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有意讓遮英放了與和,他說與和心膽俱小,可以為我們魔族所用,留他命在,說不定哪天便能為我們服務;今天看他神情,又說得真切,難道阿離成魔真的有詐?”
左右思忖一番,岸西便道:“你姑且說來我聽,把你聽到看到的全都說出來。”與和道:“雖然前因後果我不是太明白,但我在軒轅族地囚禁公孫軒轅夫人時,他駕著女魃和鬼車前來相救,後來,炎帝帶兵來討軒轅族地時,他也命女魃和鬼車出陣;
前夜又見鬼車暗夜裡飛來,之後公孫軒轅、阿那等人便從伊川離開,後來知道他們來解救塗桑神樹,最後一次他來伊川,正是向我們通報塗桑神樹要自毀,讓我們去取寶石,說什麼去得晚了便被魔族取走,魔族天黑之後趕到云云。”
岸西雖然不肯相信,但是聽與和說得句句真切,先信了七八分,又細細回憶,發現與和所說這些時間,阿離正好不在嵩梁山頂。最後仍然指著與和叫道:“你本是小人,妄詐頗多,待我回去核實,若有半句虛言,我定然尋著殺你性命。”
說時轉身便走,與和又在後面叩頭道:“你要核實時,也要替我保密,不能讓阿離知道是我告發他。”一語未完,岸西便已身形飛起,消失在濛濛雨夜裡。
岸西懷著滿腹不安,一路向嵩梁山頂來飛。
半夜時分,前面濛濛大山便在腳下,岸西半空裡懸停著身體不敢去落,心裡暗暗思忖:“若阿離真是假成魔,自己當初曾為天尹一方魔統,卻沒有發現,定然受牽連……”
此時,嵩梁山頂上,所有魔族仍然歡騰的厲害,因為取得了寶石,現在已經分配好了,在曾煞的指揮之下,也個個得到了寶石的能量,現在個個都聚在魔階之臺周圍炫耀自己寶石的威力,濛濛暗夜之下,魔階之臺周圍,七彩光芒亂舞,亂糟糟的吵鬧。
岸西細細向人群裡去尋找,阿離也在其中,立在魔群中對四周道:“所有得到寶石的魔族,不要忘了本魔統對你們的器重。”許多魔族應著喊道:“永遠感戴阿離魔統恩德,唯你之命,不惜身死以報。”
岸西在上面看得真切,心裡暗忖:“阿離如此深得人心,是個極好的魔統,怎麼也難看出他是假成魔。”又聽阿離道:“此時天色已晚,各自回去安睡。明日好好準備一天,後天我有大事向你們吩咐。”
眾魔族也不明白是什麼大事,各自私議著散去,回自己魔洞裡休息了。岸西這才落下身來,來到自己的魔洞前,躊躇著進去,翻倒在石床上。心裡卻似大海潮起,來往翻騰個不住,自己應該如何處置,不遠處便是織夜天使的魔洞,自己應不應該過去把一切和他說了。
若那樣,自己必然會受到牽連,自已和燦衣生下遮英之罪尚沒有處置,現在又來不察之罪,定然這命難活。
若不說,將來阿離事發,自己又是罪上加罪……
岸西在石床上左右輾轉好幾番,心裡難受的厲害,也躺不住了,石床上下來,到在洞外來透透空氣。
出得魔洞,那絲絲細雨都向臉上打來,零亂雨絲可惡,越發讓他的心亂起來。雨裡踱了幾步,把心狠下來,直往織夜天使那一口魔洞而去。
離得並不太遠,連踏幾步,來到織夜天使魔洞前。雖然快步而來,但是到在洞口時,卻猛地停下來,又輕腳退回。還是擔心自己把與和所說之話告訴織夜天使時,自己受到牽連。
退到暗處,轉頭去向阿離和蘇阿角的魔洞去看時,洞口處仍在盈盈透著魔光。岸西暗道:“此時深夜,阿離仍然不睡,未知他這假魔在做什麼,我卻去暗地裡觀察他一番。”
想著,一雙腳往阿離和蘇阿角的魔洞前而來。把身體隱到暗處,細細去聽魔洞裡發出的聲音。
只聽魔洞裡的蘇阿角道:“你說後天裡要宣佈大事情,未知是什麼事。”阿離聲音道:“這兩日我抓緊修煉,便能讓意念恢復,後天我便拼著性命和織夜天使一場拼鬥,殺死他之後,我們便著手反魔。”
蘇阿角道:“你又要冒險,那織夜天使意念極高,上次你們也只是打個平手,怎麼鬥得過他?若失敗了,不但反魔不成,而且還丟了性命。”
阿離道:“縱然如此,也要拼一場,否則真的要憋悶死我,前次征討伊川,我做不得主,現在又眼睜睜看著塗桑沒了性命。只有帶著魔族殺回到黑天之界,地星上的族人才算安寧。”
這些話全被暗處的岸西聽見,心裡頓時大驚,阿離不但是個假魔,在這裡還有更大的圖謀。此事太大,自己不能再隱瞞,必須要快些告訴織夜天使知道,否則等阿離意念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