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向諸將下拜,請求他們愛惜百姓。左良玉回答他道:“謀陷太子,臣下所為。與今上無干。若愛惜百姓,大家本心,先生何必過慮?”
隨即他又拿出“誓文、檄文”給袁繼鹹看了一遍。
袁繼鹹回城後,命部將堅守九江,不準左兵進城。不料部將張世勳已經同左軍部將領私下勾結,夜間縱火焚燒全城,頓時大亂起來,袁部諸將不能存身。劈門而出。乃同左軍合營。
左良玉部兵乘勢入城殺擄淫掠,袁繼鹹於絕望當中準備一死了之。左良玉派部將張應元把他擄入舟中,袁繼鹹一再投水自盡。都被救起。左良玉竭力向他表達自己並沒有推翻弘光帝的意思,要袁繼鹹一道東下“調護兵將”。
而監軍李猶龍也再三勸說徒死無益,不如見機行事。袁繼鹹無可奈何,只好同左良玉及其麾下諸將約定,一路嚴禁燒殺搶掠。
弘光朝廷接到左良玉叛變率師東下的報告,大為恐慌。
馬士英決定由兵部尚書阮大會同靖南侯黃得功、廣昌伯劉良佐以及池口總兵方國安等人一起組織堵剿。黃得功的軍隊被調到長江以南的太平府,劉良佐軍部署於對岸江北。整個江北四鎮的大部分軍隊都被調去迎擊左軍,江淮防線一時陷入空虛。
本來在這個時候,朱由應該先設法穩定住人心,而後穩步平叛,可惜,在馬士英等人的攛掇下,朱由又繼續了一步昏棋:
他下令強行開徵弘光三年到六年的稅收,強行開徵國難銀,美言以充當軍費抵擋叛軍。
隨後,傳來了左良玉病死地訊息。左良玉部下諸將推其子左夢庚為留後,把袁繼鹹拘禁在船中,繼續引兵東下,先後佔領彭澤、東流、建德、安慶,兵鋒直通太平府。
就在弘光朝廷忙著調兵平叛之時,在南京城裡,一場大變正在悄然地發生……
徵收所謂地國難銀,除了大肆撈取銀子之外,其最重要地目的,卻是重點打擊保國公朱國弼,將這個祖輩盤踞在南京的朱家勢力,藉著這個機會一網打盡!
但那朱國弼又豈是善男信女?他世居南京,勢力根深蒂固,盤根錯節,對福王這一群外來者,從進入南京的那一天起便充滿了仇恨,只是朱由身後的那個馬士英和四鎮總兵,卻讓他不敢妄動。
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因為他得到了一股強大力量地支援,那就是武英王朱由斌和他強大精銳的江南軍!
“請公公回稟皇上,按理說為國捐資那是我等義不容辭的事情,可我保國公府人口眾多,每日花費巨大,要一下拿出一百萬兩銀子出來,實在是件困難地事情。”面對拿著聖旨上門要錢的宮裡太監成公公,朱國弼賠笑說道:“可否暫時寬限一段時候,待我想想辦法湊齊了再為皇上送去……”
“公爺,這不不是去買菜,能討價還價的。”成公公尖著嗓門說道:“你想著啊,左賊都快要打到南京了,難道皇上還能再等嗎?左賊和那闖賊都是一般無二的,要是被他們進了城,那真正是見人就殺,封府就搶。公爺,我實話告訴您吧,這一百萬兩銀子,您三千之內可必須拿出來,這是聖上的意思!”
看到這小小的太監,居然敢在自己這公爺面前放肆,朱國弼心中大怒,誰想,這還不算完,就聽成公公又說道:
“還有,皇上說了,你一個保國公,哪裡需要那麼多士兵來保護著,有個一兩百人看家護院也就夠了。其他計程車
上很快就會派人來接收地……”
朱國弼忍著滿腹怒氣,從懷裡摸出一張兩萬兩地銀票,笑容又重新回到了他地臉上:“公公,這點小意思您收著,求您無論如何在皇上面前說說好話。我朱國弼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日後一定還會有重謝奉上。”
成公公的兩隻眼睛在這張銀票前眯成了縫,接過銀票小心收好。嘆了口氣說道:“公爺。我和您說句掏心窩子地話。不是我想為難您,實在是您把馬大人給得罪了……這樣吧,回去後我儘量幫您掩飾,十天,最多隻能拖延十天,告辭了!”
送走了成公公,心腹家丁朱遠憤憤地道:“主子。這幫狗奴才實在太可恨了,還有馬士英,簡直就是想把我們往絕路上逼,難道我們就這麼坐以待斃嗎?”
“如果沒有身後的朱由,馬士英哪來這麼大的膽子。”朱國弼坐了下來,冷冷地道:“十天,十天地時間足夠了!朱遠,你馬上去趟江南。告訴黃溪黃大人這裡發生地一切。記得,千萬不要耽擱了!”
朱遠不敢耽誤大事,匆匆收拾一番才一離開。那些朝中與朱國弼交好地官員,便紛紛來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