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還顧得去勸伊妹兒幾個的傷心,拖著雙腿只往自己屋裡走,進門栽倒在席上,再難起來。
第二日族人叫他起床時,叫了半天,也沒有半點反應,進去房裡看時,只見公孫軒轅躺在草蓆上,一動不動。閉著雙眼難有半點反應。用手去摸時,全身火燙般的熱。
原來是連日來心裡著急,再加上昨日裡出了一場虛汗,受山風一吹時,風寒積內,發起了高燒。
忙讓歧藥師過來醫治,連著醫治了兩天,公孫軒轅才算有了神智,睜開眼看時,只見席邊阿嫫正在把麻布來洗,一塊接塊的來貼到自己額頭上。
公孫軒轅顫動乾裂嘴唇,道:“苦了你,阿嫫姑娘。”一邊說時,折身便要起,身正重病,哪裡起得來,連把身體折了幾下,也沒有坐起來。
阿嫫連忙過來扶住,勸慰道:“軒轅族兵上午剛把燒退去了些,不可亂動。”
一邊說時,又把麻布來往公孫軒轅面上敷,公孫軒轅眼淚晶晶的看過來:“阿嫫姑娘顧不著此時心裡苦,便來照顧我,怎麼不讓公孫軒轅感激。”
阿嫫道:“族長休要胡亂說,平日裡,你和嫘夫人皆以親人般待我,阿嫫沒有什麼本事,也沒有乖巧的性情,早想報答遠門,今日正好讓我照顧族長,好讓我心理好受些;更何況此次蚩尤族長所來,為軒轅族地帶來很大損失,我也能正好藉此替他贖罪。”
如此一說,公孫軒轅竟然激動起來,連著掙扎著要起,但是也沒有起來,最後只對阿嫫道:“阿嫫姑娘不可再說這話,蚩尤是蚩尤,這場族難和你沒有什麼相干,更何況,蚩尤必然心裡對我誤會才會來攻軒轅族,可以理解。”
阿嫫再不說話,只是苦嘆一聲,這聲嘆既來,也引得公孫軒轅那聲嘆更長,接著道:“你的心理苦,我能感受到,你愛蚩尤,甘心為他把較好面容毀去了,卻他又怕害了你終生,因此才會逐你出族,讓你自尋幸福,卻哪知,只會讓你更加苦楚,我本想讓蚩尤兄弟多在族裡留些時日,再勸著你們合好,卻哪知出了這等事情,竟讓先前離去了。”
說得阿嫫雙淚瑩瑩,但是嘴裡忍著,嘴裡接道:“我和蚩尤,情斷已早,所苦的,只有往日回憶,水過雖留痕,但哪一滴又能回頭。”
公孫軒轅自然知道,這都是真話,蚩尤不可能再回頭,阿嫫也不會再回到蚩尤身邊,但是眼看著這個女人心裡受著許多苦,又讓人難忍,當時道:“那樣也好,軒轅族也有頗多好男子,來日裡,我親自為你尋一個好夫君,和你相伴終生,公孫軒轅能把你接入族來,定然能把你後半生照顧得幸福。”
阿嫫又嘆:“男女情愛這心早死,族長不必再為我操心,只求能在族長和夫人身邊伺候一生,再無他求。”公孫軒轅喘著叫道:“說的什麼話,我是族長,這事你要聽我的。”
看他激動的又喘息,阿嫫再不爭執,雖然阿嫫心理不願意,但是明顯能感受到公孫軒轅對自己的那份關切,他是真心的關注自己的幸福。
一邊養了無數日,公孫軒轅這病才算大好。這日公孫軒轅自床上起來,來自軒轅丘的空地上,抬頭向上看時,那陽光明媚,頗為兩眼。
公孫軒轅張眼四望,四周裡原野空曠,盡頭處又被禾稼樹木遮擋,林林蔥忽,真希望阿離兄弟和嫘夫人便在哪個角落處藏著。自當初嫘夫人被女魃和鬼車擄走,現在已經過去了數十天了,起到現在,也沒有半點訊息,十有**已經身遭劫難,阿離兄弟也是如此,雖然上次在土洞裡發現了阿離行跡,但是這麼長時間未見,也明顯凶多吉少。
滿心的悲切和思慮,只顧踏著那土路向西去走,卻不料早下了軒轅丘,正走間,突然前面風聲傳來,那風雖猛,但更刮來的也只是一陣,公孫軒轅覺得怪異,順著風來的方向去看時,只見空中一道紅影划著拋過來,而那風聲也是那紅影發出的。
公孫軒轅驚,叫道:“可惡的魔族,既然你今天來了,公孫軒轅便和你拼。”說時四下裡尋,只把手裡的蒼奴劍拔出來,迎著去斬。說時,去路邊亂草堆里拉出一根樹枝來,迎著去掃。
不等自己那樹枝掃下,只見那紅色紅影在自己面前不遠處落下來,公孫軒轅去看時,原來是一條紅色的怪魚。胸前插著樹枝,叫道:“你這惡魔既然來時,定然不能讓你囫圇回去。”
胸前把樹枝橫著,周身一抖,頭上頓時四張臉孔出現,四下裡透出七彩的光芒,身上也出現了條條的光彩,向四下裡不住的綻放。因為公孫軒轅在滄桑因為機緣,身上被融入了七彩寶石,因此有這樣的功能,在了手裡沒有蒼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