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字,不是也意思為娘嗎?”
奶媽一聽,立即跪下來:“奴婢不敢!”
“不必這樣,快點起來吧。”楚黛琳讓奶媽起來,但奶媽就是不敢。於是望了望戈弘,意思讓戈弘扶起奶媽。
戈弘一個瞪眼,沒個好氣地:“沒聽到,神女叫你起來就起來,難道還要我一口咬上去,才起來逃命嗎?”
奶媽一聽,“呼”地就站起來了,臉嚇得煞白。
敖曌一個側頭,也瞪著戈弘:“敢!奶媽是我的人。”
“長公主。。。”奶媽立即感動得,羊眼裡晃晃的。
“嘿,那麼小就敢。。。”戈弘正想撩袖子威嚇一下,但見楚黛琳在,也只能對著齜了齜牙。
“給本公主看什麼牙?”敖曌小小年紀,脾氣卻不小,板著個粉雕一般的小臉,冷哼了一聲:“父王說再過半年教本公主寫字,正好剃光你所有的毛,拿來做狼毫筆。”
狼毫筆是用狼毛做的嗎?大家頓時都對著臉上顯露尷尬的戈弘,噗嗤笑了出來。
都說到哪裡去了?楚黛琳不禁笑著搖頭,抱著腿上的敖曌繼續剛才的話題:“寶貝,還是不要叫媽媽為母后了,媽媽是神女,不是王后。”
敖曌卻搖頭不答應:“不行,如果母后不是王后,那麼久就讓父王封母后為王后吧,見到父王曌兒就去說。”
確實有點難纏,楚黛琳想了想後道:“媽媽剛才說了,媽媽是神女,怎麼可以再當東海的王后呢?”
這下輪到敖曌想了,她側頭看到了,坐在對面的鳳焰和麒寒,於是問:“神女是侍奉鳳和麒的嗎?”
“長公主,正是。”奶媽立即插上話,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鳳領主和麒領主可以讓天下風調雨順,神女就是侍奉兩位領主,讓他們安心愉悅的。”
“噢!”敖曌點了點頭,看來明白了,當大家以為就此結束時,她又冒出來一句驚人的話:“龍是統轄水族,父王也能下雨,還能讓江河湖海漲起淹陸地。母后那麼就即當神女,也當王后!”
“呃~”楚黛琳終於明白,教育是個多麼大的難題。她微帶尷尬地看了看對面的兩位領主,幸好他們很寬容,並沒有生氣,只是當做了笑話在聽。
奶媽沒有說話,因為長公主叫自己的媽當王后,這種涉及到地位甚至政治的事情,做奴婢的不能隨意答話。
戈弘先一步惱了,衝著頂了起來:“什麼王后不王后,哪有神女當王后的?神女相當於神殿的王后,龍族裡有王后成為其他龍王的王后嗎?”
敖曌卻不怕,張著聰慧的眼睛,盯著反問:“神女是侍奉兩位領主的,那不就是兩位神殿的王,為什麼母后就不能再當父王的王后?”
這下麻煩了,戈弘被問的一時啞口無言,半響才回答:“神殿是神殿,龍族是龍族。”
敖曌居然還會斜眼鄙視了:“那麼這位是誰?”
戈弘一抬頭:“是神女的貼身侍衛外加侍寢。”
“哦,侍寢,本公主知道,父王也有侍寢。”敖曌尖牙利齒著:“侍寢非正室,兩位領主都沒說不答應。”
敖曌比較還小,就算龍族比普通種族聰明,所說的話應該也是平時奶媽以及宮裡人教的,也並沒有說全。但就這點話,戈弘已經差點沒氣死。言下之意,侍寢算個屁,沒有說話的份!
戈弘氣得語無遮攔了,吐口而出:“我好歹還是個侍寢,你爹稱為侍寢,前面還要加個‘候補’的。”
“哇~”敖曌一聽立即炸鍋了,哭了起來,撲進了楚黛琳的懷中,哽咽了起來:“母后,父王是候補的,所以我就被你侍寢欺負。就和宮裡侍寢、秀女的龍嗣被妃子欺負一樣。你一定要當父王的王后!”
亂套了,真的亂套了!楚黛琳真是哭笑不得,只能抱著敖曌哄著:“別聽他瞎說,他是狼,你《小紅帽》的故事聽過嗎,狼沒句話是真的。讓奶媽幫你講《小紅帽》的故事好不好?”試圖用轉移法,哄住敖曌,轉移一下話題。
“長公主,奴婢帶你去將故事去。”奶媽立即會意,上來要抱敖曌。
但敖曌雙臂緊緊摟著楚黛琳的脖子,一個勁的哭求著:“母后,當父王的王后吧,你可以同時侍奉兩位領主,也可以同時侍奉父王嘛。”
這個,那個,楚黛琳真是被鬧得心亂紛紛的,尷尬地看著兩位領主。而麒寒和鳳焰嘴角憋著個笑,不言語。反正現在沒有其他龍族,就當是玩笑話吧。
冤孽呀冤孽,楚黛琳抱著嚎啕大哭、要求她王后的女兒,頭疼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