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狂風暴雪相擊撞,轟然作響。
拉比避在自惟樂身後,也免不了被這擊撞產生的氣浪卷得呼吸不能,暗凜:“這種打法我還是第一次見,那‘禁神’就夠誇張的了,在他們面前一比,卻是大大不如!”
這時自惟樂回頭說道:“這裡有我頂著,你趕快走!”
“我倒是想跑!你們這麼打,我跑得了嗎?”
“哎呀!你真是麻煩!”
“放心吧!你再頂一陣,聖女姐姐和天淨宮的人就在附近,你們打得這麼激烈,他們肯定會察覺,趕過來幫忙的!”
“聖女殿下?她也來了?不好!你們鬥不過這瘋女人的,被捲進來就麻煩了!”
“那你說該怎麼辦?”
自惟樂一時之間也是想不出什麼辦法,在這種情況下,不要說讓拉比逃跑,就是自己逃跑也是費神的事情。但是容不得他多想,那女人又是瘋子一樣的打法,盡出那些殺傷範圍廣而且又威力霸道的招數,自惟樂也不禁驚歎於對方真力的深不可測,連續幾記大招,竟是絲毫看不出她有什麼疲累。
不過自惟樂身上,也有他師父留下的過百年的赤紅真力,這方面跟對方完全可以一較高下。但是力總有竭盡之時,難不成跟這瘋女人同歸於盡?
正在這時,蓓雅與四侍果然察覺到了高原上的異響,於是帶著全部人馬趕來。
陡地見到自惟樂,蓓雅也是一愣,緊接著便被眼前難得一見的宏觀戰鬥所吸引。
拉比一見他們來,欣喜之餘,又生怕蓓雅被捲進來,於是高聲喊道:“聖女姐姐!你千萬別過來,這裡太危險了!”
喊完之後,拉比隨即懊悔不已,暗罵道:“我這笨蛋!”
果然,那女人一聽到拉比的喊聲,便往旁邊看去,一見又來這麼多人,恨聲道:“哼!又是那個小賤人的走狗嗎?”
驀地人影一閃,那女人衝進蓓雅帶來的人群中,隨即陸續傳出陣陣哀號之聲,血肉紛飛,瞬間就有十餘人斃命。
聖女蓓雅也堅持不到三個回合就被打成重傷,倒地不起,只有四侍,大概是接觸多了,勉強躲過致命一擊。
驀然見到如此兇殘之人,即便蓓雅也不禁心裡發怵。這女人那壓倒性的力量,不是他們能夠應付得來的,自維樂趕緊落地下來出手救援,並趁自己拖住她的時候,叫拉比、蓓雅等人趕快跑。
只可惜那女人此刻似乎不願意與自惟樂糾纏,而是憑藉著她那超越“水之陣”的速度,又直接將魔手伸向了聖女蓓雅,嘴裡還振振有詞:“小賤人!今天我就要你的命!”
自惟樂大呼不妙,心想這女人瘋病又犯,錯把蓓雅當成她的仇人,但要救已是不及,於是趕緊叫蓓雅快閃開,但是蓓雅此時已經身受重傷,哪裡能躲得過。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拉比突然挺身而出,以全部真力催動“水之陣”,趕上了那女人,就在女人襲到之前,擋在蓓雅的身前,重重地捱了這雷霆萬鈞的一掌。
“嘭!”一聲響,拉比從嘴裡噴出一道血箭,身體被整個震飛。
蓓雅驚呼一聲:“拉比!!”
那女人還不罷休,一掌又要往蓓雅頭上拍落。便在這時,腳下雪地中一個小小的發光物件頓時讓她整個人頓了下來。
自惟樂見那女人突然止住不動,也不禁停了下來,生怕她又發什麼瘋。
片刻後,女人將那發光物件撿起,臉色驚色愈濃,抬頭望向那邊已經奄奄一息的拉比,於是身形一閃,來到拉比面前,將他的手抓起,喝問道:“這個東西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此時的拉比早已被剛才那一掌轟得五臟俱裂,昏迷不醒,哪裡還能說話。
女人見叫不醒拉比,於是過了一些真力過去,想把他救醒。
哪知這一舉動,立刻又讓她變了臉色,這會兒卻是一臉的驚恐,而且抖著嘴說道:“這……這是……這是……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你是那個女人的兒子?她居然……她居然……啊哈哈哈……啊哈哈……”
眾人被那瘋女人的古怪言語弄得莫名其妙,但趁這個瘋女人正鬆懈的機會,自惟樂偷襲成功,全力從背後重傷了那女人。女人不防,口吐鮮血,摔在一旁。
但這女人真是強橫,受此一擊,竟然還能站起身來,自惟樂剛要再鬥,這時四侍叫了一聲:“讓我們來!”
話音剛落,就見四侍已分別站在那瘋女人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口中唸唸有詞,不一會兒,在女人的四周浮現出一座四方體,閃著白色光芒,寒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