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千人之眾。
布木布泰再次在滿人面前展示了她的鐵腕。沒有經過任何地詢問,沒有給那些被抓住的人任何分辨的機會。布木布泰直接下了屠殺的命令。一千二百七十九人,一千二百七十九顆頭顱。盛京城被這場大屠殺帶來的鮮血染得通紅。
而屠殺結束並不意味著這場叛亂帶來地動盪就此結束。布木布泰繼續下令在盛京城中大肆搜捕,她要把盛京保衛戰開始前城內一切不穩定的因素清除。
成千上萬的滿人,只要和那些被殺的叛亂分子有一絲的牽連,都被毫無例外的抓了起來。整個盛京都處在了人心惶惶地境地之中。沒有人知道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是不是會已經身陷在了大牢之中。悲哀和惶恐的氣氛瀰漫在盛京城的上空。
布木布泰終究是個女人。她的活動範圍僅僅侷限於盛京的皇宮。縱然她再有心機。也無法懂得在大戰來臨之前,穩定壓倒一切的道理。她的這種舉動。只會讓滿人本就不高地士氣愈發地低弱下去,從而將滿人帶進一個無底的深淵,再也無法回頭。。。。。。
而這場並沒有成功地叛亂,除了嚴重打擊了滿人計程車氣之外,還使整個滿清朝政的運作幾乎陷於了癱瘓。各部都出現了嚴重的官員空缺。甚至出現了各部尚書、侍郎不得不接管過以前部下做的工作。盛京城地防衛部署,也一下減緩了下來。
面對盛京發生地這一切,洪承疇嘆息著對才從明軍軍營回來的祖大壽說道:
“這就是滅亡前地瘋狂。皇太后以為殺可以解決一切,其實她只是在把事情越弄越亂。在這樣危急的情況下,她只需要把幾個為首分子控制住就行了,為什麼非要殺這麼多人呢?難道他以為僅僅靠著濟爾哈朗和阿克頓這些人,就能守住盛京嗎?”
祖大壽反倒顯得有幾分輕鬆:“其實這樣也好,可以早點把這樣的折磨結束。長伯已經派人送來了書信,明軍對其部大規模的進攻即將開始。前日明軍陣地上開始大量調運用油布遮蓋得嚴嚴實實的東西,長伯在信上說也許明軍又要開始使用新式武器了。”
“長伯那可以頂多少時候?”洪承疇面色陰沉地問道。
“我從來沒有見長伯這麼沮喪過。”祖大壽將吳三桂的書信交給了洪承疇:“他在信裡說,明軍除了不知道是什麼的武器外,還在正面集中起了上千門火炮,以及絕對優勢的火槍部隊,一旦發起總攻擊的話,也許,也許他連一天的時間都頂不住!”
洪承疇並沒有看那封信,他的嘴角牽了牽,好像是在那笑。他慢慢地走了出去,步伐有些蹣跚。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細雨,一滴一滴落在洪承疇的身上。
結束了,一切都該結束了。大明,大清,二十八年的恩怨,隨著那炮聲響起,便會淹沒在滾滾的硝煙之中,而自己,也到了結束命運的時候了。。。。。。
大明景平三年三月二十六,晨。
下了兩天的雨,說停便停了。雨後的空氣顯得非常清新。戰場上靜悄悄的,連一絲兵器相交的聲音都聽不到。一隻野狗無意間闖入了戰場,但很快它就顯得害怕起來,嗷嗷叫了幾聲忙不迭地離開了這塊讓它也感到害怕的地方。
那面代表著明軍必勝信念地血色大旗升了起來。在晨風地吹動下呼啦啦地展開。在戰旗下,是數萬忠誠的明軍將士。火炮已經拉開了油衣,刺刀已經握在將士們的手中。
明軍的左翼為督軍大將軍黃飆部,這位戰功赫赫的獨臂將軍,正在經歷著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右翼為督軍副將軍李天齊部,這個大膽絕倫地將軍。也在凝重的空氣中感受到了一分難得的緊張。
火炮正安靜地排列在那,隨時等待著命令的下達,然後就可以咆哮出讓敵人心碎的怒吼。穿著鐵灰色軍服地魏重義,拿著一把小刀正在悠閒的修剪著自己的指甲,看起來也許他是戰場中最輕鬆的一個了。但忽然“咯噠”一聲。那把薄薄的小刀竟然在過分用力下斷開。
他苦笑了下將斷刀小心收好,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在修指甲的時候,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將手指劃開了一個創口,鮮血正在流出,可自己居然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他看了看周圍。所有人地眼光都在注視著正前方,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舉動。
朱斌摸了摸胯下那匹白色的戰馬,這匹戰馬是當初自己才加入到邊關時騎的那匹馬的後代。以前自己愛出風頭,總覺得白色的戰馬威風,全然不管白色的戰馬最容易在戰場上被敵人發現,從而讓自己成為活靶子。
可現在卻不一樣了,無論自己騎什麼樣的馬,都沒有哪個敵人可以接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