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夢瑤微聲笑道，淡漠的神情早已是看透齊天的用意。

“那來這裡做什麼？”

眾女異口同聲的問道。

“探訊息。”

齊天淡然的表情令得眾女一陣疑惑。卻是仍不明白所謂的‘探訊息’到底指的是什麼，但既來之則安之。倒也適應的極快，沒一會兒眾女便是彼此交頭接耳，輕笑連連，聊的好不開心。

微閉著雙目，心神凝聚在雙耳之中，很快，齊天便彷如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境界，整個人好似入定一般一動也不動。

“兄弟，聽聞你昨天又去找青麗樓的老相好了？”

“靠，你聽誰說的！”

……

“後天淩氏商會的大拍賣會便舉行，怎樣，有門路麼？”

“別開玩笑了，我們這種平民武者進得去麼！”

……

各種市井間的聊天話語盡入耳中，卻是瞬息便被齊天過濾，很顯然，他並非要偷聽那些無聊的八卦，對他而言，此行靜安樓目的很簡單，便是儘可能的知道多一點關於那“稀奇之物”的訊息。

這才是他此行靜安城的最主要目的！

“兄弟你沒看見，那日之景真是令人永生難忘！”

“有那麼誇張麼？”

“我王二麻要是騙你就爛舌根，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別人。”

“真的假的？”

……

很快，齊天便是“蒐集”到了無數個不同的版本，有誇大的，有模糊的，也有描繪的相當仔細的，當然，更多的是以訛傳訛，道聽途說，但畢竟這所謂的“異象”已經出現了三次，所有的一切倒也有根有據，並非亂蓋。

“怎麼樣相公，有幫助麼？”

見得齊天睜開了眼睛，白夢瑤不禁好奇的問道。

“多少都有一點。”

齊天笑了笑，目光卻是往左側瞥去，徐徐站起身來，似乎聽到了什麼要緊的言語，便是走了過去。

那是一個由數張桌臺拼湊而齊的一張大臺。在臺上，一個看起來已是白髮蒼蒼的老夫正是搖頭晃腦地說書，手執一把輕扇，翹著個二郎腿，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表情相當之豐富。

而在他身旁，一圈又一圈的圍著無數人，正是連眼睛都不眨的傾聽著，不時傳來幾聲嘆息的聲音。

跟在齊天身後，白夢瑤仔細傾聽著那老夫的說書。心中頓時一震，原來無巧不成書，說的正是當日天降異象的所有過程！

“那日天起紅雲，雷光大閃，整個靜安城都已是沸騰，如此奇特景象堪稱百年難得一見……隨著火紅色煙雲的消散，好似被一個惡魔吞食似的，鮮紅的血液彷彿在燃燒著……”

“不怕告訴你們，以老夫多年的經驗來看。此次出土的定然是非一般的靈物！”

“真是不可思議。”

白夢瑤喃喃而道，第一次傾聽的她完全被那老夫的描繪所完全吸引住了。“他說的是真的麼，相公？”

“半真半假吧，說書的話自是不能盡信。”

齊天笑了笑，道：“但顯然，那日的異象他所見肯定比別人要多的許多，描繪的更是仔細清晰了幾分，對我來說是一個不錯的啟發，領悟許多，確實不虛此行。”

“那太好了。”

白夢瑤不由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

“嗯？”

剎然間。齊天的目光卻是投向桌臺右側，目光凝聚，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在那視窗處的雙人臺上，一個外表邋遢，看起來不到三十的青年正是“咕嚕咕嚕”大口喝著酒，看起來好似一個普通的市井之徒，並沒有什麼特別。

沒有人注意到了這個好似“螻蟻”般的存在。但齊天卻是注意到了……

在那說書的老夫講到“靈物帶著非凡邪氣”的時候，他很肯定的聽到了四個字——

不知所謂！

雖然只是那一瞬間，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但以齊天的實力又怎會聽錯？更何況那邋遢青年說出這四個字的語調是斬釘截鐵，沒有半分猶豫，看其樣，似乎知道些什麼別人所不知道的……

“兄弟。喝杯酒？”

淡然的話語，帶著副寫意的笑容。齊天卻根本不待那邋遢青年回答便已是坐在了他正對面，神情模樣像極了一隻狡猾的狐狸。

邋遢青年聞聲不禁抬了抬頭。帶著半分酒意的臉龐瞥了齊天一眼，瞬息便是被站在他身後的白夢瑤所深深震駭了一下，表情微變，卻是瞬息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