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易皇子闖到神塔第六層時，這幾對眼眸，曾經在無窮空間之外，關注過來。

但此刻，他們被神塔上的變故引動，卻是降臨到了這片神秘空間。

而就在外面所有人的注意都在光柱神塔的時候，神塔之內，第六層中，景象萬千。

無窮的法則之光，縱橫交織，還有一幕幕存在人影演練各種武道絕學的光幕垂落。

那些法則之光，蘊含的是聖道法則的玄妙，對於林羽來說，還太過高深，領悟不到，但是那些垂落光幕之中，有人影演練的武道絕學，卻是對他啟發很大。

在一道道光幕中間，一片血海在湧動，翻滾。

“嗡……”

一陣驚天動地的劍鳴聲中，十二道白色的劍氣從中射殺出來。

劈、砍、刺、挑……

每一道白色的劍氣，似乎都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掌握住，展開攻擊，雖然招式簡單，但是卻異常的凌厲，似乎包容了很多武道的精髓。

整片虛空，都被絞殺得支離破碎，每一道劍氣之間，相互配合，像是由十二位劍道宗師，在演練一門無上的劍陣。

“好劍術！這通真神塔不愧是修煉的聖地，通真皇朝那位至聖強者，留下的諸多武道神韻，對於少主領悟武道幫助竟然這麼大。少主之前參悟了其中幾門劍術的神韻，現在催動十二道極金劍氣，威力竟然這麼恐怖！”

燕老盤坐在一旁的虛空，看到那十二道在血海之中絞殺的劍氣，也一陣駭然。

他並沒有像林羽那般，在這第六層參悟各種武道絕學的神韻，而是在吸納那些法則之光入體，感受聖道法則的玄妙。

雖然參悟各種武道絕學神韻的機會非常的難得，但是對於任何武者來說，顯然都是感受聖道法則來得重要。

儘管燕老這具肉身，原先就是聖者，不過畢竟隕落了太久，哪怕儲存得再好，原先的聖道法則，終究損失太多。

而燕老此刻吸收這裡的法則之光，和體內自己肉身中原先的聖道法則相互印證，倒是讓其在漫長歲月中散逸掉的那部分法則，漸漸有圓滿的趨勢。

不過這個趨勢，達到一定程度，就停止了，似乎被這具肉身本身給限制住了。

好似這具肉身，本身就是一個枷鎖，在御靈聖者隕落，在其肉身經過萬載歲月的消磨之後，已經不能再承受更多的聖道法則了。

燕老感受到這一幕，並沒有覺得什麼遺憾，神情無比的平靜，凝視林羽運轉地那十二道極金劍氣，許久之後，他身子猛地一動，飛竄了出去。

“少主，就讓老奴來試試你現在這劍術的威力。”

燕老明顯是要給林羽喂劍，幫助林羽更快完善這劍術。

他伸手一抓，乾枯的手掌中，迸射出一道道聖道法則交織的鎖鏈，要將十二口極金劍氣網路其中。

同時，他那手掌，也在不停地放大，遮天蔽日，探抓而進。

他這是真正的聖者肉身，力量也達到十個半聖總和的程度，一抓之間，立刻虛空分崩，每一口極金劍氣所在虛空，都突然塌陷，像是被吸住了一般，似乎只能等待原地，被燕老的法則鎖鏈網路，被他的手掌的擒拿。

“破！”

血海之中，傳出了林羽的聲音，但是卻沒有顯露出他的身形。

隨著這一個“破”字傳來，突然有十二縷意念從血海射出，和那十二道極金劍氣結合，頓時劍音長鳴。

十二道劍氣，齊齊一個震動，噴射無窮的劍光，劍勢滔天，顛倒乾坤，逆亂陰陽，一絞之下，直接將燕老凝聚出來的聖道法則鎖鏈，全部都瞬間崩碎。

就連燕老探抓出的那隻乾枯手掌，也立刻迸裂出道道血痕。

“少主的實力，現在我已不及。”

燕老苦笑聲中，收回了手掌。

“燕老你境界比我高，力量比我強，只是吃虧在了沒有凝練成高深的絕學，和趁手的神兵，不然我沒有半分取勝之機。”

血海中，再次傳來林羽的聲音。

林羽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實力，很大一部分，都是佔了十二道極金劍氣的威力，這就相當於是十二件亞聖神兵，甚至威力還要超出。

而燕老則是赤手空拳。

如此情況之下，燕老抵擋不住，也是正常。

但是如果給燕老三道同樣的極金劍氣，林羽就未必能贏。

燕老微微一笑，卻是沒有言語。

這個世界上，還有第二個人，能像林羽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