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手下這批兄弟,雖然是官宦之後,可都是認真學過兵法的,一個個又都年輕氣盛,一心想著報效朝廷,中興大明,這可是自己最大的財富!
“浙人固然可用,可那些江南人,嘿嘿……”黃飆冷笑了幾聲,又恢復了他那臃懶的樣子:“那些人只知道陶醉在溫柔鄉里,整日做著太平盛事之夢。當地民風又最柔弱,依我看來,那是斷然派不上用場的。”
朱斌大不以為然,自己本身就是江南人,況且,江南人也未必柔弱了。清兵入關之後,揚州、江陰這些地方,寧死不當亡國奴,為了抗擊滿清韃子,死傷無數,那可轟轟烈烈的很。
“只是這次撫帥雖得升遷,不過天字第一營怕是沒有了。”李天齊腦子轉得最快,已換了“撫帥”的稱呼:“那些人一旦回到京師,家中長輩哪裡還肯再放他們到戰場之上?天字第一營好容易才打了幾場勝仗,提升起了士氣,這一解散,再要重組只怕又要大費力氣……”
鄭天瑞摸著下巴說道:“這倒不是主要的,沒了天字第一營,咱們可以重新招募士兵,關鍵的是,失去了這些人,咱們在朝廷裡就等於少了很大的一股力量,將來要錢要糧時,可再沒有那麼應手了。”
“這次去了上任,我決定不再問朝廷要一兩銀子,一顆糧食!”朱斌連想都沒有想,就斬釘截鐵地說道:“一切都由我們自己來解決,咱們,咱們不能再使聖上為難了!”
第一卷 邊塞風雲 五十二 劉鴻訓和周延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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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崇禎親口宣佈了對朱斌的任命後,正如預料到的那樣,立刻引起了朝廷裡一片的驚呼。縱然崇禎當眾說出了朱斌的“宗室身份”,但反對聲依舊絡繹不絕。尤其是那些在天字第一營中失去兒子的官員們,更是不惜拼死上奏,也絕不肯妥協!
“陛下。”太子太保、文淵閣大學士劉鴻訓上前說道“臣以為,朱斌雖然貴為宗室成員,又立有軍功在身,但畢竟年紀……這個輕了點。浙江與四府乃我大明重中之重,一旦出現意外,後果不堪設想。臣知道朱斌從未經營過地方,不免出錯。雖陛下對他恩寵,但宜指派一位老成官員巡撫浙江,以朱斌為其副手,五、六年後臣想朱斌當可堪重用……”
他乃是朝廷首輔,這話一說出來朝中大臣當即交口稱是。崇禎臉色難看的哼了一聲,若不是看他有協助自己剷除魏逆之功,只怕當場就會發作出來,但其時心裡已經不爽之極。
底下左副都御史嶽謹元玲瓏心肝,一見皇上的臉色,便已經猜到了崇禎的意思。再加上那朱斌又和自己外甥交好,若是他飛黃騰達,對外甥黃飆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當下站出來說道:
“閣老此言差矣,誰說年輕就做不得大事了?陛下比朱斌亦大之無多,但登基之後,以十六歲的年紀即除魏逆、革弊端、清朝政,做的哪一樣事情不能使我等心悅誠服?難道說陛下在登基之初也有什麼老成持重的人帶著嗎?老成持重的,只怕都投靠了魏黨了吧……”
嶽謹元說的這話雖然有些偷樑換柱,但卻讓劉鴻訓無從反駁。若是反駁,只怕當場就落下個對聖上大不敬的罪名。更何況袁崇煥乃是自己親手啟用並保薦給聖上的,聖上本來正為了此事責怪於己,若再這事上在得罪了聖上,只怕前途大大不妙。因此雖然臉色氣得鐵青,但卻強忍不敢發作。
崇禎微露笑意,這嶽謹元平時身為左副都御史,以言官重任,對朝政和官員清弊不提一字,甚讓自己惱火,不過在這關鍵時刻,能夠揣摩自己心思,這點頗合胃口。
其餘反對的官員,見嶽謹元抬出了皇帝這麼頂大帽子,一個個想好的說詞,也只能生生咽回肚中。
“周延儒,你說說你的看法。”崇禎沉吟了會,將目光投到了禮部右侍郎周延儒的身上。
這周延儒是宜興人,今年才三十五歲,一個人長得風流儒雅,瀟灑英俊,他也不直接回答皇帝的問話,而是自顧自地說道:
“臣知道有一個人,四歲的時候,他祖父馱著他到街上去玩,見到長橋南堍有一座徐溥徐閣老的石柱牌坊,就問:‘徐閣老做了宰相把牌坊豎在這裡,我今後做宰相,牌坊豎到哪裡?’他祖父聽了,忙說:‘你年幼無知,不要瞎說八道的’。
萬曆四十一年,他會試高中第一,獲會元。一月後參加殿試,又一舉奪得一甲第一名,成為狀元,時年僅僅二十一歲。以狀元入翰林院為修撰。天啟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