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那個墨鏡男子是唯一的線索,而且時間不等人,轉眼半個月的時間就要到了,再不快點,自己就真的要英年早逝了。可是該怎麼辦呢?
心中毫無頭緒,自惟樂不禁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麼要陪伽?森喝那毒水,伽?森的死活與他何干?他幹嘛要犯這樣的險?師父的遺命到現在都還沒完成,卻在這些多餘的事情上浪費了許多時間,自惟樂深感愧對師父的在天之靈。
這麼想著,自惟樂無奈地搖搖頭,倒頭睡下。
沉沉睡夢中,聖女蓓雅的歌聲在恍惚中響起,還是那首靜曲,但是這個聲音卻好似不是聖女,而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的歌喉絲毫不比聖女遜色,而且更顯古樸優雅,只是略顯哀傷。
這應該是一個陌生的聲音,但是自惟樂卻好像在很久以前就聽到過了,而且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朦朧中,自惟樂似乎看見了一位少婦,懷中懷抱著一個嬰兒,少婦的臉被罩在雲霧當中,看不清楚,卻可以分明看到那塊原本戴在少婦秀頸上的黑色寶石項墜。
驀然間,那位少婦掉下了一顆眼淚……
自惟樂猛然驚醒,恍然四顧,自己仍舊深處崖底,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夢。
回想適才夢中的情景,自惟樂沉思不語。
回想起那塊黑寶石項墜,自惟樂下意識地往脖子上摸去,那塊項墜就戴在身上,自惟樂一直把它藏在內衣中。看著這個項墜,自惟樂不禁記起師父臨終時所說的話??“當時遇見你的時候,這塊項墜就戴在你的身上!如果以後要尋找自己的父母,那麼這塊項墜,或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想不通,自惟樂自嘲地搖了搖頭,又繼續入睡。
又過得數日,自惟樂感覺恢復得差不多了,便決定動身,離開崖底。
自惟樂往上瞧了一瞧,幾乎望不到頂,而且四周峭壁都有結冰,不易攀爬。這要是在以往,自惟樂也許會覺得棘手,但是自從他借鑑“風之陣”自創步法之後,這幾日又有勤加練習,面對這種峭壁,已是很有把握了。
一路緩緩升空,並沒有遇到太大問題,就是這幾天一直會有時不時的雪崩,自惟樂便一直緊盯著上面,生怕被落下的積雪又給衝回去。所幸今天無驚無險,自惟樂在升達到可以看到天空的時候,立刻一提氣,猛然從崖底騰昇而出。
此刻正值清晨,陽光遍灑於白島的各個角落,自惟樂也可以從空中俯瞰整個白島的面貌??正如其名,一片雪白,幾乎容不下其它的顏色。
“好白!”自惟樂不禁叫道。
四處張望,自惟樂可以確定,腳下是一片高地,而那道懸崖就好像一條線一般,將這一望無際的高地一分為二。這高地是由北向南的高低走勢,那天應該就是從北邊滾落進懸崖中的。
又往南邊探察了一番,遠處有些微的人氣,自惟樂一喜,心道:“正好不知該如何取向,就到那裡去問問路吧。”
主意打定,自惟樂便降下來用走的。
這白島上,到處都卷著大風,若在空中飛行,是很難控制好方向的。但是雪路也是難走,積雪很厚,一腳就沒了整個小腿,加上風又大,當真是舉步維艱。
從清晨一直走到過了正午,風小了許多,自惟樂也抓緊趕路,欲躲進前面的一座小山的洞中歇息。
剛一靠近,自惟樂卻突然停下腳步,因為他好像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仔細辨認,似乎是哭聲,而且像是嬰兒的啼哭聲,很微弱,若不是風小了,自惟樂恐怕還聽不出來。
“剛才在上空用真力探察周圍時,怎麼沒有發現這裡有嬰兒?”自惟樂不禁一惑,又集中注意力感應,果然探察到在山洞深處,有微弱的生命反應。好奇之下,自惟樂走進山洞。
洞裡很黑,自惟樂走了一段也沒走到底,但是那些嬰兒的哭聲卻越來越清晰,而且越往裡走,裡面就越顯暖和。
自惟樂生恐有什麼意外,便在食指上點燃一個小小的火焰,用以照明。不過這也沒什麼必要了,因為自惟樂這才發現,在洞的最深處依稀有火光的存在。
自惟樂小心翼翼地靠近,然後就看到了那些哭叫的嬰孩。
自惟樂大是驚異,這最深處,是一個天然的大洞窟,居中有一個大石臺,上面安置著十幾個嬰孩,石臺的周圍還被赤紅色的光所包圍著,因為這光的原因,這些嬰孩才沒被凍壞。
自惟樂上前觸碰了下那赤紅色的光??正如自惟樂所想,是赤紅真力,而且能將激烈狂猛的赤紅真力釋放得如此柔和,這施放者的修為也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