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完之後,按照他們走過的地方又劃一條線,和南北那兩條線相交,形成一個十字。
然後他們兩個人又背對背的站在十字上,一個往南走,一個往北走,各走七里地,就算南北城的邊界。
他們就按這個裡數畫了一個框子,然後各自回去了。
第二天,兩個人又出來了。
大軍師劉伯溫心想:城地已經步量好了,該畫圖了。
這圖要是畫出來,可是一份頭功。憑我大軍師的本事,怎麼也比你這二軍師強得多。
因此畫圖這事不能一塊做,還得各畫各的。
二軍師姚廣孝也想:我和你劉伯溫在一起,我畫出來,別人也說是大軍師的本事。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畫。
兩個人走到一起,劉伯溫就對姚廣孝說:“姚軍師,咱們地方也步量好了,該畫圖了。
我看咱們分開,各想各的主意,七天以後,在這裡見面。
到那時候,咱倆背對背坐著,當場各畫各的,你看怎麼樣?”
姚廣孝一聽,正合他意,就說:“行啊,大軍師說得有理,就這麼辦吧。”
兩個軍事就分開了。
劉伯溫住在東邊。
他回去以後,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腦子裡老想著這畫圖的事。
可是想了三天,也沒想出個道道來。
姚廣孝住在西邊,他回去以後也是吃不下睡不著,老琢磨這北京城該畫個什麼樣子。
他們兩個人各想了三天,誰也沒有數。
後來,兩個人都熬不住了,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劉伯溫睡著睡著,好像聽見有人說話。
他仔細一聽,這話音好像是“照著我畫,照著我畫”。
醒來一看,什麼也沒有。
姚廣孝呢?睡著睡著也聽見有人說話。
仔細一聽,話音也是說“照著我畫,照著我畫”。
可醒來一看,什麼也沒有。
一晃又三日過去了,剩下最後一天,得到現場畫圖了。
大軍師劉伯溫走出家,腦袋沉沉的,一路走一路心裡還琢磨。
忽然,看見有一個紅孩子在他前面走著。
他走得快,這孩子也走的快;
他走得慢,這孩子也慢。
他想,這紅孩子到底是誰呢?
就趕緊追了上去。
二軍事姚廣順往前走,也看見一個紅孩子,也是在他前面走。
他走得快,這孩子也走得快;
走得慢,這孩子也慢。
於是,他就緊緊追著這個紅孩子。
兩個軍事追著追著就碰到一塊去了,在一看,正好是原來約定的地方。
劉伯溫說‘現在咱倆可以分頭畫了。’
姚廣孝順口答應著,兩個人就背對背的坐在地上,劉伯溫面向東,姚廣孝面向西。
兩個人拿出紙來,鋪在地上就開始畫了。
他們凝神靜思,看著畫紙。
忽然兩個人的眼前同時出現了那個紅孩子的模樣:頭上梳著小抓揪,半截腿露著,光著腳丫,穿的還是紅襖紅褲子。
這近紅襖很像一件荷葉邊的披肩,肩膀兩旁有浮鑲著的軟綢子邊,風一吹真像是幾條臂膀似的。
兩個人一想,這不就是八臂哪吒麼?
兩個人同時一陣高興,可誰也不言語,都各自照著畫了。
劉伯溫這邊,先照著從頭畫起,然後畫胳臂,畫腿。
一筆一筆全畫下來了。
姚廣孝呢?也從頭照著畫,可畫到最後,來了一股風,把哪吒的衣襟吹了起來,他也就隨手一筆畫了下來。
畫完了,兩個人手遞手交換了圖樣。
姚廣孝拿起大軍師的城圖,劉伯溫拿起二軍事的城圖。
兩個人一看,同時笑了起來。
原來,兩張圖全一樣,都是八臂哪吒城,只是姚廣孝這邊,在西北角上往裡斜了一塊。
姚廣孝要劉伯溫講講怎麼叫八臂哪吒城?
劉伯溫說:“這正南中間一座門,叫正陽門,是哪吒的腦袋;
甕城東西開門,就是哪吒的耳朵;
正陽門裡的兩眼井,那就是哪吒的眼睛;
正陽門東邊的崇文門,東便門,東面城的朝陽門,東直門,是哪吒的半邊身子的四臂;
正陽門西邊的宣武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