蚺沒被臭鼬藥劑影響到,蛇肉應該也不臭吧?”方逸一邊在心裡安慰著自己,一邊已經蹲了下去,握著短刃的右手在蛇身上劃拉了一下,已然將一條十多公分長的蛇肉撕扯了下來。
去掉鱗甲的蛇肉,通體雪白,雖然生肉比較有韌性,但是在方逸的那一口鋼牙之下,這足有半斤多的蛇肉,三下五除二的就被他給吞進了肚子裡。
一塊蛇肉下肚,方逸渾身的細胞似乎都在歌唱,強大的身體分解功能,幾乎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就將這半斤多的蛇肉給消化掉了,而腸胃間的飢餓感,提醒著方逸還要繼續吃。
“奶奶的,還是餓……”
方逸沒有停手,剝去那條森蚺的鱗甲之後,又是撕了一塊蛇肉塞進嘴裡,如此接連吃了差不多有十幾斤,肚子裡的飢餓感才消失掉了,看著自己一手的蛇血,方逸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雖然是在大山裡面長大的,但方逸並不是茹毛飲血的野人啊,山中又不缺火,他從小吃的都是烤熟或者是煮熟的食物,像眼下這般情形,對方逸來說也是第一次。
“這條森蚺,為何會沒有死去啊?”直到填飽了肚子,方逸才有空暇思考起了問題,剛才他一腦門的心思就是吃,身體的本能驅使著方逸根本就沒工夫去想別的事。
“這霧靄是怎麼回事?”
方逸的目光看向了那霧靄的方向,溶洞內的這條地下河裡面也有水汽的存在,但這平臺上卻是沒有,所以對於這突兀的白色霧靄,方逸很是小心,生怕吸入進去什麼有毒的氣體。
“嗯?這個地方的味道,似乎沒有那麼臭啊?”
方逸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他剛才在生吃蛇肉的時候,自然無法再封閉六識了,可是方逸對那臭鼬的味道感覺的並不是特別的強烈,否則恐怕東西吃下去之後,他估計立馬還得吐出來一些。
“難道和這霧靄有關?”方逸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走了過去,用手輕輕的撥弄了一下那白色的氣體。
“這……這是什麼東西?”
方逸忽然發現,那絲絲霧靄在接觸到自己的右手之後,竟然直接滲入到了面板之中,與此同時,一種舒暢淋漓的感覺,從方逸的腦海中傳遍了全身。
方逸不知道西遊記中孫猴子吃了人參果之後是什麼感覺,但是他現在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毛孔,似乎全都張開了,而那團霧靄竟然就順著毛孔進入到了方逸的體內,幾乎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但方逸的腦海中,卻是響起轟的一聲巨響,那溢入到他體內的白色霧靄,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的在方逸體內的經脈裡執行著,方逸能明顯的感覺身體傳來一陣刺痛,他知道這是經脈被擴張後的表現。
“不好,這……這很容易出事的……”
方逸忽然發現,自己居然已經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了,丹田處的真氣和已經轉化了的真元,在遇到那些霧靄之後,方逸竟然再也無法調動它們,真元和真氣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般,任憑那陌生的氣息在體內遊走,卻是不敢出來做出任何的干涉。
“癢,癢死我了……”
接觸到一絲那霧靄的時候,給方逸的是一種很舒爽的感覺,但是當這一團霧靄都進入到方逸體內之後,帶給方逸的卻是痛苦了,遍佈他全身的霧靄,不斷擴充著方逸的經脈的同時,又逐漸慢慢的在和方逸的身體融合著。
準確的說,那不知名的氣息,應該是在和方逸體內數不清看不到的細胞在做著融合,隨著這種融合的發生,方逸只感覺渾身上下像是被一萬隻螞蟻在啃咬一般,一種說不出的麻癢感覺,讓他忍不住出聲呻吟了起來。
相信很多人身上都有過瘙癢的感覺,尤其是面板不好的人,在瘙癢發生的時候,恨不得將面板抓破抓出血來,才會感覺舒服一些,而對於那些面板病患者而言,他們不怕疼痛,卻是怎麼都無法忍受那種可以作用到大腦之中的癢癢。
方逸此刻就是如此,那種麻癢的感覺,讓方逸恨不得將自己的五臟六腑全給掏出來撓一遍,如果不是現在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方逸恐怕已經忍不住在自己身上抓起來了。
“幻覺,這一定都是幻覺……”
方逸努力的轉移著自己的思維,但一切都是徒勞的,那團霧靄在和方逸身體融合時產生的瘙癢感覺,還是讓方逸痛不欲生,此時他竟然無比懷念被暗河吸入進去之後昏迷過去的那一刻,人在無知的時候,何嘗又不是一種幸福呢。
“奶奶的,這地方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東西……”
方逸讓自己胡思亂想著,這樣多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