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說道:“衛嘉熙的脾氣可不怎麼好,回頭你接人晚了,小心捱揍!”
“哎呦,餘叔您說的對,我爸這年齡越大脾氣越差,我都快不敢見他了……”
聽到餘宣的話,衛銘城一拍腦門,連忙跳上了自己的車子,對方逸說道:“你們跟在我後面,回頭配合警衛做一下檢查,我就不願意來這裡,明明有通行證的,每次還都要檢查半天……”
說著話衛銘城已經發動了車子,方逸開著車跟在衛銘城的車後行駛了大約十來分鐘之後,又是一條岔路出現在了面前,方逸發現,在岔路的兩邊,均是有一個綠色的崗亭。
“下來吧!”
衛銘城已經停下了車子,對方逸說道:“那邊是去療養院的,本來我爺爺也住在那裡,不過這兩年他嫌那邊也吵鬧,就搬出來了,兩邊離的不遠,醫療什麼的也方便。”
“老爺子建國時是個什麼級別?”
看到兩個武警來到自己車前,從車上下來的方逸忍不住問了衛銘城一句,那老爺子可是過的九十大壽啊,也就是說最少已經離休二三十年了,居然還能有這種警衛級別?
“兩顆星!”衛銘城壓低了幾分聲音,說道:“爺爺一直都是跟著許將軍,兩人是孟不離焦,從魯省跟到金陵,軍委幾次要他進京爺爺都不去,所以最後就留在金陵了……”
“怪不得警衛級別那麼高……”看著那兩個武警認真搜查的樣子,方逸點了點頭,開國時的中將,到現在恐怕已經沒有剩幾個了,這樣的元老那都是國寶級的人物了。
衛銘城說的沒錯,那兩輛車子整整被檢查了十多分鐘才放行,就連方逸帶來的那幅鄭板橋的《竹石圖》都被開啟看了一下,車子又往前開出了兩百多米後,經過一個彎道,一處建在平緩地帶的建築出現在了方逸面前。
這處地方的地理位置很好,建築的前面有一個天然的小瀑布,流水潺潺不絕於耳,而站在院前的平地上,則是能看到遠處近乎大半個金陵,選在這個地方修建房屋,怕是也看過風水的。
衛老爺子所住的這個地方,說是建築,其實和方逸在農家所見的房子差不多,一排大概有七八間平房,四周拉上了高高的圍牆,門口處站崗的警衛才賦予了這裡一絲與眾不同的色彩。
在圍牆外面的空地上,已經停著七八輛車子了,方逸停好了車子之後,拿上了那幅《竹石圖》和餘宣下了車,在進入圍牆大門的時候,又是經過了一番檢查。
“這佈置的挺喜慶呀?”
進入到裡面的院子之後,方逸看到在那些平房的屋簷下面,掛著一排的紅燈籠,將已經時近黃昏的院子照的一片光亮,而青石磚鋪就的地面上,還有一些鞭炮燃放後的殘骸。
院子佔地面積很大,五六個七八歲大的孩子,正在院子裡奔跑玩鬧著,而在另外一邊則是個被塑膠布搭起來的棚子,衛銘城指著棚子給方逸解釋道:“爺爺沒事喜歡種點東西,家裡吃的菜都是自己種的,天冷了就搭個大棚……”
“老餘,咱們可有年頭沒見了!”隨著一個洪亮的聲音,一個穿著軍裝、鬢角微白的人從屋裡迎了出來,在燈光的反射下,他肩膀上的那顆金星顯得尤其耀眼。
“老衛,你可沒怎麼顯老啊!”
看到來人,餘宣也是迎了上去,和那人先是握了下手,然後緊緊的抱了一下,不是從當年那個年代走過來的人,是很難理解那時的感情的,這份感情就像是老酒一般,時間越長越是醇厚。
“我當然不老了,看到沒,那是我兒子,在軍隊裡比武經常拿第一名的!”衛嘉熙用手指了指兒子。
“虎父無犬子,你兒子隨你!”餘宣順著老朋友的話讚了一句衛銘城。
“隨什麼我啊,我是告訴你,就他這樣的,我現在一個還能打他好幾個!”衛嘉熙衝著兒子踹了一腳,沒好氣的說道:“懂不懂禮貌啊,還讓客人拿著東西?小心老子我揍你!”
“爸,那是別人送給爺爺的禮物……”
衛銘城小聲的解釋了一句,攤上這麼一個爹,他也很是無語,話說當爹的打兒子,做兒子的總不能還手吧?要不然就憑他那老胳膊老腿,恐怕打到最後受傷的還是自己老爹。
“老餘,不是說不讓你帶東西了嘛?”衛嘉熙不滿的看著餘宣,說道:“我爸從來都不收外人的禮,你當年又不是不知道,拿著東西過來,你不是找難受嗎?”
“老衛,我就是買了個壽桃,加起來才花了幾十塊錢,圖個吉利而已……”餘宣笑著指了指方逸左手的盒子,開口說道:“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