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轉身出其不意地祭出法寶說道:“火尖槍!起!”
這是顧凌安第一次在比試當中使用法寶。他的法寶火尖槍,是他十六歲的時候爺爺傳給他的。這件法寶和他本身使用的神魂非常相近,在戰鬥當中,常常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南宮知比顧凌安速度快一些,眼看就要追上這小子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只看到顧凌安款扭狼腰,突然從手中投出一個半尺來長的小東西。
饒是南宮知心裡有些防備,也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左腿猛地一踢,在半空中生生扭了一個身,那火尖槍從他眼睛前半指的地方擦了過去。
而顧凌安的神魂在下一刻就已經到了,他攻擊的方位,正是南宮知落腳之處。
顧凌安的神魂雖然速度不快,但是威力卻十分兇猛。在剛剛的一戰當中,他已經充分展示了自己的神魂力量,竟然將雷旬的本命武器也給燒斷了。
南宮知不敢憑肉身力量硬抗,他也祭出了法寶。
一柄幽藍的古劍出鞘,賽場當中,頓時瀰漫起了一股冷意。刺骨的寒風席捲而來,擂臺邊緣竟然給凍起了一層霜。
南宮知的古劍在顧凌安面前不斷放大,片刻之後,就已經有一人多高。在那劍的上頭,以古體刻畫著三個字——“量天尺”。
“這是!”坐在看臺上的顧文光猛地站起來,他瞪著兩個眼睛看著臺下。
而藏劍閣文大俠正端坐在臺上,他的臉上笑意盈盈:“這柄量天尺是我師兄去世前傳給知兒的。別說是普通的兵器了,就算是我的素婁劍,也未必是它的對手啊。”
顧嵐站在擂臺邊,就已經感受到了那把古劍的威力。那古劍應當不是凡品,在古劍出鞘的那一剎那,顧嵐似乎看到了一個遠古大能在冰雪封天的極寒之地中,與遠古兇獸搏鬥的場景。
“凌安哥,小心他的重擊!”顧嵐叫道。
顧凌安當然也感受到了對方的厲害,他只覺得自己的神魂都給凍得冷了半分。巨大的神魂火鳥遇到了極寒,竟然躲在了他的身後不敢出擊。
“上啊!”顧凌安朝自己的神魂喊道。
“沒用的。”南宮知卻搖搖頭,跟顧凌安說道,“這柄古劍來自極地嚴寒,對於你這樣的火系功法具有最強的剋制效果。如果你的肉身被它觸碰,那麼你的神魂也會受到重創。我勸你還是早點認輸,讓你們下一個人上場吧。”
“要我認輸哪有這麼便宜?我們顧家沒有一個慫貨!要輸也要輸在賽場上。來吧!”顧凌安吼道。他的雙目圓睜,身後的神魂火鳥身形忽然脹大了一倍,灼熱的烈焰將周圍的寒冰都融化,聽得到滴滴答答的水聲。
“那我就不客氣了,顧兄小心。”南宮知說道。
嚴寒極大地限制了顧凌安的移動,也剋制了他的神魂。可南宮知那柄古劍卻好像遊刃有餘。無論顧凌安攻擊哪裡,南宮知都可以迅速躲避。擂臺的地面很快就結成了一層冰,顧凌安如履薄冰,可南宮知卻如魚得水。
顧凌安感到自己的玄氣被巨大地消耗,不過是鬥了幾招,就比剛才的玄氣消耗都要大了。他還得消耗很大的玄氣去維持神魂的攻擊,他打得氣喘吁吁根本就沒有招架的餘力。
南宮知也知道顧凌安已經是強弩之末,畢竟在剛才的戰鬥中消耗那麼大,他能夠撐到現在已經很了不起了。南宮知也想給對方一個體面的下場,於是他怒喝一聲:“開天術!”
一道劍氣從古劍中透出,帶著彷彿毀天滅地的氣勢裹挾著寒風向顧凌安席捲而來。
重擊!這就是南宮知使出的重擊!
那道白光在顧凌安的瞳孔當中逐漸放大,他拼命用神魂和玄氣去抵擋南宮知的攻擊。就在白光接觸到玄氣的那一剎那,顧凌安口中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他雙腿“蹬蹬蹬”地後退了十幾步,一直退到擂臺邊緣,他才猛地站定。
他的雙腿牢牢地插入地面,在堅硬的擂臺地板上硬是蹬出兩個深坑。可是他不挪動,也不喊叫,硬生生地用神魂支撐著劍氣。
“開天術”劍氣乃是藏劍門派中比較厲害的招數了,作為南宮知這樣的人來說,能夠在這個年紀掌握開天術已經是很驚人。可是沒有想到顧家的這個小子,竟然在用神魂苦苦支撐著開天術。一秒,兩秒……時間一點點過去,整個觀戰臺寂靜無聲。
顧嵐心急如焚,在這麼折騰下去,顧凌安也要撐不住了。可是顧凌安卻硬撐著,還給她投去了一個微笑,衝她喊了一句:“不許認輸!”
“你這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啊!投降吧!再這麼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