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毫無鬥志的近衛軍制住。連原先皇帝身邊的左右二侍,見大勢已去,也放棄了抵抗。
……
御書房內,秦正頹然地坐在書案前。他雙目無神,眼睛中佈滿了陰霾,右手上的鵝毛筆以握了許久,書案上,平整展開的一張白絹,上面“傳位詔書”四個工整的商國文字,看起來是那麼的不真實,他的手在顫抖,久久沒有落筆。
時間彷彿凝固。
書房內,除了這對父女,只有郭臨。
“父皇,您動筆吧。臣子們,還等您的訊息。”秦雨墨。
秦正頹廢的嘆了一口氣,鵝毛筆始終沒有落下,他艱澀道:“女兒,你很出色,告訴我,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要反我的。”
“哥哥被人害死,你對母后的勸解無動於衷;母后被人下毒因難產而死,弟弟的死,還有如今你不顧小妹的終身幸福,想要將他嫁到摩羅國,每一個事情都足以作為我反你的理由。父親,您真的老了。您老的糊塗。被狐狸精迷惑的你,甚至都不知道,作為您親生女兒的我,只能裝傻,才活到今天。”秦雨墨說的很慢,吐字清晰,非常堅決。
“雨墨,我的女兒。將雨欣嫁到摩羅國,父皇也是逼不得已。”秦正語氣緩了很多,似乎在做最後的爭取,“這兩年,南方與夏國的戰爭使得國庫日益空虛,如今郭家軍又拿下了榮安府,我再不同意雨欣與朱碧的婚事,摩羅國不但不會借兵幫我驅走郭家軍,甚至會乘機吞併我國。”皇帝頓了頓道,“女兒,父皇雖然老了,但不糊塗。商國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際。而他……”
皇帝放下了鵝毛筆,虛指一劃,指著郭臨,苦澀道:“他縱使武藝再強,怎能同一國相抗,雨欣嫁給朱碧,朱碧能借兵給我,驅走郭家軍。並保我商國太平,他又能做什麼?雨墨,我的女兒,縱然你今天逼我傳為於你,你拿什麼去抵擋兩國。郭家軍勢如破竹,我商軍縱使能抵擋下來,但身後虎視眈眈的摩羅國,你又如何對付?”
“父皇,你太天真了。雨欣嫁到摩羅國去,就能保證我國的太平嗎?你被朱柔矇蔽了眼,父皇,今天我反你,也在救你!”秦雨墨走過來,將書案上的鵝毛筆拿起來,雙手呈向皇帝,“父皇,郭家軍不足為慮,郭三答應了我,他會讓我商軍以最小的代價,擊退郭家軍。然後我會將商國治理的井井有條。”
“怎麼可能,他絕對做不到。”
秦雨墨道:“我相信他。如同今天,郭三凱旋之日,就是我安排小妹和他的婚事之日。您看著吧。”秦雨墨已經將鵝毛筆遞到了皇帝面前,又道:“父皇,如果你不知如何下手,就按照我說的寫吧,我想您的心一定會好受一點。”
郭臨一直默默注視著這一切,他打心裡佩服秦雨墨。為了保護自己的妹妹,不惜逼宮父親。
的確,在此之前,如果有人告訴秦正,郭三能夠力挽狂瀾,以一己之力,擊敗來自摩羅國黑風崖的五位強者,他打死都不信。可是眼前事實如此,他做到了。
秦正顫抖的手接過了鵝毛筆,神色黯然的嘆出一口氣,“你贏了,女兒,說吧。”
第二百七十八章 雨墨的情愫(明天爆發求紅花)
第二百七十八章 雨墨的情愫(明天爆發求紅花)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登基三十年有餘,實賴天地,宗社之默佑,非予涼德之所致也。 今朕年事已高,精力不濟,遂傳位於公主。公主仁孝,善輔導之,謹記公四海之利為利,一天下之心為心,體群臣,子庶民,保邦於未危,致治於未亂,夙夜孜孜,寤寐不遑,寬嚴相濟,經權互用,以圖國家久遠之計而已。保邦衛國,朕餘願已。欽此!”
傳位詔書很快的被下發到各個部門。頓時全國譁然。秦正移居到清寧宮,為防變故,謝武華派了近百名親信禁軍,日夜交替守衛。
在政變之前,秦雨墨就暗中爭取到了半數大臣的支援,如今又有皇帝親自下的詔書,以雷霆手腕排除個別頑固之臣後,秦雨墨順利登基,商國史上的第一位女王誕生了。
女王登基大赦天下,各種惠民條例一一發布,平民減十年賦稅,天下一片叫好。一個星期時間,因為新皇登基產生的不利因素,全部平復,短暫的人心惶惶後,帝都景京再次恢復了往日的繁華。
“郭三,這次真的是要謝謝你。”王城內,雕欄玉砌,身著一身黃袍的秦雨墨手撫摸玉欄,望向南邊,旁晚偏西的太陽,散發著餘熱掛在天際,東邊的天幕零星點綴著星辰,太陽馬上就要下山了。晚風銀面吹來,將秦雨墨的秀髮吹拂至腦後,她摘下皇冠,又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