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後,李定國苦笑了下:“還有什麼大西國,還有什麼皇位啊,散了吧,散了吧……”
“大元帥,大元帥!”那些部下著道:“怎麼散啊,我們都是從一開始就跟著陛下起事的啊。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官府也一樣會抓到我們,我們只有死路一條啊。求求你,繼續帶著我們和官府戰鬥吧!”
李定國有些茫然,他早已抱定了必死之心。但這些人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扔下他們不管嗎?這些人拋家棄子,冒著殺頭的罪名和義父起事,現在就這麼算了嗎?
也許有的時候,人並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活著的吧……
“好吧,那我就繼續帶著你們。”李定國嘆了口氣說道:“但以後不要叫我什麼陛下,就叫,就叫我大元帥吧……”
“大元帥,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李定國沉吟著道:“我計劃先回成都,以成都之堅固防禦……”
他話音還沒有落,就見一騎飛來,馬上之人連滾帶爬來到李定國面前:“報,我軍大軍盡出時,官兵一萬人輕騎襲擊成都,成都,丟啦!”
“又被朱由斌搶先了一步嗎?他是從哪裡去的成都?”這個時候的李定國,已經沒有什麼訊息可以再讓他吃驚的。他唯一所考慮地,就是如何儘快擺脫這個困境。
“命令劉文秀儘量拖住官兵。其餘各部隨我撤離。”李定國斬釘截鐵地道:“我們退往雲貴之地,那裡官兵力量薄弱,待我們積蓄力量之後。尚可以圖大事!”
隨著張獻忠身死,李定國敗退,這場幾十萬人的大會戰就這樣結束了!
一場並不公平的會戰,一場傷亡完全不成比例地戰鬥。在這場遂寧會戰中,官兵方面。江南軍陣亡三千七百餘人,新降官兵陣亡一萬九千餘人,又傷一萬餘人。
而在偽“大西軍”方面,傷亡達到了觸目驚心的十五萬人,其中僅陣亡者就高達七萬八千人。而俘虜、投降、失蹤的,又有近十萬人之眾……
但對於這場可以用輝煌兩個字來形容的完勝,日後的江南軍將士卻並不願意提起。每當才入伍地新兵,問起“遂寧大捷”的時候,那些親身參與過這場戰鬥的老兵不是說記不清了,就是含含糊糊的一帶而過。充其量只是繪聲繪色地描述武英王是如何的英勇……
的確。這場大捷沒有什麼可以自豪的地方。在那些死難的賊軍士兵中,二十幾萬人都是被強迫充軍的老弱婦孺。有白髮蒼蒼的老人,有手無縛雞之力地女人,還有許多都是本應該無憂無慮的孩子,這些人卻都活生生的死在了自己的眼前……
“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深閨夢裡人。”不知為何。朱斌忽然輕輕地念出了這首詩來。
那一地的屍體,那流淌著的鮮血。只有親臨戰場的人,才能感覺到這場戰爭地殘酷;只有經歷過血和火的人,才能真正感覺到生命地可貴。
他叫過了隨軍書記,說道:“遂寧決戰不用記得太詳細了,就這麼寫吧。景平元年八月初二。朝廷軍與賊軍會戰於遂寧。賊三十萬眾,官兵十二萬眾。賴官兵將士一心,三軍用命,終斃賊首張獻忠,以寡勝眾,大勝。”
正是因為朱斌的這幾句話,才讓後世很難找到有關遂寧之戰的詳細資料。只有“炮神”魏重義,如何發現張獻忠,如何一炮斃敵的經過,才被仔細記錄了下來……
這個時候,何凱匆匆過來道:“督帥,成都方面傳來急報,我輕襲大軍以取成都。並且,在成都發現了張獻忠劫掠來的難以計數地財富珍寶。同時,我們在打掃戰場地時候,也繳獲了賊軍潰亂時留下的金銀財物!”“哦,具體數目有多少?”朱斌淡淡地問了句。
“實在,實在數不清……”何凱為難地道:“我們這目前繳獲了六十一輛馬車的財物,成都……”說到這,他壓低了聲音:“成都那起碼有萬萬之數……”
“石牛對石鼓,銀子萬萬五。有人識得破,買盡成都府!”
朱斌的心忽然“咚咚”跳了起來,第一個浮入他腦海的,就是後世這人皆盡知的民謠。
他只記得傳說裡有的說張獻忠全部把它沉到了錦江,還留下“藏寶圖”等等,以便日後發掘。
有的說張獻忠役了數百名石匠在青峰山開採石材,但半年後山裡路沒修,廟沒建,數百名石匠及其開採用石材都無影無蹤!據傳,這些石材很可能用來修築地宮,藏那些富可敵國的財寶,而石匠都在地宮修好後被陪葬。
另一種更加力氣的傳聞是張獻忠被害後,其部將派遣心蓮和尚從緬甸潛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