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低了聲音,緊緊地盯著方飛,說到,“我們已經沒什麼能做的了,現在只有把自己救出去。”
“把自己救出去?你們想去哪裡?我們這一次也許真的是在劫難逃了,夥計們。”方飛提高了聲音,不只是對那名少尉,也是對其他捕蠅草士兵,“如果我們註定要死在基地裡的。在我看來,就只剩下兩個區別,你可以死在當逃兵的路上,就好象一個小偷和懦夫一樣,就好象他們認為的那樣。是,你可以這麼幹,你只要從牆那邊逃出去,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就行了。但是對蟲子來說,要找到你根本用不了多長時間,然後,就是你孤零零地在黑夜裡,蜷縮在草地裡,希望……”
機場東北角,在前一晚戰鬥中就被重點照顧的區域又傳來一聲巨響。方飛向那邊望去,卻看不到探照燈的光亮了。
看起來我得儘快了,方飛想著,他咆哮著:“我直說了吧!咱們現在,除了自己還剩下的這點驕傲,還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們為之戰鬥的?現在,無論是銀河聯邦也好,陸軍榮耀也好,還是捕蠅草也好,我都不在乎了。但是我在乎自己是怎麼死的,我絕對不會容忍自己死的時候背對著敵人,我也絕不會跪著死!我要象一個男人那樣,要死也是戰死在戰場上!你們有任何人打算跟著我的,就一起過來,要麼就象你們自己原來那樣,象一個小痞子那樣,邊哭邊逃,最後被摁在地上,肚皮貼著地面死去。”
方飛一口唾沫啐在他們面前的地面上,然後拔出鐳射劍向了東北角走去。很快,他聽到了靴子踏在地上的腳步聲,是其他士兵跟了上來。
隨著一聲撕裂鋼鐵的巨響,機場東北角四米多高的金屬牆壁終於碎裂,一起被撞開的還有一輛飛蛾戰車。
在一聲類似坦克撞上建築的巨大動靜之後,那輛步兵戰車高高飛起,躍到空中,然後狠狠地摔在地上,隨即引爆了它的燃料,一個巨大的火球瞬時噴上了三十多米的高空。
又是濃煙和烈火,難道這是每次主角出場的前奏嗎?在初升月光之下,董成看到那隻生物,它的現身一下子抓住了所有機場守軍的目光。
它幾乎有周圍活動的人影的三倍高,有著能一口就囫圇吞掉一個人的下顎。和大部分蟲子一樣,這隻巨蟲有四條人手一樣的前肢。兩隻最上面的肢體,是類似槍炮的管型結構,餘下的兩隻上肢一隻連著一把骨質的大劍,一隻連著一條長鞭一樣的器官。在支撐身體的四腿之後,長著一條巨尾,尾巴末端是人胳膊那麼粗的尖刺,全身上下都是光滑的甲殼和骨質尖刺。
它沒有絲毫停頓,用肩膀將攔路的飛蛾殘骸撞到了一邊,董成看著它的尖刺將還在燃燒的車身劃出幾條大口子。幾塊裝甲車的殘片還在燃燒著,火焰也被不均勻地蹭在了它的甲殼上,而它還是好象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向機場內部走來。
一隻蟲族的暴君,董成想著。
那隻暴君用它自帶的炮管向東北角的塔樓開火了,射出的生物電漿炮,將裡面計程車兵和外面的蟲子一齊撕了個粉碎。
這是那個最強的敵人!遇強則強,董成快速的驅散了那些懷疑自己的念頭,在心裡聚集起必勝的信念。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你擊倒!”他指著面前的那隻蟲子暴君,在心裡發誓。
而在董成身邊不遠處的,方飛也有著一樣的想法。“把那隻傻大個射倒!”他叫嚷著。
混亂中戰車們隨著這句命令,紛紛調整槍炮向那隻暴君射擊。
一輛改進型劍螳螂坦克的鐳射炮開火了,一束足以癱瘓重型坦克的能量只能在暴君的骨質甲殼上劃出一道可以忽略不計傷口。
飛蛾步兵戰車的爆矢彈機槍也加入進來,讓暴君的四條腿沐浴此起彼伏的爆炸之中。但是,暴君依然就那樣地走了過來,覆蓋它的火力,似乎只是微風細雨。
兩個身穿動力甲的機動戰士從左右兩側靠了過去,揮動鏈鋸戰斧,砍向大蟲子。暴君也同樣簡單粗暴,它猛地延展了一下它的兩個前肢,就把這兩個惡徒一下子抓過來,順手拋去十幾米遠,把他們重重的摔在地上。
暴君依然若無其事的走著,擺出一副君臨天下的架勢,地面在它沉重的腳步下顫抖著。
董成心中的怒火在燃燒。該死的暴君,傷害了我的戰士,我一定要打垮你!董成一個飛步,衝到它的側面。
大蟲子有點出乎意外,它停了一下,用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盯著董成,周圍的火焰在那雙眼中映出閃爍的光芒,攝人心魄。
暴君並沒有理會董成的靠近,它的既定目標好像就是戰車。它把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