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反擊。”使者回道。
聽到使者的回答,戈杜諾夫原本殘留的一點希望終於全部變涼。
“又是明軍。”他心中恨恨的想道。
就在莫斯科使者到來不久,明軍終於也到了,數萬大軍將託博爾斯克城堡團團圍住,令城裡哥薩克驚慌的不是圍城的人數,而是城外軍隊手中的步槍和一門門推到空地的大炮。
託博爾斯克城堡中如果徵發全部青壯,至少可以組建一支上萬人的軍隊,只是那些沒有火器的軍隊,面對城外敵人的步槍大炮,只有被屠殺的份,根本對守城毫無幫助。
讓城中更加不安的是,經過一個冬天的消耗,城中存糧已不多,以現在城中的存糧,不需要城外敵人攻打,只需要圍上數月,城中之人就得活活餓死。
“呼嗬呼嗬”蒙古人揮舞著馬刀,繞著城牆奔跑,口中發出陣陣怪叫,對城中的羅剎人進行恐嚇,彷彿找到了數百年前跟隨鐵木真屠城滅國的威風。
對於這點伎倆,城上的哥薩克不屑一顧,若是靠著蒙古人的彎刀和弓箭,再來十萬人也拿託博爾斯克的城牆無可奈何。
對於蒙古人,高傲的哥薩克並不放在眼中,雖然俄羅斯曾臣伏於蒙古人百年之久,但這些只會使用弓箭的蒙古人早已經過時,在國內,哥薩克可以隨意搶劫和殺戮韃靼人,即使是與準噶兒部交戰,哥薩克也常常可以以一敵十,關鍵是在於明人,若沒有明人參雜其中,即使是蒙古人換上火槍,哥薩克也敢出城與蒙古人一戰。
或許是看到城頭上的羅剎人不為所動,蒙古人的興奮很快過去,不一會兒,停止了炫耀,開始規矩的安營紮寨。
第一天大家相安無事,戈杜諾夫雖然想趁敵人立足未穩,打一個突擊,只是看到城外的大炮和清一色的步槍,戈杜諾夫還是打消了出城的念頭。
第二天,天剛亮,策妄阿拉布坦就帶著部下來請戰,準噶兒部和羅剎人早就結下死仇,在僧格任可汗時,準噶兒部和羅剎人數次血戰,雙方結下了很深的仇怨,那時蒙古人沒有火器,全靠弓箭和彎刀與羅剎人爭鋒,傷亡往往是羅剎人的十倍。只是在西伯利亞,準噶爾部是地主,人多勢眾,才勉強阻止了羅剎人對蒙古草原的進一步侵佔,不過,還是丟掉了西伯利亞地方許多傳統的牧場。
如今有了大明作靠山,手中有了比羅剎人更犀利的火器,去年半年時間就橫掃了羅剎人幾乎所有據點,將蒙古人百年來被侵佔的牧場一一搶回,羅剎人只剩下一座託博爾斯克城堡,策妄阿拉布坦當然希望一鼓作氣,將羅剎人留在烏拉爾山以東最後一個據點撥除。
噶爾丹雖然也作如此想,只是卻不象策妄阿拉布坦一樣可以拉下臉來向杜小山請戰。
“平順王稍安匆燥,此城羅剎人經營近百年,城池堅固,強攻折損太大,本座先用大炮轟擊,看看能不能開啟缺口,再攻不遲。”杜小山笑著回道。
策妄阿拉布坦想了想,沒有再堅持,他手中的軍隊都是部落中挑選的精銳,若是白白折損在攻城戰中,他心中也委實不捨,向杜小山求戰,更多是表明一種態度。
杜小山所領明軍為一個標準旅,總人數五千二百人,共有九十六門大小火炮,加上噶爾丹、策妄阿拉布坦兩人軍中火炮,總共一百三十門。他將所有火炮集中在一個城門,一聲令下後,一百多門火炮一起開炮,剎時炮聲震天,炮彈如雨點般落在城頭,正在城牆上準備防守的羅斯士兵雖然早有準備,只是沒有料到明軍炮火如此密集,城頭根本沒有安全之所,不少俄軍士兵炸得屍體橫飛。
這種密度的火炮哥薩克從來沒有經歷過,哥薩克戰鬥靠的更多是馬刀和火槍,以此來彰顯自己的武勇,而這樣的密集的炮擊根本不是人力可以阻擋,一時之間,即使是遠離炮火的哥薩克也感覺到心驚肉跳。
明軍先聲奪人,一時整個城中的俄羅斯人都陷入到一種驚恐之中。
“將軍,我們的大炮呢,為什麼不反擊。”一名滿臉是血的哥薩克軍官來到戈杜諾夫面前,大聲的責問。
戈杜諾夫無言以對,託博爾斯克城堡確實有三十多門火炮,只是分佈在四門,面對明軍進攻的一面,只有區區九門火炮,這些火炮不僅笨重,而且射程偏近,即使可以集中起來和明軍對攻也毫無勝算,只會被明軍輕易摧毀,還不如藏起來,等到明軍真正出動步兵攻城時再使用。
“嘩啦啦。”
一段城牆塌陷了下來,露出一條通往城內的道路,託博爾斯克的城牆或許很堅固,但它是針對西伯利亞的土箸和俄國人自己的火炮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