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鄭森如果翻臉的話,他們回去之後又該如何向上司交代?
俄德樂拉住了鄭森,討好的賠上了笑臉:“鄭將軍,不要急,不要急,我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想法是,能不能長期圍困,一直到把對面的敵人渴死,餓死為止?”
鄭森冷笑了幾聲:“長期?我可以告訴你,武英王朱由斌已經分發大軍,分水陸兩路並進,就在這幾天即將到達。江南軍的可怕。我想你們那些曾經被擊敗過計程車兵應該告訴過你們了,要是你們落到江南軍手裡,你以為他們會輕饒了你們嗎?”
俄德樂打了個哆嗦。地確,那些所謂的江南軍將士,好像特別仇恨他們一般,尤其是負責指揮中國軍隊的那叫鍾建地軍官,據說對待西洋人的手段殘酷得讓人膽寒……
利益的彼此相關。讓這些人暫時拋棄了成見。三個人很快商量出了軍事部署。由荷蘭人和佛郎機人,從兩面包抄上去,由鄭軍負責中路強攻。以期望在三面夾攻之下,負責防守的伐罪軍會因此而抵擋不住,敗下陣去。
從進攻的一開始,鄭森就給傅學堅下達了死戰地命令。那傅學堅也是為了挽回丟失的面子,不顧巨大的傷亡,命令各級將官親自帶隊在前,嚮明軍陣地發起了有一浪高過一浪的攻擊。
親自在第一線指揮戰鬥的鐘建,命令伐罪軍主力防守住正面。抵擋鄭家軍的攻擊。而以比摩亞和可斯切菲的僱傭軍,分別把守在兩個方向,拖延住紅夷軍隊的攻擊。
那比摩亞和可斯切菲自從跟隨了鍾建後,著實賺了不少金幣。這一來,兩人都是信心大增。發財的夢想佔據了他們的一切,很快便分別回國在各地招募僱傭兵。他二人現身後地親身說法,那金燦燦的金子。不知打動了多少人的心。
在這樣的刺激下,三年多的時間。比摩亞和可斯切菲居然招募到了三千多的手下,力量大增。當鄭森開始攻擊臺灣之後,兩人大喜,發財的機會又到了!
但是,非常奇怪地。鍾建卻始終沒有將他們投放到戰場上去。
其實鍾建的想法非常明確。不管是亂兵還是流寇,始終都是大明地人。讓紅夷來殺自己的同胞。這樣的事,他寧死也不會肯做。
當荷蘭和佛郎機紅夷再次開始進攻後,比摩亞與可斯切菲的部隊,這才被正式派上了用場。早就焦慮不堪的兩個僱傭兵地首領,哪裡還忍耐得住,比摩亞嘶聲叫道:
“發財地機會到了,給我打啊!”
隨著他的叫聲,那些個僱傭兵們發瘋一樣地用手裡地火槍,轟擊著那些衝上來的敵人。什麼自己祖國的人,什麼自己的同胞,早已淹沒在了金錢的慾望之中……
“這些紅夷倒真下得了手。”鍾建的部下,當年在奇襲巴達維亞之戰中立下彪炳戰功的秦風搖著頭道:“看樣子,他們打得簡直比我們還狠,好像那些人是他們的死對頭一樣。”
“的確是他們的死對頭。”鍾建冷笑了一聲:“因為這些敵人,在僱傭兵的眼裡,絕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袋袋的金子,一堆堆的財寶,是他們發財的道路。這些人遠隔千山萬水而來,一直在等待的就是這樣的機會!”
鄙夷地又看可一眼那些興高采烈的僱傭兵,秦風問道:“咱們還要在這堅持多少時候?老被別人打好像不夠興,乾脆,咱們突出去幹他們一下?”
鍾建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他們打累了,打疲了,到時候有你突的。平叛大軍已經在路上了,到時候臺灣、澳門、福建三地一起突擊,可以讓鄭芝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精銳之師!對了,巴達維亞那的情況怎麼樣了?”
“鄭芝龍橫徵暴斂,早讓那的當地人不滿。”秦風很快答道:“而且,他居然當我駐在巴達維亞的我大明子女為奴隸一般,和紅夷毫無區別,早就已弄得天怒人怨。黃溪那早就在巴達維亞佈置好了一切,很快,巴達維亞就會讓鄭芝龍覺得心煩氣躁了!”
鍾建微微笑了起來:“不能審時度勢,不懂如何控制大局,鄭芝龍必敗無疑,可憐他在巴達維亞盤剝了三年,最後這一切卻還是屬於朝廷的!”
這時,戰場上的形勢愈發激烈了起來。三個方向的喊殺聲不絕於耳。明軍陣地炮聲隆隆助戰,火槍聲此起彼伏。三段式射擊法,嚴重動搖著鄭軍將士的信心……
而在左右兩側,荷蘭人和佛郎機人也沒有佔到任何便宜。一個一個計程車兵倒在了僱傭兵的槍下,那些個僱傭兵每打死一個,便會發出一聲歡呼,然後認真地記錄下數字,這在戰後都是領取酬勞的憑證。
鍾建生怕這裡有失,增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