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必隆宛如一隻木偶。事後又受到鰲拜地連累。差點也被滿門抄斬。不能不說是受到他這種謹小慎微地性格影響。
只是遏必隆地話並非異想天開。許多滿人親貴從入關時起就打著在關內大搶一遍然後返回滿洲地主意。只是看到戰事順利。大家才橫下一條心。要佔了大明整個花花江山。在多鐸南下大軍失敗之後。返回滿洲地呼聲重達到了頂點。若不是多爾袞親自勸服了代善和阿巴泰兩人。四年前。滿人已經一把火將北京燒了返回關外。
如今大明打了過來。要將北京燒了返回關外地呼聲又重起。代善已經回到瀋陽了。沒有代善。這些呼聲都被多爾袞壓了下去。比起那些滿人親貴要一把火將京城燒了地想法。遏必隆地想法無疑更高明。即得到了筆錢財。又不會將明軍徹底激怒。
只是多爾袞卻是越聽臉越黑,他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遏必隆,粗暴的打斷道:“夠了,這次本王暫且當著沒有聽見,若是還有誰敢說出滿人退出關外之言,莫怪本王無情,以擾亂軍心之罪從嚴治刑。”說完,多爾'還在椅子上重重一拍,讓遏必隆的心都抖動的七上八下。
“奴才該死,多謝皇父攝政王寬宏大量。”
咚地一聲跪了下來,毫無半點骨頭的向多爾袞連磕三起身。
入關是多爾'最大的功績,正是因為此,多爾袞的權力才能大漲,若是重新丟了關內之地,即使搶回大量財富,他多爾袞的入關和以前各個貝勒大臣們領兵入關又有什麼區別,無非是入關的時間久一點,還佔據了大明的京城,可是據此又怎麼能封為皇父攝政王?
遏必隆本意是想拍馬屁,只是沒有想通這個關節點,只能將馬屁拍到馬腿上。
希福、遏必隆兩人都碰了一鼻子灰,眾人頓時知道多爾袞親領大軍與明軍決軍之事無可改變,不再相勸,只是討論將在何處與明軍決戰,留給滿人選擇的餘地已是不多,最終只能將決戰的地點定在天津。
京城抖然緊張起來,街上的兵丁越來越多,城門口出入地盤查也嚴格起來肉、草料等等凡是和軍事物資有關的東西價格飛漲,也不知多爾袞的病是真好了,還是強撐病體,接連數天都召開大朝會,與眾臣相商出軍之事。
一日後,多爾袞對滿人下達了三抽一的徵兵比例,二十萬滿人中,抽調出七萬軍隊,這七萬人中,老人,半大的孩子佔了一半,甚至有不少健壯地滿人婦女也抽入其中,真正的滿人精銳只有三萬人左右,加上蒙八旗,漢八旗,綠營兵,多爾袞地兵力也號稱五十萬,其中有多少水分,多爾袞自己心知肚明。
天津為古黃河的入海口,慢慢由泥沙堆積而成,隋朝修建京杭運河後,天津正處於運河和北運河地交會處史稱三會海口,天津得以興盛,唐朝時在蘆臺開闢鹽場,天津又成為鹽業的聚散地,大明初,藩王朱大軍正是在此渡過大運河南下與侄兒爭奪帝位,靖難成功後,為了紀念由此起兵的靖難之役,在永樂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朱棣下旨將此地改名為天津,即天子之渡口之意,在三岔河口西南的小直沽一帶,設衛築城,後又增設天津左衛和天津右衛。
滿人入關後,初時並沒有對天津看重,比起保定、河間這樣的大城,天津城區既狹小,周圍又不是什麼地勢險要之地,滿人自然不會對此感興趣,只是多鐸南下的大軍全軍覆滅之後,多爾袞才重新審視天津這個京城的屏障之地,下令將天津衛、天津左衛和天津右衛三衛合併為天津衛,設立民政、鹽運和稅收、軍事等建置,這個命令,歷史上本來就要在順治九年時才有,那時,多爾袞已經死了。
經過四年擴建,天津城已是一座遠遠過真定,保定的雄城,城高三丈有餘,寬二丈,城中由只能容納一萬大軍,變成可以容納十萬大軍以上,常年駐紮著二萬大軍看守,而且就在離天津不足百里之地,駐紮著豐臺、密雲兩座大營,一旦天津有事,兩座大營的清軍一日夜就可以趕到支援。
大明弘光五年五月底,明軍的前鋒捷虎營和李成棟的兩萬人馬已經趕到天津外圍,這一次,城中的守軍不再望風而逃,而是一面緊守城門,一面還派人飛快向京城稟報。多爾'接報後,京城已經基本準備完畢,馬上領著大軍往天津趕來,而同時,明軍的大軍也正在往天津方向趕,離天津不足二日路程,一場風雲際會馬上就要在天津上演。
與此同時,經過數十天的海上航行,孫克咸和殷洪盛的大軍登上了山海關到錦州一線的土地,正在休整,許多羽林衛和大明官兵都是第一次乘坐海船,在海上吐了個翻天覆地,到了岸上時,他們已經腿軟腳軟,原先的6上猛虎成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