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參加完第一場比賽的秦小谷,全身心放鬆的回到客棧。
“小谷,你回來了?”
小谷愣愣的站在那裡,過了好一陣子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知道什麼事情使得柳大全這麼激動,“嗯,。。。怎麼了?”
柳大全十分激動的跑上前,雙手抓握著秦小谷的雙臂,小谷再一次發問道:“呃,你怎麼了?”
。。。突然,一陣強勁的靈力掃來,小谷下意識的後退開,“誰?”
“踢踏踢踏踢踏。。。”伴隨著重重淺淺的腳步聲,客棧門口出現了兩個人,低沉的男聲傳來,“打尖,兩位。”
來人都穿著長長的黑色的斗篷遮住全身,不過從身形還是能夠看出是一男一女,打扮得這麼嚴實,雖然小谷總覺得聲音很熟悉,不過她原本熟悉的人也不多。猜了幾個,感覺不太對,小谷也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了。她很快就轉移了視線。
而踏進客棧的男子很快再次說話了,男聲低沉而又悅耳,又帶著理所當然和從容不迫,似乎剛才扔出打出靈力的人不是他一樣。
不過既然是顧客,小谷也沒有打算爭論些什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回頭看了柳大全一眼,“大全兄。你先招待客人吧,有什麼事兒。之後再說。”
柳大全點了點頭,立馬熱情的迎了上去,“誒。這位道友,請問幾間房間。。?哎。道友,你可算來對了,你不知道我們這裡的住宿環境那可是一流。。。”看著柳大全又在那裡沒臉沒皮的吹噓起來,小谷有些聽不下去,轉身朝著樓上走。
男子沒有理會柳大全的吹噓,而是來到掛滿房牌的那面牆,然後也不詢問價錢,看著空缺房牌的位置,低沉的聲音從黑色幕布下傳來。“丁等房,二十一號,二十二號。”
柳大全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客人。完全不需要引誘,就非常主動的跳進了這個坑裡,他也愣了一下。
不過他反應很快,遇到這種不問價錢的客人更好,他立即來到前臺備好了房卡交給男子。
從黑色幕布下伸出一雙手,手指修長。白皙而又帶著力感,他從柳大全裡抽走房牌。然後轉身就上了樓。
走在走廊過道上,男子抬了抬手,扔出二十二號的房牌給跟在後面的女子,然後自己轉身走進了二十一號房間。
女子手上拿著還帶著男子餘溫的銘牌,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
小谷回到房間,啟用了陣法之後,立馬進了空間。
然後整個人大大咧咧的躺在草地上,雙手搭在胸口處,似乎要把那裡跳動的心臟給壓下去。
突然,她大聲的尖叫了幾聲,然後雙手死死的捂住胸口開始在草地上來回的翻滾,似乎在宣洩著內心奔湧的情緒。
過了好大一會兒,小谷才再次清醒過來,她清咳了幾聲,然後坐起身開始總結感悟今天的比賽,想在接下來的比賽之中做得更好。
接下來,小谷例行公事的幫小朵配好藥浴,又進行了常規的修煉之後,把儲靈袋裡的黑肩鳶再次拿了出來。
把黑肩鳶拿出來的一瞬間,小谷一下子愣住了,把它從手上猛然的甩開,整個人僵直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黑肩鳶還是縮成一團的模樣,但是。。。
小谷吞嚥了一下唾液,然後再次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慢慢接近它的身體,接著,小谷似乎是接受現實了一樣,猛的閉上了眼睛。
身體冰冷。
沒有靈力波動。
死了。
秦小谷沒有想到,竟然死了,這不科學,明明前幾天還有用木系法決溫養它的身體,明明還用了珍貴的靈乳幫助它溫養身體,但是今天卻突然之間竟然得到了死訊。
小谷覺得這一切太玄幻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小谷再次腳不受控制的退後了幾步,然後摔倒在地上,眼神直直的,瞳孔沒有聚光點,過了好一會兒,小谷的神色才正常起來,她掙扎的站起身,第三次來到黑肩鳶的面前,伸出雙手,帶著不確定般的再次貼在它的身側,冰冰涼涼的,翅膀還硬硬的,緊緊貼在它的身側,拉拽不下來。
小谷像發瘋了一般,使勁掰開它的翅膀,然後看著翅膀下,原本已經接近癒合的傷口竟然出現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外傷,小谷掰開黑肩鳶尖尖的喙,發現裡面盛滿了已經泛著深紅色的血液,看著那個只剩一半的舌,小谷突然覺得是自己殺了它,用語言殺了它。
她放開雙手,在地上摩擦著後退,然後雙手抱著雙腿,呆呆的蜷縮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