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依賴動力甲一樣,惡業軍團的副團長想著。
女下士安排了三班崗,兩人一組,每組一小時為一班。作為特權階層,董成享受的待遇是與女下士一起,值最後一班崗。
“不管怎麼說,這裡比不上軍營安全,最多比前線戰壕要好一些。”
董成原本打算夜裡行動,再去檢視一下他發現的那些痕跡。但是,他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皮底下,根本無法單獨出去。只能另找機會了,他乾脆安下心來先休息,乖乖的與女兵們一起蜷縮在毯子裡。
那個到儲藏室拿食品的會是誰呢?工人們是一起撤走的,再說拿這些吃膩了的餅乾和飲料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
也不會的獸人乾的,那些綠皮生物如果能到鑽井平臺,連平臺本身都保不住,它們只怕早把這裡拆得什麼都剩不下了。
有沒有可能個別的女兵走到這裡臨時覺得飢餓拿點東西墊補一下呢?按說也不會,一來女兵們幾乎不單獨出來,二來,她們的少校說了,給養很充足。更何況就是偶爾拿一點,也和缺少的數量對不上呢?
還有順著管路的足跡?除了向冰峰市方向的,還有通到另外一個平臺的。是那位神秘人來的地方嗎?還是要想辦法去那看看。
董成只覺得思考都會讓自己非常疲倦,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夜晚最後的時候,董成與女下士一起被叫醒,他們走出小屋,到了外面。
斯利德行星幾乎沒有雲,在露天能直接看到閃爍的星海。
我的契約者,黑妖精雷茵·哈斯塔應該就在某個地方吧,董成在仰望星空時想著,她過去也時常像這樣看著星空吧。
他突然注意到女下士在偷瞄著自己。
“怎麼了?”董成問道。
“在欣賞夜空嗎,長官。”
董成點了點頭。
“在陣地上的時候,我都沒好好看過。最近幾個月,白天都艱難,不過夜晚更加痛苦。”女下士說道,“白天,綠皮的炮火時斷時續,還不那麼讓人反感。可到了晚上,寂靜一片的時候,驟然出現的炮聲就非常的惱人了,不要說還有緊跟著是傷員的呼叫聲和‘大家就位,準備迎戰’的命令聲。”
她繼續說著:“如果在陣地裡,每隔兩個小時,就要叫醒坑道後方計程車兵,帶她們到哨位換崗。去哨位的那段路總是令人惶恐不安,看著每個影子都覺得可疑,每個聲音都好像不對頭。士兵們很不情願地走近哨位,哨兵的影子又看不清楚……是自己人嗎,還是偷偷摸過來的綠皮?這個疑團總是不散……然後終於認出來。您覺得這種情況挺可笑嗎,長官。可在前線,這一過程每兩小時就得重複一次,已經持續幾個月了。”
機動部隊中校靜靜地聽著,沒有插嘴。這些軍營裡的女兵,在驚恐不安的戰鬥環境中度過青春。對於她們來說,沒有燈紅酒綠的夜晚,沒有花前月下的約會,有的只是炮火和槍聲,廝殺和鮮血。
董成想著,戰爭真該讓女人走開呀。不過,能讓女下士有個訴說的機會,也是不良情緒宣洩的一條渠道吧。
“我們有時焦躁不安,幾乎整夜不能安眠。有時又憂鬱煩悶,食慾不振的吃不下任何東西,儘管我們的伙食對於冰天雪地還算很不錯的。長官,我不知道,全是男人的部隊是什麼情景。我們只要在外面,可是整月整月都看不到一個年輕健壯的帥哥,也是很苦惱的。”可能是中校傾聽的態度打消了她的顧慮,下士好像把女兵營的隱私都說出來了。
“真羨慕那些守在城裡不用出來的當官的。”她說道。
“在冰峰市就沒問題了?”董成問道。
“嗯,長官們和我們一樣,只是她們有特權。”她吃吃的笑著說道。“城區內有很多專門為女性服務的地方。只是在外面太悽慘了。”
是呀,還是城裡好。滴水成冰的戶外,一片冰雪荒原,除了滑雪和雪地車比賽,恐怕也不能做些什麼了。
董成問道:“那麼,各種各樣的問題怎麼解決?”
“吃藥唄,與那些鑽井平臺上的工人一樣,與整日在宇宙間的水手一樣,還不是靠吃藥。這裡就有製藥機構的加工廠,還是星區最大的哦。守著這個,我們從來也不缺各種的藥物。”
又是藥物,看來它們是無處不在呀。
本地的藥物加工廠,應該是保護傘公司的吧。那名白衣女子託洛汀·阿納哈拉姆就是去那裡的吧。說起來,穆斯貝爾海姆遠征軍的相應藥品,應該也是保護傘在提供。
董成又想起了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