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至近前,略一檢視加央的傷勢說:“性命暫時是保住了,不過蒼莽之箭不是一般法器,貧道也不敢妄動。還是先將這位姑娘安置到玉虛宮,再從長計議吧。幾位道友以為如何?”
無憂和長梧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張懸陽則補充到:“此箭之下,從未有人生還,要怎樣醫治箭傷,我莽山也沒有法子,只能試試了。”
法王點點頭,自然不肯假手於人,一路抱著滿身鮮血的昆澤加央往玉虛宮而去。其他幾人跟在後面,無憂密語傳音給長梧:“這事在我們的地界發生,人又是受波及重傷,無論如何要把人救回來。大智法王未現金身就能撕破空間直接傳送,看來他的實力距離飛昇也就在眼下了,我們不能與他交惡。”
“師侄明白。原來法王修為已經逼近飛昇……已經千年沒有出過飛昇之人了……”
“你不必氣餒,潛心修行,天界自然會有你我叔侄一席之地。”
兩人交換完意見,就已經回到了玉虛宮。長梧親自安排,將加央安置在東廂。幾人圍在床前討論醫治之法。
“蒼莽之箭是我莽山祖師飛昇之前傳下,箭身用碧落血蟒木的樹心打造,箭矢是千年寒鐵經玄冰聖火鍛制而成,乃是天下至寒的法寶。砍不斷削不破,要從體內取出,或許只能硬j□j。而且這箭寒氣甚重,拖得越久,陰寒之氣入體,只怕小姑娘經脈氣海都要受損。要破蒼莽之箭,只有天下至陽之物才行。”張懸陽說得磊落,並沒有什麼藏私,這小姑娘雖不是他故意射傷,可也是中了他一箭沒錯。更何況大智法王對這小姑娘的看重誰都看得出來,做個順水人情又何妨。
“箭刺入肺部,強行拔出只怕會擴大傷口,損傷經脈,甚至根本無法止血。若是尋常箭傷,一個醫療機器人就行了。可……那些高科技的手法在這裡根本止不住血,經脈受的損傷更是無法治癒。”空遠看著躺在床上已經面如白紙的加央說。
“張道長,恐怕要請你忍痛割愛了。”法王神色堅毅起來,望向張懸陽。
“法王有什麼想法請儘管說。這位姑娘傷在我的法寶手下,能夠幫忙的我自然不會含糊。”
“蒼莽之箭本是法寶,如果將它重新煉化,認這孩子為主,自然就無須從體內拔出了。只是聽說蒼莽之箭,一共只有六支,不知張道長能否將這一支割愛?”
張懸陽話已經說出口,這時候說不願意自然不行,蒼莽之箭是莽山鎮派法寶,如今竟要送給一個外來的黃毛丫頭。可當著崑崙、秀空,難不成讓他一派之主反悔不成。
“送這一支箭沒問題,就當是對姑娘的賠償了。只是箭在體內,若要煉化,只怕難免傷及姑娘。”也罷,就當是送給大智法王,交好一大助力。收了這樣的大禮,這個因果,他早晚要還給自己。
“那就謝過張道長了。”法王又問,“無憂道友,能否助我一臂之力,以真氣護住她周身?”
無憂與大智法王相交數百年,一同*有過幾次,卻並未見他施展過什麼術法,一時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好點頭應下。
“那我三人為法王護法如何?”長梧看向空遠和張懸陽,主動說。
“好。”兩人應道。
“待我將箭拔出,還請空遠道長立刻治療。”
“好。法王請。”
法王先用法力封住加央周身大穴,突然滿室佛光亮起,原本青年身形的大智法王已經不見,八臂金身出現在眾人眼前,如西方佛陀,威嚴莊重,巨人一般充斥在這個空間裡。
法王神情莊嚴,眉心雞蛋大小的舍利若隱若現,舍利如一團白霧不斷轉動,幻化出精純的白光。
無憂以真氣護住加央的經脈和氣海,一探之下,發現她經脈之強勁,氣海之浩瀚,竟連他都生出無邊無際之感。根骨奇佳,他有生以來,從未見過如此修仙奇才。無憂暗暗大驚,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幾人還待一觀法王高深法力,是有什麼妙法可以在不傷及傷者的情況下煉化法器。卻見大智法王前方兩手捏法訣,其餘六臂祭起金色佛蓮飛入加央胸口的箭身上,一時箭身暴起金光,加央立時眉頭緊皺,昏迷中只覺得胸口劇痛。
純白舍利離體而出,眾人大驚。舍利是佛修根基,一旦離體,兇險萬分,如果舍利回不來,一身修為盡毀。
可法王卻有沒有一絲猶疑,他目光鎖住一身紅白交錯的小姑娘,運起密宗法門,把自己的舍利逼入加央體內。舍利蘊含他千年修為,精純無比,若說至陽,也不遜此名。
舍利入體,昏迷中加央只感覺全身被一股暖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