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送到家裡去。”
這牛錄本來平時就承受了洪承疇許多好處,又是個大大的孝子。那明朝皇帝賞賜下來的東西非同尋常,想來對自己父親身子極有好處。他猶豫了半晌。這才下了決心道:
“洪大人,我這次拼了干係放你們出去,但千萬不可洩露於別人……”
“儘管放心好了,我等豈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就算被拿出也不會將你供了出來!”
洪承疇和祖大壽一出盛京,哪裡敢停留半分。連在盛京的家眷也都不管不顧。只管策馬向吳三桂地正紅旗方向狂奔而去。離大營還有七八里路,早有吳三桂派出的兵丁將他們迎了進去。才進大營,洪承疇就叫道:
“事變矣,長伯可速做準備!”
吳三桂早就在等著二人,一見他們到來,問清了盛京狀況。急忙整點兵馬,以一半兵力留守大營,又請舅父祖大壽代為鎮守,自己和洪承疇兩人,親率兩千人馬向盛京方向秘密開去。心裡還是放心不下,派出快馬給阿克頓送去一封密信,仔細交代了自己的進軍路線。
而這個時候的盛京,在皇宮宴會一結束之後。便迅速起了動盪。
那索尼出得皇宮,在外久侯的撻木格樂急忙迎上。索尼只管低聲道:“多爾袞已經提前出宮,必然於我不利,速離此地以為上策!”
話音還未落地,就見多爾袞地親信輔國將軍鞏阿岱帶著兩百來名士兵衝到面前,厲聲道:“正黃旗旗主索尼亂政。今奉攝政王之命拿之。有相助索尼則同為亂黨!”
恰逢那些參加宴會的官員陸續出來,一見多爾袞竟然那麼急不可耐地動手。都怔在了那裡。濟爾哈朗身為輔政王之職,在皇宮外面發生此等變化焉能不管?硬著頭皮上前道:
“鞏阿岱,索尼乃正黃旗旗主,犯了事自當有各旗旗主商議定罪,豈能有你拿之?你且去告訴攝政王,凡事不可把自己逼上絕路!”
誰想鞏阿岱卻根本不把這位王爺看在眼裡:“濟爾哈朗,我只聽攝政王的,旁人的話我卻一句也聽不進去。攝政王有令,凡保索尼者皆為同黨,我念你著老臣,可速退!”
濟爾哈朗被一個小小的輔國將軍當著那麼多大臣的面訓斥,只氣得面色通紅。蘇克薩哈上前步,拔出腰刀厲聲道:“鞏阿岱,你竟敢如此,這次信義輔政叔王!當今皇上見了亦不會如你這般狂妄,快快讓開,你真當蘇克薩哈地刀不會殺人嗎!”鞏阿岱哪裡會想到同為正白旗的蘇克薩哈竟會幫著外人?他素知這個青年將軍脾氣暴躁,連當日的皇太極也拿他沒有辦法。自己若真是得罪了他,腦袋被砍了都沒有地方說委屈去。沒奈何間,急忙把求援的目光投到了多鐸身上。
多鐸上來攏著手道:“鞏阿岱,凡事總得給自己留條後路。索尼大人是什麼樣的身份,你又是什麼樣的身份?你且下去,攝政王那自有我去說話……”
鞏阿岱面色大變,這次攝政王只怕是失算了,現在不光大臣們都站在索尼這一邊,就連攝政王的親弟弟竟然也不幫著他,自己一個輔國將軍,真要和那麼多王公大臣硬抗,隨便哪一個人一刀便可取了字的性命!
正在他不知所措之時,就見索尼身邊地撻木格樂厲吼道:“索尼者,兩朝忠臣,多爾袞亂政,謀害大臣,識趣的讓開一條道路,擋我者死!”
這一聲就好像晴天霹靂一般,震得鞏阿岱雙耳生疼。撻木格樂為人粗中有細,一腳踹翻了面前地一個士兵,帶著自己百名部下,護著索尼只管向外走去。那鞏阿岱想攔有不敢攔,想走想到多爾袞嚴峻軍法,卻又不敢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正沒奈何之間,忽然看到遠處大隊兵馬趕來,為首的一人大聲叫道:“休喲走了亂賊索尼,阿濟格在此,奉命拿賊!”
一見阿濟格親來,鞏阿岱頓時覺得有了主心骨。才想指揮手下捉拿索尼,一邊撻木格樂眼看情況不對,一些也不遲疑,反手一刀就砍在鞏阿岱大腿之上。鞏阿岱慘叫一聲,卻把撻木格樂一把拉過,用刀架在他地脖子上對他的部下吼到:
“誰敢上前便是一刀。今日我這條性命也不想要了!”
“索大人速退到皇宮之中,多爾袞心有顧忌必不敢進!”
索尼回首一看卻是佟養性在和自己說話,心中感激。也來不及向他道謝,急忙對撻木格樂使了個眼色。撻木格樂會意,帶著部下衛護著索尼一步步向宮中退去。
那些滿清的官員眼看盛京變亂已成。都不敢在此久留,匆匆便散了開去。只有佟養性對多鐸說了一聲:“我等皆是先帝重臣,當此盛京危亡之積,還請千萬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