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惟樂冷眼相視，勉強將歪斜的腦袋撐起來後，說道：“之前我確實想要你的命！但是再差點被你的水龍殺死之際，我想起了師父教我的‘無火’！那是一種很特別的真術，多虧了它，我不僅現在還活著，還得以想明，仇恨也是燃燒之源，所以，我不想因仇恨流失我的本性！”

“本性？”拉比大笑道：“你父親、你爺爺都是因為我外公蘇尹而死，你奶奶也蘭便因此屠戮莫亞一族，毀我母親清白，今日我又殺你奶奶洩憤，這就是本性！你也逃不過！”

自惟樂忍著再次湧上心頭的悲痛與憤怒，說道：“確實，我第一次見到親人在自己面前倒下，怎麼可能就如此輕易放下仇恨！就跟你學會‘無界’，卻無法貫徹它的包容之義一樣！但是，我更不願意接受那麼荒謬的命運！”

怒色稍和，自惟樂又道：“有人教我，如果再次跟你相遇，我一定要把你打到連話也說不出來！那時我還不明白，但當看到你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時候，我開始有點懂了……從今日起，我願與你永世為敵！這不是為了那些累贅的仇恨，只因為我很討厭你，你也很討厭我，僅此而已！”

“永世為敵！永世為敵……”拉比愣愣地聽完自惟樂的話，喃喃地重複著這四個字，就覺得心中有一塊地方被慢慢填滿，而且莫名的暢快，但他不敢去正視這種感覺，於是藉著瘋狂的大笑掩飾著心中那股難以言喻的悸動，言道：“想做我的敵人？你配嗎？我現在就殺了你！看你還敢如此大言不慚！”

說罷，拼著最後一點力氣，拉比又朝自惟樂匍匐前進。

“只要你想打，我隨時奉陪！”自惟樂也咬緊牙關，艱難前行。

“拉比！”

就在兩人又要撕打在一起的時候，一聲輕柔的呼喚傳來，兩人都是一愣，朝一旁望去。

就見一道麗影緩緩飄落到拉比身邊，拉比出神地仰望著那張不帶一絲塵俗的美麗面容，口中喃喃：“聖……聖女姐姐……”

聖女蓓雅憐惜地注視著拉比，伸手輕撫他那滿是血汙的臉龐，柔聲道：“拉比！回來吧！”

簡單地一句話，卻是令拉比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湧動，殺意、恨意，在一瞬間全部轉化為淚水，拉比一頭栽進蓓雅的懷中，號啕大哭！

尾聲

旅途　＇本章字數：5883　最新更新時間：2011…09…04　22：23：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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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薩斯之戰一年後？？

早晨的娜塔莎湖依然寧靜，湖邊小築依然健在，年前被也蘭轟塌的小屋也重新搭建起來。

在三座小屋後面的墳地上，又多了一座墓碑，比較特別的是，這座墓跟光華的墓是並立在一起的，上刻：“光華之妻、仙環神女也蘭之墓。不孝子孫光波立。”

墳前，一位黃衣老者和一位橙衣少年正在誠心祭拜。老者身材矮小，鬚髮皆白，少年面目端正，胸前掛著一串醒目的黑色項墜，正是天錯和自惟樂二人。

天錯注視著也蘭墓上的立文，搖頭嘆道：“不孝子孫……唉！你也確實是個不孝子孫！”

自惟樂神色憂傷，略微有些愧疚，言道：“爺爺的臨終囑託，我沒有一件辦成，祖母身故，我又一直沒有為她報仇，我……確實是對不起他們兩位老人家！”

“哼！你在你祖母這件事上的做法，直到今天，我還是無法原諒！但是……以我對你祖父的瞭解，我知道，他也許會認同你的做法！唉！你們這樣的傢伙，大概會被世人恥笑成懦弱無能吧！不過從某種意義上講，你們倒也令我欽佩……你成天面對著那小子，滋味畢竟不好受吧？”

自惟樂面容微微一緊，說道：“讓拉比住在這裡，畢竟是蓓雅殿下的請求，我不好拒絕！其實也還算好，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幾乎一天一架，不過時間一久，大雲牙在他體內種下的嗜殺狂氣也開始慢慢化解，再加上蓓雅殿下時不時會過來探望，總算是安分下來了！”

“那你怎麼還不趕他走？既然你忍受不了報仇的衝動，為什麼還要留他在這裡？反是你自己要離開？我實在無法理解！”

“拉比一直賴著不走，我也沒辦法！”自惟樂無奈地笑了笑，又正色道：“其實他知道我一直有殺他之意，因此他也一直在等我了結他的性命……還有一個原因，前不久，小思對我說，她發現拉比對我母親的關心照顧，甚至還要超過我！小思覺得，雖然拉比嘴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