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顱,祭奠了自己的兄弟……
阿濟格知道後大怒,帶著手下衝到了漢紅旗地軍營前,揚言要殺光所有的漢紅旗士兵為自己的親信報仇。平西王卻做了一件事,他把自己的腦袋湊了過去,告訴阿濟格,人是自己殺的,要想動他的兄弟,先從自己的屍體上踏過去。
阿濟格怔在了那裡,他不敢殺吳三桂,因為多爾袞還必須要利用他。最後官司打到了多爾袞那,攝政王整整考慮了一個晚上,等到了天亮的時候,他把吳三桂和阿濟格都叫到了身邊,告訴他們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誰也不準再追究下去了。
有這樣的主帥,將士們哪還有不為他賣命的道理……
士兵們盡情地吃著羊肉,大口大口喝著酒,毫無顧忌的笑聲,在草原的夜空響起,吳三桂含笑看著自己的兄弟們,他們就是自己未來的希望。失敗根本算不了什麼,只要他吳三桂沒死,只要他吳三桂還在,終有那麼一天所有的人都會因為自己的存在而震撼!
“金菊花,穿綠衣,梳妝打扮歸娘嬉。妹妹看到笑嘻嘻,哥哥看到坐坐起,媽媽看到忙下廚。嫂嫂看到脫麵皮,關抽屜,鎖大櫥。勿食嫂嫂孃家飯,勿穿嫂嫂嫁時衣,有娘有爺要來嬉,有娘有爺勿來嬉。前門出青草,後門出狼衣,再也勿來嬉。牛耕田,馬食谷,窮賣命,富享福,爺食骨頭兒食肉……”
不知是哪個士兵,喝多了酒,唱起了這首家鄉的民謠。這人嗓子頗是動聽,一唱起來士兵們的笑聲頓止住。到了後來,有些士兵想起家鄉的親人,竟然嗚嗚哭泣起來。
雷大同見那人亂了軍心,大怒,正想站起來訓斥,卻被吳三桂攔住:“隨他們去吧,他們都是隨我們從山海關敗退下來的。誰還沒個家人在那邊?這麼長時間了,別說是他們,就連我都思念得緊啊……”
這首民謠在那士兵的嘴裡被唱了一遍又一遍,聽者無不傷心落淚。接著,就好像接到了命令,又有更多的人唱了起來。一曲跟著一曲,延綿在這空曠的大草原上……
“弟兄們!”等到歌聲稍稍停止。吳三桂端著酒囊站了起來,他擦了擦眼角,竭力在嘴角擠出了一點笑意,對著他地部下說道:
“你們都是從寧遠開始,一直跟到我山海關的老部下了。是我吳三桂無能,讓你們背井離鄉。來到了這裡。我吳三桂對不起你們啊……”
“王爺,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吳三桂揮了揮手,制止了士兵們的說話:“可是我告訴你們,咱們早晚都得回去。回到自己的家鄉去。吳三桂這輩子從來沒有騙過自己的兄弟,這次也一樣不會騙你們!回家,回家!就算死了,我也要讓自己和兄弟們地骨頭葬在家鄉!”
“王爺!我們願誓死跟隨王爺,除了王爺我們再沒有第二個主人了!”
吳三桂用力點了點頭,他發現自己的眼角溼潤了。回家。這是對士兵們的承諾,也是自己的一個誓言。這裡不是自己的家,在山海關地那邊,才是……
他的面前忽然漸漸浮現出了一個人影,而後這個人影在他的眼中愈發地清晰起來。他就像自己在邊關時認識的時候一點也沒有改變,還是依然那麼的少年。嘴角邊,總還是帶著有幾分油滑的笑意。
朱斌,是地。就是朱斌。我的兄弟,你還好嗎?我們現在的確是必須要分出個死活的兩個陣營。但在我的心裡依然把你當成自己的兄弟。所有被我稱為兄弟的人,其實都是我利用的棋子,只有你。只有你,才是我真正地兄弟……
吳三桂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恨朱斌了,任何的人做任何地事。為了一個目的總會耍上各種各樣的手段出來。如果把自己放在他的位置上。也許做得更加過分。只是現在的吳三桂,心中只有一個心願。那就是哪怕死,能一定要死在朱斌地手裡……
“王爺,王爺,抓到兩個探子!”
忽然,幾名士兵地呼喊讓吳三桂從夢境中醒了過來。他就見部下推搡著兩個人走了過來。可一見之下卻不禁讓吳三桂啞然失笑。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大姑娘,一個十來歲地孩子,穿著襤褸,滿臉的害怕之色,這樣的人,又哪裡有是什麼探子。
吳三桂笑著說道:“胡說什麼,我看你們可比他們像探子多了。回去喝你們的酒,吃你們的肉。以後再報這假訊息,我非打你們的軍棍不可。”
見到那男孩子看到肥美流油的羊肉,大口大口嚥著口水的樣子,吳三桂拉過了他:“怎麼,餓了嗎?我請你吃羊肉好不好?”
這男孩子顯得有些膽小,想把手抽出來,可又忍受不住羊肉的誘惑,恰逢肚子不爭氣的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