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兄弟相殘？！”自惟樂不禁吸了一口涼氣。

阿桑緩緩點頭：“樂兄弟覺得吃驚吧？不過，這其實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過去那個世道，就算是現在這個世道，本來就算不上太平，發生這種事情，也是司空見慣！”

自惟樂目瞪口呆，旋即又想到一事，問道：“你剛才說莫亞一族發生了一件醜事，難道還有比兄弟相殘更……不好的事情？”

阿桑眉頭微微一皺，遲疑了一陣，說道：“你……還是別問的好！”

沉默了一陣，阿桑又道：“那場戰爭最後，山孫一派靠著人多勢眾，打敗了罕伊一派，並且將他們逐出無別堡。雖然分出了高下，但是經此一役，整個莫亞一族元氣大傷，而且從此分裂成了現在的兩個大族，一個就是主修光明之術的山孫一族，另一個就是遠在聯國南端的託蘭斯大荒漠，主修暗黑之術的罕伊一族！呃……他們現在好像叫‘新夜之都’吧！雖然兩族同出一源，但是千百年來，別說來往了，大小衝突不計其數，不過還好，許久都沒有引發過大規模的戰爭。”

聽到這裡，自惟樂不由得一惑：“嗯？你說了這麼多，那‘第二次黑白戰爭’又是怎麼來的？”

“別急，我現在正要說！”阿桑乾咳幾聲，說道：“嗯……說起‘第二次黑白戰爭’，就要追溯到20多年前了。那時，也不知是什麼人傳出的訊息，說《無界秘篇》在山孫一族出現過，結果引發好多嚴重的事件。發展到後來，罕伊一族終於向山孫一族宣戰，便爆發了‘第二次黑白戰爭’！那次戰爭令兩大族都損失慘重，我的父母……也是在那場戰爭中犧牲……”講到這裡，阿桑不禁默然。

“不好意思！談到你的傷心事！”

“沒事！沒事！”

“那這樣說來，你也是山孫族人？”

阿桑眉頭一皺：“……我身上雖流有山孫一族的血，但是我並不把自己當成山孫一族的人！”

“為什麼？”

“很多原因，除了我不爽山孫一族那些臭老頭之外……”阿桑深深一呼吸，說道：“還因為我的身上，也流有罕伊一族的血！”

自惟樂一呆：“這算什麼？”

“我父親是罕伊一族，而我母親是山孫一族，這你該懂了吧？”

自惟樂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奇怪，不是死對頭嗎？怎麼還能……”

“唉！這世界上的事情本來就很難說得清楚！”

自惟樂並不太理解阿桑話裡的意思，接著又問：“那你究竟是哪邊的？至少也算是莫亞一族的人吧？”

阿桑冷哼一聲，道：“就算你這麼說，山孫一族那群自認為是正宗莫亞一族的老頑固可不會這麼想！他們沒說我是雜種，我就該謝謝他們了！罕伊一族大概也是如此！切！反正他們說什麼也不要緊！”接著阿桑挺直腰板，自豪地說道：“我現在是沙科摩族人！”

“沙科摩族……”自惟樂突然眼前一亮，“你是沙科摩族的人！”

“正是！”見自惟樂反應奇大，阿桑惑道：“樂兄弟有什麼問題嗎？”

“啊！不……”自惟樂儘量抑制住自己興奮的情緒，便試探著問道：“我在綠島的時候，曾經聽人說過，你們沙科摩族有一種能夠中和任何力量的東西，不知……是不是真的？”

“中和任何力量？”阿桑不禁大笑道：“哈哈哈……哪有這麼無敵的東西，如果真的有的話，我們沙科摩族也不必搬去夜谷了！”

自惟樂不由得一愣，於是有些失望地說道：“這麼說，就是沒有了？”

“嗯？也不能這麼說。雖然我不知道那個跟你講出這麼荒唐的事情的人是誰，但是我大概猜得出，那個人所講的，應該是指‘灰界’吧？”

“灰界？”自惟樂心中一震，雖然是盼著阿桑講到“灰沙”，但是現在卻莫名其妙地出現了“灰界”這個詞，只相差一個字，莫不是有什麼關係？

“那個……灰界是……”

“哦！那是我們沙科摩族獨有的能力！”阿桑頗有些自得地說道：“那是一種可以包容任何兩種屬性相斥能量的能力，就比方說，可以同時擁有白色真力和黑色真力一樣！”

自惟樂狐疑道：“你是說……可以同時修煉黑白兩種真力？”。

“不錯！而且一點排斥現象都沒有噢！很難相信吧？”

“確實……聽我師父說過，即便是神界神族，也很少有人能夠兼納兩種相斥能量的存在！而你說沙科摩族卻能……我有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