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聲,老六一頭撞在了風凌霄體表的石頭外殼上,撞得他兩眼冒金星,隨後摔在了地上。
搖了搖還有些發暈的腦袋,老六一臉古怪的看著風凌霄,有了這層奇怪的石塊,居然進不去了?這怎麼可能?
“算了,等著他醒過來好了。”老六說著飄到風凌霄頭頂側身躺下,也不知道這些石塊什麼時候才會消失。
與此同時,風凌霄意識飄蕩著,如同漂浮在雲端,俯瞰著腳下的土地,那是一座筆直的高山,就如同一柄利劍出鞘,透著無盡的鋒芒。
這座山,讓他心生震撼,因為山的高度,讓他覺得已經將天空戳穿,可是這座山,又讓他覺得有些熟悉。
世界上真的有比天還要高的山嗎?風凌霄心裡困惑,隨後意識便陷入了混沌,在他毫無知覺之際,他的身軀在悄然改變著…
即便群英會已經過去,明府的繁華仍舊不減,很多人來到明府的原因,就是為了看看那塊石碑上的名字,因為他們代表了明府至高無上的榮譽。
一條街市上,兩個身穿火紅色長衫的少女有說有笑的閒逛著,一個青春洋溢,一個英氣逼人,透著生人勿近的冷意,引來了諸多驚豔的目光,不過他們只敢駐足觀看,因為這兩個少女後面,還有一個同樣穿著火紅色長衫的青年。
“管樂!他竟然還待在明府!”
不少人認出了這個紅衣青年的身份,一個個內心震動不已,現在整個明府風頭最勁的,莫過於管樂等人了,他們斬殺聞人青玉等人的事蹟傳遍了整個明府。
幾乎殺光了聞人家的人,還能夠大搖大擺的走在明府街市上,恐怕除了管樂六人就沒有其他人了,因為這六個煞星,連累聞人家的家主都死於非命。
現在的管樂,可以說是兇名赫赫,那些原本對兩女不懷好意的人一看到管樂就像看到了洪水猛獸,立馬打消了心裡不堪的念頭,行著注目禮,看著四人離去。
看著前面歡呼雀躍的荊紅月,管樂苦笑道:“師傅,您帶著師妹她們過來怎麼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做徒弟的也好去迎接啊。”
“哦,這是紅月的意思。”荊築繃著一張臉,嘴角不住的抽搐著:“說是想給你這個大師兄一個驚喜。”
驚喜?管樂大囧,這個驚喜恐怕不是給他的吧?荊築帶著荊紅月和訾偌突然殺到明府來,明面上說著是給他這個大師兄驚喜,可是一路上他這兩個師妹根本不看他,除了打了個招呼,連一句話都沒有交流過,這叫做驚喜?
荊築依舊是一身白袍,跟著兩女身後,一臉的惆悵,傳音道:“徒兒啊,不要怪為師給你找麻煩,為師實在是…唉,一言難盡啊。”
“徒兒明白。”管樂一臉的鬱悶:“給師傅分憂,是徒兒分內之事。”
“嗯,你這樣說為師就放心了。”荊築一臉欣慰,想到了這幾天的經歷,更是心有餘悸,從管樂他們來到明府,荊紅月這丫頭就沒消停過,愣是讓他帶著兩女出來了。
而且這一次出來,目的不只是明府,照荊紅月的話,不過是‘順道’。
一路閒逛,從早上逛到了晚上,依舊活力四射的荊紅月才不甘心的跟著荊築回到銀川宗在明府買下的宅院裡。
荊築和管樂兩人卻是一幅死氣沉沉的模樣,他們倆不明白,什麼都不買,為什麼還能逛一整天?
“喲喲喲,宗主你怎麼過來了?怎麼也不通知老朽一聲?老朽好出城迎接啊。”十長老笑眯眯的帶著牛不歸幾人走出來,將荊築幾人迎進院子裡。
公西哲他們也只好從屋子裡走出來給荊築見禮,群英會結束之後他們就賴在這裡不走了,不過這裡好歹是銀川宗的地方,荊築這個宗主來了,他們自然不能幹坐著。
其他人早就離開了,現在這座宅子裡住的就十個人,除去十長老,就是管樂、午圖他們了。
站在院子裡,看著這一張張全新的面孔,荊築也沒有在意,他當年從群英會出來的時候也帶著外人來過這裡,很正常,沒什麼好奇怪的。
各自打過招呼,荊築擺擺手:“好了,都散了吧,我跟十長老還有些話要說。”
等所有人離開,荊築直接拿出棋盤擺在桌上:“來來來,有什麼事情坐下再說,我可是手癢很久了。”
十長老剛剛準備開口就被打斷,不由得苦笑著坐下,看來荊築現在的野心,已經全用在棋盤上了。
兩人各執一子,在院子裡直接動起手來,清冷的月光灑下,給他們周圍的事物披上了一身銀紗。
公西哲從窗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