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停住了腳步,長劍“鏘”的一聲拔出一半。反射著夕陽的紅色劍光在郭臨臉上一閃。明亮的劍身上面,用夏國字型寫著“風中嘯”三個字。
郭臨大感訝異,要不是對這個隊友有不錯的好感,他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說,叫你裝逼,再裝小爺就拍死你。這麼拉風的名字,自己取的吧?
郭臨忽然覺得他有意思起來,甚至比小王子還有意思。“你叫風中嘯,名字是你刻在劍上的對嗎?”
果然,他看到冷酷武士淡淡地點頭,說出一個字。“是。”然後又默不作聲地向前走去。
二人已經到了通往演武場外的過道上面,後面是依舊喧譁的聲音,第八組,也就是今天的最後一組,開始上場了。郭臨一手攔住他,笑道:“風中嘯,你能不能說兩個字以上的話。”
“不。”
白冰一手牽著初雪,一手挽到了郭臨的手臂上。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盯著眼前的風中嘯,嬉笑道:“你這個大塊頭,壞蛋讓你多說幾句話,就說嘛。”哪知風中嘯瞧了一眼白冰,冷酷的臉紅了。
“……”
郭臨也覺得再和他說話,自己要累死了。他拍了拍風中嘯的肩膀,道:“風老弟,等下去哪裡,沒事地話和我們一起吧。”
風中嘯停下來的腳步,目光打量著郭臨的斗笠,還有他身邊兩位絕色的美女。當郭臨以為他就要拒絕自己的時候。後者開口,神奇地說了一個“好”字。
風中嘯是一個寂寞的武士,習武多年,因為某種原因,他從未有過一個朋友。許多人,也不喜歡和這個每次說話只說一個“字”的人交流。
風中嘯是個缺愛的男人。許多曾傾心與他的女子,最後都會受不了他的沉默,和說話方式,最後黯然離去。風中嘯的內心,其實並不如他那表上的那番冷酷,相反卻很孤獨。所以,在郭臨邀請他一同而行的時候,他就乾脆地答應了。
走到外面,在風中嘯驚訝的目光中,郭臨取出了一枚集體傳送卷軸。“嗡嗡嗡……”隨著低沉的空間魔法的嗡鳴聲,周圍的景象大變。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名都客棧的郭臨房間了。
這麼久了,不知道蘇夢蝶怎麼樣了。想著早上她虛弱的模樣,郭臨心中揪心。如果不是這場擂臺賽,對自己太重要,郭臨一定會第一時間,帶她去忘憂谷。找玉豐子。
剛推開門,卻發現劉泉肆一臉凝重地站在外面。來永耀一個月了,郭臨從未見過他這番模樣,難道他家裡出什麼事了?
“怎麼了,小肆?別黑著臉的。”
劉泉肆遞過來一個信箋,上面寫著“少爺親啟”四個字。頓時心頭之處,一陣不妙的預感,籠罩而來。
“少爺。就在你回來前的一刻鐘,我聽到蘇姑娘房裡有古怪的動靜,還有窗戶被撞開的聲音。等我進去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人了。我追了老遠,都沒找到她。這是在她桌上找到的。對不起。”說完劉泉肆低下頭,心中愧疚,保護郭少的女人,這麼重要的事情,自己居然弄砸了。同時,他也非常奇怪。
蘇夢蝶看起來是一個嬌柔的弱女子,怎麼可能一下子能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更重要的是,在她消失的前一秒鐘。劉泉肆用魂力監控著一里之內的一草一木。客棧周圍一切正常,她所在房間,更是沒有一個接近的人。而當那奇怪的動靜響起來之後,他的魂力感知突然被切斷了。
在郭臨開啟信箋的時候,劉泉肆也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郭臨淡淡的點了點頭,取出一張信紙,上面寫著優美的娟娟秀文。“妾心藕中絲,雖斷猶牽連。少爺珍重,不要來找夢蝶。”
信紙上,還有一點未乾的水漬。郭臨手指捻著溼痕,放在舌尖,輕輕一點。鹹澀的感覺,那是淚水。頓時,郭臨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壞蛋,上面寫著什麼?”一個月的相處,白冰現在是蘇夢蝶的閨蜜。她對蘇夢蝶的關心,不亞於郭臨。
郭臨心中自言自語:“夢蝶,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讓你選擇離開。你身上的病,我能治好的啊!為什麼要離開,而不選擇相信我?”
拿著信紙的手,緩緩握緊,眉頭也皺了來。思忖道:“她真的病入膏肓了。不想看到我為她難過,才選擇離開的嗎?”
白冰搶過郭臨手中揉地發皺的紙,然後展開來,飛速地瀏覽。接著一張如玉的小臉,也露出了傷感與不解的神色:“蝴蝶姐姐,她走了?怎麼都不和小冰說。”
她一介女流,又毫無自保能力。以她絕美的姿色,如果在外面遇上壞人。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