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猛無比,戰刀在他手中風一般的輪起砍下,轉瞬間十幾名叛軍已經倒在他的刀下。
被官兵不斷追剿地叛軍。士氣本來就正在低落下去。此時被這群如狼似虎地生力軍如此衝突,漸漸抵擋不住,開始向後潰散而去。陳有時一見這等狀況。知道事不可為,急忙撥轉馬頭,帶著三五親信向西南面突圍而去。
劉風焉肯讓他逃跑,縱馬在後狂追不止。誰想才追了百來步遠,前方忽然傳來一聲暴雷似的喝聲:
“反賊,還想跑嗎!”
就看到寒光閃動。方才還在馬上的陳有時已被一刀斬落馬下。
眼看自己親自打敗了叛將,戰功卻沒來由被人搶去,劉風心中勃然大怒,正待向前,忽見前面那將下馬割下陳有時首級,又重新上馬來到劉風面前,向劉風擲去笑道:“劉風,好身手啊。陳有時也算得員猛將,卻被你打得喪家之犬般逃竄!”
劉風接住首級,仔細看去,這員將領二十歲地年紀。長相英俊威武,鼻樑上隱隱一道刀疤。不是吳三桂卻又是誰?
當初在建昌之時,劉風也算得是吳三桂部下,此時見到老上司,又是撫帥的結拜大哥,急忙馬上欠身道:“小將劉風拜見將軍!”
“我算什麼將軍,我家兄弟那才是威風八面,百勝名將,聖上親封,哈哈,我在寧遠聽著就打心裡高興!”吳三桂大笑道:“我為金總兵麾下先鋒,且帶我去見你們撫帥!”
此時朱斌正在軍營中與諸將商議軍情,先是聽報先鋒劉風已經殺敗叛軍陳有時,心中正在高興,就聽軍營外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兄弟,我來了!”
朱斌心中一怔,隨即大喜,這聲音可不就是吳三桂的?推開面前地形圖,掀開簾帳大步而出,遠遠看到吳三桂走來,笑道:“小弟朱斌恭候兄長!”
誰想吳三桂來到他的面前,神色一正:“休得亂了朝廷章法,你現在乃是武英伯、肅虜將軍,兵部侍郎,原本應該我參見你才對!”
朱斌的臉色比他還要嚴肅:“你是我地兄長,豈了亂了人倫理法?”
兩人看了一下,忽然相視大笑,攜手進入營中。見到吳三桂進來,諸將知道他雖然不過是個遊擊將軍,與黃飆、鄭天瑞等人同職,但身份特殊,紛紛起身問候。
分主客坐了下來,也不說什麼客套話,吳三桂開門見山地說道:“目前山東局勢極其嚴峻,官兵屢戰不能得勝,致使朝廷憤怒,為了孔有德之叛,不知多少將領戰死,又不知多少總督尚書為此而丟官罷職,若我等不能儘快平定叛亂,只怕前車之鑑不遠了!”
朱斌點了點頭:“陳有時已被格殺,據前方探報,孔有德已妄稱‘都元帥’,李九成稱‘副元帥’,餘者耿仲明等人皆稱總兵官,其主力正集結在沙河一線。現在我等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等遼軍與我江南軍主力到達後,穩步前進,逐一擊破。其二,是以你我現有之兵,輕裝疾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襲叛軍……”
吳三桂不斷撫摸著鼻樑,思索良久,說道:“我觀兄弟軍營,能立刻參戰的不過千餘人,我亦只有兩百人,賊勢浩大,一旦突襲失利,只怕……”
“兄長,當初你我不過五十騎打破金虜千人,莫非現在軍容整齊,反倒怕了不成?”朱斌笑道:“孔有德烏合之眾,亦想不到你我會以孤軍深入,我看此戰有八成把握!”
“既然兄弟心意已決,吳三桂決然奉陪到底!”吳三桂本也是個膽大妄為之人,況且此時他的身份與朱斌這位兄弟越拉越遠,心裡雖然毫不妒嫉,多少卻總也有點想法,若再不趁著此時建功立業,只怕下次再見到兄弟時可就沒有什麼臉面了。
“只是金總兵那卻需要派人去說一聲……”朱斌皺著眉頭說道:“否則你我單獨行動,金總兵卻絲毫不知,下次見了面不好說話,所以……”
吳三桂笑了下:“金總兵那無妨,我父雖被奪了官職,卻依然以總兵身份出征,他與金國奇素來交好。我再給我義父關寧總監高起潛寫封書信,你派個人送去,什麼事都只管放心大膽去做……”
朱斌頻頻點頭,他心中此時也有些嘆息。自己雖然平步青雲。官越做做大。可在朝廷裡的勢力卻還遠遠不夠。像吳三桂這樣的豪族,總監太監是他義父,總兵裡不是父親舅舅。就是吳家地至交好友,乃至祖大壽兵敗,一段時間還投降
這樣地大事,居然也沒有遭到任何處罰,吳襄也只不了個“戴罪立功”,那正是朝廷上下都有人在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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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己這呢?扳著手指算一下。若是自己出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