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小的料子,居然這麼貴啊?”
方逸看了一下那塊最小料子的標底,忍不住脫口喊出了聲,就這麼一塊拳頭大小的全賭料子,居然是一萬美元的標底,價格之高堪比半賭料中的糯種翡翠了。
“方老弟,翡翠的料子,可不是以體積大小來衡量價格的啊……”
方逸的自語聲驚動了他前面一個正在挑選毛料的人,抬頭看到是方逸,那人不由笑著接了句話。
“盧哥,這麼巧,您也在啊……”方逸記得這人姓盧,名字好像叫盧國平,當下打了個招呼,走到了對方的身邊。
“老弟,第一次來緬甸公盤?”盧國平是參加過方逸拜師儀式的人,他知道方逸拜師不久,怕是也沒從餘宣身上學到多少本事。
“是啊,盧哥,這次就是跟著老師來學習的……”方逸笑著說道:“我對這賭石真是兩眼一抹黑,盧哥您要是有空,給我說說唄?”
方逸來全賭原石這邊,就是想用他的方式鑑別出一些好料子,但上千塊的全賭毛料,卻是讓他有些頭疼,且不說他的真元夠不夠用,就是兩天的時間也來不及將這些原石全都甄選一遍啊。
餘宣不想方逸去賭全賭的料子,是以也沒給他講解全賭原石的一些知識,對翡翠已經有些瞭解的方逸,對全賭料子卻是一竅不通。
所以在見到盧國平之後,方逸就想從他身上學到一點東西,最起碼也能剔除出去一些特徵比較明顯的石頭,這樣也能減少一些方逸接下來的工作量。
第383章 賭石圈的傳奇(上)
“哎呦,方老弟,你是餘老師的弟子,我哪有資格給你說道呢?”
盧國平是京城人,聊天侃大山原本就是他的愛好之一,聽到方逸的話後,頓時笑了起來,說道:“老弟,要說外面的那些半賭料子,還能考究個眼力經驗什麼的,這全賭的毛料,賭性可就大發了……”
“來,你看看這塊料子,黑皮帶坑,正宗的老坑料,這一塊顏色發青,別打手電,透不進去光的,要是能透進去,這些料子早就被緬甸的這幫子奸商給挑出來了……”
盧國平拿著幾塊拳頭大小的原石,給方逸逐一講解著,緬甸公盤賭石,這聊經驗原本是一項傳統保守的專案,在以前的公盤裡,很多賭客都會集中在一起,對一些原石進行點評。
可是今年緬甸內戰,這也導致許多小玉石商和一些職業賭石的人沒有到場,所以場面頗為冷清,眼下遇到方逸這種虛心請教的人,盧國平頓時是談興大發,方逸這會兒想不聽怕是都不行了。
“盧哥,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好不容易等到盧國平換氣歇息的時候,方逸適時的恭維了一句,這讓盧國平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神色。
“老弟,半賭料子你盧哥是不行,但要說全賭料子,就算是餘老師在這裡,我也敢比一比……”
說起來盧國平還真是緬甸翡翠公盤裡的一個風雲人物,但他出名的原因不是因為鑑定水平高,而是運氣極好,好到從廢料種分解的原石裡面都開出了極品翡翠的程度。
盧國平是京城人,祖上是清朝漢八旗的一個將領,在上個世紀的時候,他爺爺也是那種提籠子遛鳥的八旗子弟,雖然後面破敗了下去,但是靠著祖宗的萌佑,他們家在京城還有一套不大不小的四合院。
盧國平的父親是他爺爺最小的一個兒子,一輩子都是個老實巴交的工人,不過賺的那點錢,都被盧國平的爺爺吃喝嫖賭的給糟蹋了,老傢伙一直活到了八十年代初近百歲高齡才去世,什麼東西都沒留,卻是教匯出了和自己一個秉性的大孫子,那就是盧國平。
六十年代生人的盧國平,從小就和爺爺一個脾性,五六歲的時候就跟著爺爺屁股後面拎著鳥籠子滿公園轉悠,好東西沒學到多少,卻是深的老爺子“玩家”的精髓,遛鳥逗狗無一不精。
八十年代初上班之後,盧國平更是好吃懶做偷奸耍滑,幹了幾年之後就辭職不幹了,用自家四合院的門面開了個飯店。
八十年代做生意的人,那叫個體戶,從事這個行業的,大多都是沒有工作的勞改釋放人員或者是返鄉知青們,雖然名聲不怎麼樣,但卻真是國內最早富裕起來的一批人。
盧國平靠著開飯店,沒用兩年就成了萬元戶,手上有了閒錢之後,他把從爺爺那裡學到的東西都給撿了起來,組織了一幫子生意人玩起了鬥蛐蛐,而且還是帶彩頭的。
這鬥蛐蛐看似簡單,但實際上是有很多門道的,從選蛐蛐養蛐蛐到比鬥時挑釁蛐蛐的手法,那可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