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和樹瘤其實是兩回事,外面剛接觸黃花梨的人認為鬼臉就是樹瘤,其實是錯誤的……”
趙洪濤可不僅僅是學院派的玩家,他研究木頭足足有將近二十年的時間了,國內所有的珍貴木材他都曾經上過手或者是收藏過,有其鍾愛黃花梨,所以不管是從理論還是實踐上而言,趙洪濤都能稱得上是專家的。
玩黃花梨的人都知道一臉萬金這句話,所謂的“臉”,指的就是鬼臉,它幾乎成了黃花梨的招牌或者是代名詞了,明朝《格古要論》中記載:“花梨……其花有鬼面者可愛。”
所以從明朝至今,黃花梨的“鬼臉”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磁鐵”,數百年來一直吸引著無數黃花梨的喜好者,帶有鬼臉的黃花梨更是被視作佳品中的珍品,價值連城,成為人們追逐尋找的目標。
但是很多人都將黃花梨樹的樹瘤和枝椏髓心認為是鬼臉,其實這種認知是錯誤的,樹瘤和枝椏形成的並不是鬼臉,而是黃花梨木料中的一種缺陷。
就像是樹瘤形成的鬼臉,實際上是樹瘤去皮後心材呈現的效果,雖然也會產生出各種美麗的花紋,但樹瘤本身就是一種傷痕缺陷,所形成的鬼臉也會有疤痕存在,並不是十分的完美。
真正一臉萬金的鬼臉,是黃花梨樹生長程中在即將完成的心材內部產生變異而形成的圓圓的斑點,真正鬼臉的直徑一般是不會超過25px畫素的,只有這樣的斑點形成的才是真正的鬼臉。
不過沒有經過打磨的黃花梨料子,是很難看出上面是否有鬼臉的,所以老顧指著那幾處帶有樹瘤的地方說話,其實也是一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
“趙老闆果然是學識淵博,只是可惜這個料子,如果出了真正的鬼臉,價值還要翻上一倍的……”
聽到趙洪濤的解釋,老顧也是愣了一下,他原本也不知道鬼臉的真正意思,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一位大收藏家才高明白的,沒想到面前這個有點像官員的趙老闆竟然也知道。
“嘿嘿,不是極品就不是極品吧……”
方逸嘿嘿一笑,伸手從老顧手上拿過了自己的那根料子,滿不在乎的說道:“反正只是花六千塊錢賭的,這些料子只要價值超過六千就行……”
雖然旁人看不清楚尚未打磨光滑的黃花梨上的紋路,但是以方逸的眼力卻是能看得出來,在趙洪濤講解了真正的鬼臉之後,方逸就認出了自己的這些料子上面是有那種鬼臉存在的。
不過方逸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要是把鬼臉的事說出來,那真是要遭人嫉恨了,所以乾脆應和了老顧的話,反正最後悶聲發大財的人還是自己。
“何止六千啊?後面加個零可能都不止……”聽到方逸的話,老顧愈發的鬱悶了,今兒他和趙洪濤還有方逸三波人賭樹,最後只有自己賭輸了,而趙洪濤和方逸都是收穫不菲。
“行了,今兒的賭樹算是結束了吧?”老顧開口說道:“走,下山去吃飯,我打個電話讓人把酒直接送到飯店去,今兒要和趙老闆好好的喝一頓……”
雖然今天賭樹不利憋了一肚子的氣,但是對學識淵博的趙洪濤,老顧還是有幾分欽佩的,而且看到趙洪濤的做派,老顧也能看出來他是官面上的人,與其結交一下總是沒有壞處的。
“好,今兒和顧老闆一醉方休……”
趙洪濤今兒賭贏了一棵樹,少說也能賺個七八萬,心情自然是極好的,不過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連忙轉頭看向了阿寶,開口說道:“阿寶,你不是說這邊的石山有個天然溶洞嗎?要是時間允許的話,咱們過去看看?”
趙洪濤上學的時候,國內還沒有博物館系的專業,所以他算是歷史系畢業的,而在歷史系中,趙洪濤又選修了地質專業,他最早接觸文玩還是從玉石類的物件開始的,後來才慢慢的喜歡上了各類木製文玩。
所以出於專業的習慣,早在阿寶說到石山有天然溶洞的事情時,趙洪濤就上了心,這會賭完了樹之後,他還不忘到那處溶洞去看看,想考證一下那是由什麼地理變化引起的。
“趙老闆,你是說的後山的溶洞?”阿寶尚未回答趙洪濤的話,老顧就搶先說道:“那地方黑乎乎陰森森的有什麼好看的,我敢打賭,走不到五十米你就會回頭……”
“五十米,那洞有這麼深?”
趙洪濤聞言一愣,五十米深的溶洞他不是沒見過,但大多都已經再溶洞內拉上電線裝上投射燈被開發成旅遊景區了,早就稱不上是天然溶洞了,沒想到在這深山裡竟然還有這麼一處所在。
“何止五十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