,老朽要事在身,不記恨你。你休要得寸進尺。公主命在旦夕,你可知道要耽誤了我的時辰,恐怕你有十個頭都不夠殺。”
後面謝東拉著郭臨的衣袖,郭臨渾然不覺,他冷笑:“我只知道,你撞了我就要道歉。如果不然我是不會放你過去。耽誤了時辰可是你的事情。要砍頭也輪不到我。”
“你!”老頭胸悶差點吐了一口血。目光閃動,他看到了郭臨身後的謝東。“謝東侄兒,原來是你。這是你們謝府之人嗎?哼哼,如此沒有教養,謝家人什麼時候眼睛長到腦門上了,連公主的性命都不放在眼裡了。”
謝東認得老頭,他是景京有名的醫師,也是官醫。這三個月來,公主突然得了疾病,頭痛反覆,到目前都沒有康復。眼前的老頭,本來是有些本事,一切疑難雜症到了他手中都藥到病除。唯獨公主的病,他卻無能為力。
可是皇帝又下了死命令,如果治不好,就要了彌老頭的命。所以這幾個月來,後者心如火燒。每研製出一種新藥,都迫不及待的前往王城救人。可是每一次都羽紗而歸。最近公主的病情越來越重,弄得彌老頭焦頭爛額。
所以認出來人之後,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謝東是不想和他爭執的。可是他竟然出言不遜,侮辱謝家人。
“滾。彌老頭,別給我謝家扣帽子。就你那醫術,還要意思說救人?我看公主病情反覆,都是你醫術不到家造成的。”
彌老頭彷彿被觸及逆鱗一般,差一點從車上跳下來要和謝東拼命。彌老頭一生專研醫術,廢寢忘食,而如今居然有人敢說自己醫術不到家。
彌老頭渾身發抖,多虧有身邊的童子攙扶住他。“謝東侄兒,你好毒的嘴。老頭我要事在身不與你計較。待公主康復,老夫定要讓皇上給老夫討回公道。小苟,我們走。”
此時街道上圍了不少人,他們都在看好戲。
哪知郭臨一點也不領情。他冷冷地的盯著彌老頭,“我說了,倒了歉再走。”使得車伕大怒。
“小苟,時間緊迫,向他道歉。此事日後在做了斷。”
車伕咬咬牙,拳頭捏的格格作響。最後彷彿用盡全身力氣一般,突然鬆開。“這位公子,是小的魯莽。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小的吧。”
“噢。你們可以走了。”郭臨沒有為難他們。不過車伕那怨毒的眼睛他可看在眼裡,見車伕揚起馬鞭,就要行去,郭臨又道:“人要有自知之明,太沖動,會把命給丟了的。”
車伕臉色一變,“是。公子,小的謹記。”
馬車還是走了。行人覺得無八卦可循,也陸續散去做自己的事情。
那個善良的總為人民著想的公主病了三個月了。景京內,無人不知。許多人都在默默祈禱著希望公主能夠康復過來。
郭臨顯然的第一次聽到,他有些好奇的問謝東道:“公主?得了什麼病。”
謝東搖搖頭嘆氣道:“要是知道得了什麼病,彌老頭也不會三個月都找不出救治方法。多麼可愛的一位小公主,要是就此消香玉損,我都心疼啊。”
郭臨噢了一聲又隨口問道:“對了,她叫什麼?”
謝東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問公主的名字做什麼,不過還是回答道:“皇室都姓秦,生病的是二公主,叫秦雨欣。”
“什麼!”郭臨身體一怔,如遭雷擊。聽得病了三個月,依舊無法得到救治的公主,是那個在惡骨山偶遇的秦雨欣,失態道。竟然病了三個月,郭臨的心突然揪了起來。
謝東不明所以,他覺得郭臨的反應有些大。“三哥,怎麼了?”
郭臨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雨欣生病了,自己要救她,那麼首先是要知道她得了什麼病。可是從謝東的話來看,到目前為止,景京內,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病情,那麼只要自己親自去探探了。
郭臨抓住謝東的肩膀,使得後者疼的吸了口氣。郭臨道:“怎麼能見到秦……二公主。”
“三哥,先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