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客人喝醉了,把汙穢的東西都吐到了你身上,你卻討好地說,‘爺吐的東西就是比別人香’,那時候你楊公子可沒那麼威風啊。”絲絲突然說道。
頓時那些姑娘們竊竊笑了出來,楊寶才帶來的那些同伴想笑,卻又竭力惹著不敢笑出聲來。
這是楊寶才最丟人的一件事,眼見著絲絲揭了他的老底,頓時惱羞成怒,指著絲絲的瘦都有些顫抖起來:“抓回去。抓回去。把這個臭婊子給我抓回去!”
“楊兄,何必和一個女人家為難呢。
初笑嘻嘻地站了起來:“大家都是來找樂子地,就當子。算了吧……”
“給你面子?”楊寶才上下打量著他,不屑地說道:“你算什麼東西,只是我義父手下一條狗,給我滾到一邊去!”
馬登初哪裡想到他會囂張如此,一時只氣得渾身哆嗦。可自從吳直死在叛軍手中後,他地身價一落千丈。大不如前,宮裡也再沒多少人尊重他,今日更加發展到居然被一個龜公欺凌……
“滾!”
就在楊寶才帶來的人準備動手,絲絲舉起釵子的那一瞬間,忽然一個低沉地聲音傳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就看到在絲絲身邊坐著的那個年輕人,懶散地坐在那,手裡晃動著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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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絲的眼裡有了好奇的光芒。馬登初嘴角露出了笑意,大明的武英侯朱斌終於忍不住了。
“你,讓我們滾?”楊寶才走到朱斌面前,譏諷地問道。
“滾!”朱斌重複了一遍這個字:“我喝酒地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擾!”
楊寶才笑了起來。他搬了一張凳子坐到了一邊,向同伴努了努嘴。
很快。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上來,獰笑著說道:“我看你像是金虜的探子,走吧,跟我回去吧。”
朱斌坐在那一動不動:“你是誰?”
“我是誰?”那人笑了,很快有人替他做了回答:“這位是錦衣衛力士安章安大人!光棍些,跟著我們走吧,到時候也好少吃點苦頭……”
“全部都給我滾吧。”朱斌嘆息著說道:“這裡是京師之地,天子腳下,錦衣衛是天子親掌之師,不是用來給狗保駕護航的。你們趕快從我眼前消失,我只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過!”
那安章究竟是錦衣衛官員,沒有楊寶才那麼草包,他聽著聽著就覺得朱斌口氣不對,似乎這也是個當官的,不過安章倒也並不怎麼在乎,錦衣衛抓的大官那可不少……
“爽爽快快的說出你地名字,若是有交情的話,大家以後還可以見面……”安章死死地盯著朱斌說道。
“大膽!”馬登初再也忍不住了,拍著臺子站了起來:“安章,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當今聖上親封的百勝名將,武英侯、肅虜將軍、兵部左侍郎、江南巡撫朱斌!”
一語好像石破天驚,安章後退了一步,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剛才還四平八穩坐在那的楊寶才,怔了一下也趕緊站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侷促不安地。
“安章,鄭公公那可是聖上信任的,要是你在這胡作非為地事傳到了聖上的耳朵裡,只怕連著鄭公公也要受到牽連吧?”朱斌見既然身份已經被馬登初識破,乾脆也不再隱瞞:“還有你,楊寶才,你義父楊祿才算和我交好,為人做事不要太過分了,到時連你義父也保不得你了!”
這話一出,一眾人再無懷疑,安章乾淨單膝跪地:“錦衣衛力士安章參見侯爺!”
頓時屋子裡跪倒了一片,只有朱斌和馬登初兩人還在那端坐著。朱斌微微笑了一下:
“都起來吧,全是來這喝酒聊天的,弄得要打要殺的做什麼?安章、楊寶才,出去喝酒吧,今日的帳都記在我的帳上就是了。”
“不敢,不敢。”楊寶才起身低頭道:“小人怎敢要侯爺請客,侯爺今日帳小人付了,就權當是小人的一片孝心吧。”
朱斌也不和他客氣,微笑著道:“這個絲絲,我也看中了她,可我聽說你也有這意思,我這可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本來就是個憊懶的人,說話從來不會顧忌什麼。這話一出來,絲絲狠狠瞪了他幾眼,眼中既有惱恨,可也有著種說不出的意味,倒看得朱斌心裡一緊……
朱斌名聲一時無雙,楊寶才再如何囂張,又怎麼敢得罪了他,趕緊道:“侯爺,小人從此以後再也不敢來打擾絲絲姑娘,若是絲絲姑娘有了什麼煩惱,小人一定盡力幫忙!”
這群人不敢在這久留,告了罪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