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劍秦宇如此自覺,也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
從金陵到杭州,共有五百餘里,眼見天色已晚,阿牛停下馬車,在一處客棧門口停住了,掀開簾子,和上官婉說了幾聲。
很快上官婉和秦宇就從馬車上下來,這客棧看起來不大,但是到了客棧一問,居然已經住滿人了,只有一間房間還是空著的。
秦宇一聽居然沒有客房了,心中一個激靈,這不是和前世的電視劇一樣的情節嗎?孤男寡女一起上路,到了一個客棧,沒有了房間,最後男女主角沒辦法,只能共處一室,一張床沒法睡兩個人,只能在中間放盆水,然後演繹一番禽獸不如的故事。
秦宇這邊正在胡思亂想,忽然掌櫃的道:“對了,我們還有一間柴房,雖是簡陋了一些,但是總算勉強可以住人,如果幾位客官不嫌棄的話,我叫夥計整理一下,這房錢就隨便給些算了,好歹也是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
秦宇正要說些什麼,上官婉已經大咧咧的道:“你叫夥計收拾一下,這兩位今日就去柴房歇息一晚。”
掌櫃的叫了一聲好勒,忙叫夥計的去將柴房收拾一下。
秦宇看了看上官婉,面無表情,再看看在一旁面色平淡的阿牛,心中哀嘆,也是無法。
夥計正要帶著上官婉等往樓上走去的時候,從樓梯口走下一位女子,女子容顏俏麗,笑顏如花,正笑嘻嘻的看著秦宇。
秦宇驚道:“你怎麼來了?”
來的人正是呂倩兒,呂倩兒快步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高興的道:“公子,你果然會在這裡打尖,我還怕誤了時辰,等錯了地方。”
秦宇沉下臉道:“我不是叫你呆在金陵嗎?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呂倩兒一臉委屈道:“倩兒在金陵一個人都不認識,只認識公子一個人,在宅子里根本沒人理我,如今公子有難,倩兒一個人在金陵怎麼呆的安心。”
秦宇看了看旁邊的上官婉,只見上官婉面無表情,好像根本沒有看到這兩個人一樣,在夥計的引領下,朝客房走去。
秦宇轉過頭來低聲道:“你怎麼過來的,有沒有人跟著你?”
呂倩兒道:“我自己騎馬過來的,從金陵到杭州就這一條路,我估摸這你到了這附近就應該天色已經黑了,所以在這客棧等你,我還生怕算差了,等不到你了。”
秦宇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但是隨即就消失了,秦宇點了點頭道:“既然來都來了,你就隨我們一起去一趟杭州吧,只是此行有些危險,你要自己小心。”
呂倩兒見秦宇沒有責怪,臉色一喜道:“公子,想必你今晚沒有睡的地方了吧?”
秦宇尷尬的點了點頭,呂倩兒笑道:“因為我早早已經定了一間客房,特意給你留的,我還擔心你來不了,這樣正好。”
秦宇一喜道:“真的。”
呂倩兒點了點頭道:“我帶你過去吧。”
秦宇終於可以躺倒柔軟的被褥上,這些日子來,他未曾睡過一日好覺,自從被擄去翠微山寨開始,到後來被上官婉待到阿牛的家中,天天睡地板,今天又坐了天的馬車,這骨頭都快散架了。
躺在床上,秦宇雙眼卻怎麼也閉不上,盯著床頂,今日呂倩兒的出現,讓他心中有了一絲懷疑,這呂倩兒曾經和自己說過,家中是生意人,父母被江上的水匪給謀害了,而她自己也差點死在了水匪手中,幸虧自己救了她。從她的樣子來看,弱不經風,不象是會騎馬的人,但是居然單人匹馬還趕在他的前面,而且對他的行程猜得如此之準,就憑這點看來,這呂倩兒一定不是一個普通人。
但是秦宇想破頭也想不明白,這呂倩兒明明是自己在江中無意中所救的人,當時明明已經被水淹的不行了,這種事情不可能是別人故意安排好的阿?難道這呂倩兒對自己有所隱瞞?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而是另有背景?那日在如意舫中,宋翔宇等三人明明已經佔了上風,但是突然好像中了邪一樣,跌倒在地,當時除了葉偉,李明才等並沒有旁人,當時自己雖然懷疑,卻是絲毫沒有懷疑過這一旁的呂倩兒,現在想起來,這呂倩兒確實有些讓人懷疑。
秦宇撓了撓頭,閉上眼睛,心中在盤算,如果說這呂倩兒要對自己不利,實在有太多的機會了,她看起來雖然有些神秘,但是始終還是維護自己,想必對自己沒有什麼惡意,只是自己這番意圖倒是不可以輕易向她表明。
想到這裡,秦宇也坦然了,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索性不再想了,於是將燈吹滅,不一刻就傳來了一陣輕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