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小販招了招手,後者眼睛一亮,興沖沖地推著車趕了過來。小販在郭臨身邊停下來,臉上堆起了笑容:“早,這位公子,需要包子嗎?剛出爐的,保證新鮮。”
“恩。給我來三個包子。噢,六個好了。裝成兩份。”郭臨淡淡地點頭,多拿了幾枚金幣,遞過去,“夥計,你在這裡營生多久了?”
“公子,您真客氣。我再給您裝份豆漿吧。”小販下顎有一撮短短的鬍子,他哈了腰,接過郭臨的金幣,熟練的張羅著,一邊回郭臨的話,“有兩三年了,不過這裡生意不怎麼好。小的一般三四天才來一次。公子,看你打扮不是本地人吧。”
郭臨緊了緊斗笠,笑道:“的確不是。”他指了指劉泉肆站著的門口又道,“你知道,那戶住著什麼人嗎?”
小販面露古怪,將裝著豆漿的紙杯遞給郭臨才道:“公子,那戶人家早幾年就搬走了,最近來了個古怪的老太婆,你打聽那戶人家做什麼?”
“老太婆?不是一個身著紅色衣裙的佳麗嗎?”聽得小販說是一個老太婆,郭臨眼中露出失望之色。
小販將用油紙包好的兩袋包子遞給郭臨,呵呵笑道:“公子你說笑了,老太婆怎麼可能變成佳麗呢。都七八十歲啦,滿臉的皺紋,身上的衣服,縫縫補補,一點也不紅。她牙齒都掉光了。又沒人照顧,撿一些路邊的舊物維生。怪可憐的。”
難不成是我搞錯了?郭臨心道。但是小販沒理由說謊的。暗道是自己過於在乎蘇夢蝶了。任何風吹草動,比較古怪的事情,都會主動聯想到她。她一個普通的弱女子,那種奇怪的現象怎麼可能和她有關呢。
“噢。謝了。小哥。”
郭臨情緒有些失落。原以為馬上就要找到蘇夢蝶了,最後被證實,是假的。接過包子,轉身就走。來到劉泉肆身邊,將包子遞給了背靠著闌珊的劉泉肆。“小肆,走。回去吧。”
“少爺,怎麼?”
“沒事,是我想多了。蘇姑娘可能已經離開永耀了。你也別找了,休息幾天。”
劉泉肆看了眼遠處又開始叫喚起來的賣包子的夥計道:“好的。少爺,你和我一起回去嗎?”
郭臨道:“不了。我走走。這裡有幾個熟人。既然來了,順便看望一下他們。”
……
郭臨是去幕城的中心。
郭臨心軟,因為老管家穆大的關係,他見不得遲暮的老人受苦。所以離開的時候,將了一袋金幣放在了小販的車上,叫後者轉交給那位住在樟樹院子裡的老人。
在郭臨離開後,許久。一所低矮的民宅裡走出一個窈窕的銀髮女子。她一襲紅裝,隨風擺動的長裙拖在地上。單單就她的背影而言,就給人一種高貴不凡的感覺,就那麼一站,頓時給這個朝陽初升的清晨增色不少。
銀髮女子臉上蒙著白色面紗,只留下一對深情而複雜的眼眸望著郭臨遠去的方向。白皙的額頭上面,有一個小巧的形狀類似琵琶的紫色紋印。
“姑娘,我沒說漏嘴吧。這金幣,是那位公子留下的。”
不知為何,見到蒙面女子,小販眼中有懼怕之色,將郭臨放在車上的金幣,拿起來,恭敬地遞給銀髮女子。
白紗在晨風中輕輕舞動,好聽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不必了。”
……
郭臨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當日將金票給了逸夫村那名叫星野的男子後,便帶著小虎去開明城了,後來小虎未能入伍,自個兒回了幕城。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們住在哪裡。
魂力一掃,覆蓋住方圓十里之內。延生到遠處樟樹院落的地方時候,再次被切斷了。郭臨心中有數,既然和蘇夢蝶無關,他並未想太多。
隨著太陽漸漸升起,整個幕城緩緩復甦起來。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多,酒樓、茶館逐漸開張。小戶人家挑著扁擔出門,大戶人家的家丁的走了出來,充實而忙碌的一天開始了。
幕城並不大,穿過人流,當郭臨路過城中心的時候,整座城池都在他的魂力感知之下。不知不覺,郭臨在一處拐角處停了下來。抬起頭,看到了一座府邸。頓時眼中露出了訝異之色。
府邸門是緊閉著的。身著灰袍的中年人,踩著梯子,爬在上面,擦拭著大門上面的門匾。那門匾之上,赫然是一個“何”字。
這是何府?何憶香的家?當初的何家不是胡家滅門了嗎?怎麼還有人來打理門匾?魂力一掃,郭臨並未在府邸裡面發現人。他更加奇怪了。何家被滅門了兩年,不但沒有人乘機佔領這座府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