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能給他一點提示。可是馬師爺說完剛才那句。臉色便黑了下來。好象與劉黑子從不認識一樣。
劉黑子心中將馬師爺大罵了一通。無奈地向句容縣令道:“縣尊大人。小人一向老實本份。不知犯了何法。還望縣尊大人提示。”
句容縣令鼻孔中輕哼了一聲:“劉黑子,你犯的事多了,開設賭場,私自指使家奴打死人命,以不法手段掠奪他人田地,致人傷殘,以你之罪,判一個斬立決都不為過,來呀,把劉黑子帶下去,劉家全部查封。”
“大人,冤枉。”劉黑子大驚,連忙喊了起來,句容縣令說的都是一些陳年舊事,劉黑子本不在意,讓他在意的是沒想到句容縣令一上來就要封家,一旦家被查封了,他劉黑子就是無事關在大牢中也出不來。
“冤不冤枉,朝廷自會判定,帶走。”
“大人,小的有下情容稟,管家,快,去把家中的一些不值錢的土產拿出來招待縣尊和各位公差大人。”
劉黑子的管家本來也是歡歡喜喜的跟隨主子出來迎接縣尊大人,沒想到卻看到了這一出,頓時象嚇傻了一樣,聽到
的吩咐,這才清醒過來,連忙回到:“老爺,知道了指揮院中同樣嚇傻了的家丁:“快,快到老爺庫房搬土特產。”、
不一會兒,管家和二名家丁就合力抬出一個大箱子,後面更是跟出了三名哭哭泣泣的女子,大的和劉黑子年齡相差不多,臉上撲了一重厚厚的粉,身材象水桶,小的二人只有二十餘歲,身材妖嬈,只是眼神輕挑,正是劉黑子的一妻兩妾。
“大人,這點不值錢的土特產是小人給縣尊大人的孝敬,不成敬意,小人一直老實本份,肯定是有刁民圖謀小人的錢財才胡說八道,還望大人明察。”
“什麼土特產,本縣看看。”句容縣令走過去將箱子輕輕一掀,臉上神色數變,忍不住吞了一個口沫,看到縣令臉上的表情,劉黑子心下大定,問道:“縣尊大人,對這個土特產是否滿意?若是大人能將誣告小人的刁民告之,小人感激不盡,另有一箱土特產相送。”
劉黑子不說還好,一說,句容縣令頓時手被蟄了一般,連忙將箱子合上,臉上一幅正氣凜然的表情,喝道:“大膽劉黑子,你打死打傷人命,沒想到非但不改,還想趁機賄賂本官,來人,把這個箱子也封上,作為賄賂本官的證據,一同入罪。”
“是,大人。”兩名衙上前,將早已準備好的紙條掏了出來封在箱子上,劉黑子頓時傻了眼,這箱子當中是他準備好的五百枚銀幣,相當於五百兩銀子,雖然當今皇帝登極後大幅提高了官員的俸祿,可是一名縣令每年的正當收入也不過三百枚銀幣左右,沒想到竟然會對五百枚銀幣的箱子不動心。
劉黑子卻沒有看到,句容令關箱子前依依不捨的神情,又向後面的一名衙役悄悄望了一眼,才將箱子合上,如今官員的新俸是高了,差不多是以前太祖時所定俸祿的七八倍,可是相應的也減少了許多隱形收入,單是火耗一項砍掉了官員們灰色收入的大頭,靠著三百多枚銀幣一年的薪俸,一名縣令養活家中十多口不成問題,可是要想花天酒地,成天出入青樓畫舫卻絕無可能,南京本來是風月之地,官員們一有應酬就往酒樓花舫跑,句容縣令自然也是手頭緊緊,看著上千枚銀幣而不能拿,句容縣令心中的痛苦恐怕不比劉黑子要少。
“老爺,老爺,你不能走啊,天啊,我家老犯了什麼罪,難道官府就沒有王法了嗎?”那名中年婦女本以為自家老爺抬出箱子會有轉機,雖然心疼卻不敢撒潑,如今見到自家老爺依然要被帶走,自然不樂意,坐在地上號啕大哭起來,臉上的粉更是一層層被掉落。
句容縣令看得心中欲吐,連吩咐衙役:“把她也帶走。”
“是,大人。”又是兩名衙役上,將坐在地上的劉黑子妻拖走,接著是劉黑子的小妾,管家,兒女,夥計,整整上百號人全部被衙役帶走,聽到劉府傳來的哭喊,外面早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看到劉黑子一家被衙役押了出來,外觀的人群先是一呆,接著悄聲議論起來。
“呸,***劉子也會有今日。”
“報應,真是報應,劉黑壞事做絕,終於報應到頭了。”
“真是青天大老爺啊,劉黑子一家早就該下地獄了。”
……
聽到這些議論,劉黑子初時還用眼睛瞪著眾人,只是後來卻越來越心慮,最終低下頭,不言不語。
“啪。”也不知是誰,突然帶頭鼓起掌來,接著掌聲如雷鳴般響起,一些父老還跪了下來,直呼老天有眼,句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