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全都放在楊善勇身上了,所以並沒有在意這些。
過了一會兒,我見外面還沒有傳來車響聲,疑惑之下,我走出值班室,悄悄朝外面打量了一眼,看到楊善勇正往警車裡裝那些辦理身份證用的照相器材,也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我聽到樓梯口又傳來了毛所長的嘟囔聲。
扭頭一看,只見毛所長拿著一份檔案急匆匆的往外走,見到毛所長之後,門口的楊善勇下意識的朝裡面張望。當時我有些做賊心虛,見楊善勇朝裡面觀望,我心虛之下,隨即收回身子,躲回了值班室。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我聽到外面傳來了警車的發動機聲,緊接著,我聽到警車離開了派出所,這時,我走出值班室看了看,發現戶籍室的警車已經不見了,隨後,我滿心期待的回到了值班室,靜靜的坐在值班室裡,等待楊善勇打來求救電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大約過去了八九分鐘左右,我盤算著警車差不多該出現故障了,可就在這時候,發生了一件我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本該駕駛警車離開的楊善勇,竟然出現在了值班室門口。
一見面,楊善勇就跟我討要其它警車的鑰匙,然後滿臉不爽的發著牢騷,說毛所長把戶籍室的警車給開走了,害他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別的車,聽到這兒,我頓時心中一驚,急忙掏出手機,想要給毛所長打電話,讓他趕緊停下警車。
可沒想到,就在這時,派出所的值班電話響了,楊善勇拿起電話接聽了兩句,隨後愣在了原地,回過神後,他一臉驚慌的喊道:“不不好了,毛毛所長髮生車禍了。”聽到這話後,我瞬間懵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行家的較量(八)
當袁朝陽說到毛錦峰發生車禍的情形時,臉上閃過深深的懊悔和自責,這也是他進入審訊室之後,情緒波動最大的一次,望著袁朝陽充滿愧疚和悔恨的表情,凌旭嘆息了一聲:“唉……所謂造化弄人,指的就是這個了。”
“是啊,我費盡心機的想要算計楊善勇,可沒想到,最後竟然害死了我最尊敬的毛所長,如果事先知道會是這個結局,我說什麼也不會這麼做的,凌所,你體會不到我心中的內疚和自責。”袁朝陽一臉痛苦的說。
“毛所長出事之後,你不敢站出來承認,這一點可以理解,但你後期為什麼要散播謠言,把矛盾的焦點指向曹局長呢?”凌旭有些不解。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起初人們對毛所長的死,並沒有什麼異議,認為那只是一起普通的車禍,可是沒有想到,沒過多久,刑警隊那邊竟然傳來了話,說他們發現警車的輪胎被人動了手腳,那起車禍並不是意外,而是精心策劃的謀殺案。”
說完這句,袁朝陽繼續供述著:“聽到這個訊息後,我心中又驚又怕,擔心刑警隊會查到我身上,所以我想方設法的掩飾自己,苦苦思索了一番後,我突然想到毛所長出事之前嘴裡唸叨的事情,仔細琢磨了一番,我猜測毛所長那天急著去縣局,應該跟於杉森的案子有關。
想通這些後,我悄悄放出風聲,把毛所長拘留於杉森的案子傳了出去,接著我又把曹局長給毛所長打電話的事情給加工了一番,謊稱毛所長從於杉森的辦公桌內找到一份寫有行/賄/官/員的名單和錄音,而毛所長得到名單和錄音後,想要交給紀/檢/部/門。
把這個訊息傳播出去之後,我知道曹局長有麻煩了,雖然我在謠言裡面並沒有提及曹局和名單的事情有關,可是,人們在傳播謠言的時候,會習慣性的添油加醋,會把自己臆測的事情摻雜進去,因此,謠言傳著傳著就會變味。
果然,沒過幾天,我從所裡聽到了那則由我散播出去的謠言,只不過,經過幾天的散播,謠言的內容已經變了,新版的謠言裡面,稱於杉森那份行賄的名單上面有曹局的名字,而且曹局多次給毛所長索要名單,但被毛所長給拒絕了,曹局惱怒之下,僱人殺害了毛所長。
雖然謠言越傳越邪乎,可是也幸虧了這則謠言,刑警隊的那些人在調查案件的時候,估計是受到了謠言內容的影響,案件調查了沒多久,包括石方磊在內的人,都不敢繼續查下去了。
本來,我以為這起案件會慢慢的變成懸案,永久的擱置下去,但沒有想到,縣局這邊放手了,市局卻不肯善罷甘休,後期填補縣局政委、刑警大隊長、中隊長、城關派出所長的人選時,竟然沒讓縣局自行選擇遞補人員,而是外調了四個人選。
如果不是市局干預縣局的人事調動,那麼這幾個空缺的位置,肯定會由縣局內部人員補上去,要是那樣的話,這起案件就永遠不可能偵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