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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當新娘子跨過去之後,伴娘便隨手拿起兩串銅錢,給新娘子兩個肩頭各搭一串。一進門,一個小女孩手拿寶瓶壺,壺中裝著糧食。壺口用紅布扎著,這時伴娘接過寶瓶壺。給新娘子一個腋窩夾一個,又灑了五穀這才算結束。

新娘被攙到屋裡後,還要在南炕上坐帳一日,被稱之為“坐福”。“坐福”時不能下地,整整一天坐在坑上。可真有夠新娘子受的。

而這時。在外面地空地上,博克壽昆和安春這老哥倆早已喝開。眼看著兒子女兒成為了親家,兩個老兄弟早高興得眼角紋都飛了起來,一碗接著一碗的酒下肚,越喝越是開心。

喝到酣暢之時,安春卻把酒碗重重一放,嘆著氣道:“今日大喜的日子,只可惜我阿克頓的哥哥卻再也看不到了,不然……”

博克壽昆神色黯淡,老朋友的大兒子阿克達春是正黃旗裡出了名的勇士。都因軍功已經升到了甲喇參領的位置,本來是安春最大的希望。可這次多爾袞出擊山海關,盡遣八旗精銳,卻遇到了女真歷史上前所未有地大敗。

歸來的將士中,安春始終沒有看到自己兒子地身影。後來有人告訴他,他的兒子阿克達春負責斷後的任務,表現得非常勇敢。後來在殺死了很多明軍士兵後,被一個獨臂的將軍,一劍刺到他的咽喉……

“老哥啊,你說咱們女真這是怎麼了。”想到兒子地安春,擦了擦微紅地眼睛:“怎麼山海關之戰就這麼敗了?咱們女真八旗鐵騎就這麼完了?太祖爺,太宗爺那會,咱倆都在軍中吧?南人哪裡是咱們的對手?可這會,多爾袞當權後,卻落得了這步田地。”

博克壽昆恨恨地說道:“我看這要怪只能怪多爾袞太相信漢人。漢人哪有可以相信地?別的不說,就說那吳三桂。他雖然獻出了山海關,可結果卻成了咱們的傷心之地。多少咱們女真的好兒郎死在了那裡,我這心裡難受,難受啊……”

一邊阿克頓的伴郎撻木格樂卻說道:“怕什麼,咱女真人誰也不怕。這次輸了,咱們還有下次。那些南人,永遠也不是咱們的對手。早早晚晚都有那麼一天,我要站在南人的北京,看著那些漢人在我的腳下顫抖!”

“撻木格樂,你總是那麼衝動。”新郎阿克頓微微搖了搖頭:“現在的明朝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明朝了。現在是明朝的武英王在那掌權,他不像過去的那些官員們一般,是一門心思的為了漢人的江山在嘔心瀝血……”

見撻木格樂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阿克頓嘆息了一聲:“你要知道,咱們女真人的地方多大?漢人的地方又有多大?只要明朝的官員臣民們上下一心,便不用打,耗也把咱們給耗死了。明朝就像一頭龐大的怪物,要麼不打,要打便必須得一擊致命才可以啊……”

撻木格樂一臉的不服氣,什麼南人,什麼明朝,什麼龐然大物,漢人永遠也不是女真人的對手,自己的這位好朋友什麼都好,可就是實在太膽小了,做什麼事情都畏首畏尾的。閒下來又喜歡看漢人的書,可這漢人的書便當真那麼好看嗎?

博克壽昆卻知道自己地這位女婿冷靜。果敢,遇事從來都不衝動。他要麼不說話,要說便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說出的,必然有他的道理。喝了口酒後問道:“那麼照你看來,咱們女真人從此後便只有被漢人打的命了?”

“那也未必盡然。”阿克頓的臉上露出了與他年紀並不相符的成熟:“咱們國小,想要壯大起來。就必須向外發展。而在這基礎上,得先與明朝修好。在暫時消除了戰爭地威脅之後,咱們可以把注意力重點放在周邊諸如朝鮮等國之上。對外,絕不對明朝發起任何戰爭,甚至在明朝對我們提出無理要求的時候。也必須要忍下去,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們安心發展。對內,則穩定過內,儘量利用周邊小國的資源。如此,在二十年後。咱們便有了和大明周旋的資本,那時才是咱們真正報仇雪恨的機會。”

他在那侃侃而談,安春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冷哼:“小子狂妄,妄論國事。我且問你,那明朝和我積怨已久,雙方死傷無數,如何肯與我們修好?”“我以為兩到三年內明朝必然不會發兵攻我。”阿克頓神態自若地說道:“明朝這些年來自身內部內亂不斷,又遭遇十餘年地流寇橫行。早就傷了元氣。雖然取得了山海關大捷,剿滅了李自成等的流寇。但現在他們急需的同樣是恢復。武英王朱由斌是個聰明人,不可能看不到這一點的。而他最希望看到的,卻是我大清的內耗,等到了那時大清便是當初地大明。只要穩定住了我們自己內部,沒有人能滅了我們。況且。到了必要的時候。我們甚至可以採取上表稱臣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