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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時有些冷,玄天不忍逼迫苛責女兒,當下說道:“你受苦了這些時日,先去洗漱更衣好好歇一歇。我們一家人相聚的日子還有很多。”
就在這時,門外小童敲門稟報:“教主,有天帝敕令傳來。”
“講。”
“上神明鏡私縱魔君,觸犯天條,當歷九天玄雷之刑,著即刻行刑……”小童的聲音低了下去,他也知道這話說出來就是犯了教主的天顏,也不知道天帝怎麼突然這樣硬氣,明鏡神君剛回來就追著下這樣的旨意。
作者有話要說:感冒了,扁桃體發炎,好難受,嚶嚶嚶,求撫摸
☆、第25章 。4
玄天面沉如水不發一言,直到小童又在門外低聲催促:“教主,天兵天將在宮門外等候……”
天帝竟敢往碧霄宮派遣天兵天將,就連竺月也是一驚。碧霄宮乃是三十三天外玄天教主道場,三界眾生不奉召不得前來。雖說人未進宮門,但陳兵宮外,已是對教主的冒犯。她從未想到,會有一天面對這樣的情景。
竺月不明白,但玄天已經明白了,天帝問罪明鏡,是為打壓碧霄宮,派遣天兵天將前來,卻是一次試探。他甚至連天帝的後招都想到了,他若震怒,天帝必親自來請罪,但之後只怕還要尋了別的由頭繼續試探,走出這一步就絕不會輕易罷手。他若容忍,他日天界諸事便不再有他說話的餘地。他雖然法力無邊,卻不能以殺令天下。
玄天無聲輕嘆,明鏡已經起身開啟門往外走,他將女兒喊住。他本無意沾染權位,但是實力一直是天界最有力的話語權,所以他的存在,客觀上就是對天帝威權的動搖。這個矛盾一直存在,天帝只是抓住這個機會爆發出來。
天帝身為天界尊主,關心的是自己的威權,而玄天身為三界教主,關心的則是三界秩序、天道執行。所以面對懲處明鏡這個問題的時候,撇開父親的身份不談,他和天帝也並不是站在一個角度來看待問題。
“隨阿爹前去。”
玄天教主說著站起身來,他甚至理了理他並無一絲不妥的衣袍,這才走在前面,帶著妻女走出煉丹房。三人一出門正看到從三十三天回來的明鳶。明鳶本在三十三天遊玩,突然聽聞她那個素未謀面的姐姐回來了,立刻就趕了回來。一路上明鳶心裡七上八下,驚訝、好奇都有,也有一絲煩悶。這一絲煩悶在她回到碧霄宮,聽宮侍說明鏡竟是從碧霄幻境出來的以後,就徹底變成了難堪。
小姑娘對於突然冒出來一個分父母寵愛的姐姐總是有著莫名的牴觸,更何況對於明鳶而言,這還是一個修為硬壓著她一頭的陌生姐姐。她是硬著頭皮過來的,她知道她若不來少不了受他爹一頓教訓,他不想讓他爹覺得她連懂事也不如明鏡。
結果明鳶一過來就看到三人大步往外走,喊了聲爹孃,偷瞄了明鏡一眼便也跟了上去。
他們到宮門口的時候,翻雲正守在那裡,他現出麒麟獸形立在宮門口,一人對陣數百天兵天將,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模樣。翻雲雄赳赳氣昂昂站在當口,玄天等人一過來卻立刻變化為人形,恭敬地行禮。
“教主,夫人。”待看到一身玄衣立在玄天右側的明鏡時,他忍不住激動起來,竟俯首跪了下去,語氣都有些顫抖,“神君,您終於回來了。”
整整十萬年光景,明鏡失蹤的事像一顆鋼針紮在他心頭,多少次自責難當放棄希望,如今,明鏡上神還是安然無恙地歸來了。他打心底裡高興,也算是對自己的前塵有了一個交待。
明鏡並未見過翻雲,見他如此也有些驚訝。她過去只是一介普通軍人,雖然有著超高的精神閥值,配備了S級機甲,修仙天賦也被認定極高,但是並未做過統兵之將。突然就見一位上仙跪在她面前,一時有些不適應。但或許是遺傳自父親威儀,讓她有了上位者的底氣,雖然有些意外,還是從容扶起了翻雲。
宮門外的天兵天將一見教主親臨,立時跪了一地。他們平時哪有機會得見教主真容,如今天帝借他們一個膽子才敢前來碧霄宮,誰知道教主親自出門,無邊威壓壓得人心神劇震。
只見玄天並無多話,他一甩手中拂塵,狂風驟起,宮門外的天兵天將瞬間被刮回了三十三天。教主聲如洪鐘,響徹三十三天:“天帝既要問罪,本尊便親自押送長女上誅仙台!”
這一聲飽含怒氣,眾仙還聚在天庭未散去,一聽這話個個面露懼色,全把目光投向了天帝。
天帝騎虎難下不得不行,這時雖也震驚不已,但並不露出膽怯。他想到一向公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