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
“羅莎琳,羅莎琳·卡爾梅,海軍中校。”羅莎琳輕輕拍了拍桌子,對卡奧斯的說法表示不滿。
卡奧斯剛把脫脂奶倒入酒中,用手指攪拌了幾下,桌子的震動讓他感受到了羅莎琳的怨氣,忙把手指舔乾淨,舉杯向羅莎琳致歉。
羅莎琳沒顧上理睬卡奧斯,她正興沖沖的對封茜說:“我們剛剛還在說貝因都人的事情呢。”
“哦,你們也開始對貝因都人感興趣了嗎?”封茜的眼睛裡頓時有了不一樣的神采,好像灰燼重新燃燒了起來。
自討沒趣的卡奧斯只好狠狠灌了自己一大口。
董成端起酒杯,算是陪著卡奧斯喝了一小口,說道:“我們一直對他們很有興趣,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戰爭,我們和貝因都人的戰爭,林昭中校,是這個星球上發生的最大的慘劇。”封茜評論著。
“封茜中校,我們剛剛聽卡奧斯中校說,這個星球可能有宇宙飛船的降落點,是真的嗎?”羅莎琳好奇的問道。
“都是中校,彼此就不用叫軍銜了吧。”董成說。
“好的,封茜,我們剛剛聽卡奧斯……”羅莎琳準備重複她的問題。
“我剛剛聽到了,卡爾梅。”封茜說。
“叫我羅莎琳就好了。”羅莎琳堅持著。
兔女郎每次把握的時機都非常好,在氣氛稍有尷尬的時候,給封茜拿來了她的水。
封茜接過水,直接喝了一大口,歪了一下頭,說道:“我最近一直在悲慟山區調查,那裡有很多的古代遺蹟,都能證明山區在相當久遠的時候,是一座巨大的星際港口。”
羅莎琳問道:“久遠的時候,有多久呢?”
“我推測,大概有五千到七千年,也可能更久遠一些,要推算出準確的時間有一定難度,地層變動和風沙侵蝕讓石質的港口建築都變了模樣,不過影響最大的還是生物,藏在沙土之下的矽基生物吃掉外層的石料,然後在上面排洩,然後死掉,最後把整個港口變成了綿延上百公里的山區。”
“也就是,整座山區是一大堆屎和屍體?”卡奧斯一副被噁心到了表情,“聽著我再也不想去那邊了。”
“矽基生物的消化方式和我們完全不同,你就當它們是活動的沙子就行了。”董成向卡奧斯舉起了酒杯。
卡奧斯拿杯子和他碰了一下,說道:“我開始有些後悔知道這些事情了。”
“那我還要繼續說嗎?”封茜送了卡奧斯一個白眼。
“請繼續,我想知道貝因都人的事情,他們在七千年前是怎麼看待當時的異星來客的?”羅莎琳繼續好奇的問,“七千年前,可能在黃金時代的尾巴上……”
“怎麼看待,不,不,他們就是那些異星來客,可能是當時派出去的探索隊或殖民者。”
“他們不是本地的土著?”羅莎琳
“基本可能肯定,貝因都人的先祖來自地球的中東地區。他們現在的生活狀態,宗教信仰,連用於死亡的作戰方式都很像他們古老傳說中的祖先。”封茜又解釋了一句,“這種社會性的返祖現象,在許多星系都有。”
人類在剛剛崛起之後,便將探索的腳步擴散到群星之間,在銀河系數千個星系上殖民,建立了最早的人類星際社會。隨後黑暗時代如同斷頭臺上的利刃般驟然降臨,接近七千年的歲月裡,亞空間風暴阻斷了一切星際航行。人類星際社會的邊疆被切斷,圍困,孤立了。在那些動盪的年代裡,很多星系的人類支系完全遺忘了他們是誰,他們從哪裡來。
看來穆斯貝爾海姆星系的貝因都人也是其中之一。
“可憐的貝因都人,他們知道嗎,自己其實是來自地球,和我們一樣?”羅莎琳捧著香檳小口的喝著,真相讓她覺得有些傷感。
“他們知道嗎?我猜是不知道的。就像所有文明一樣,他們擁有神話和傳說,其中一些包含了可以被理解曾與天外來客進行接觸的元素。但直到我們遠征軍來到這裡之前,貝因都人一直相信他們在宇宙中是孤獨的。要知道,貝因都人已經不記得他們原本是從地球出發的。”封茜說道。
“而這就是這場戰爭真正的痛苦。”像是被羅莎琳的傷感傳染,封茜又補充了一句。“他們甚至沒能認出我們是真正的同胞。而一旦他們願意和我們相認,戰爭之類的問題還不是迎刃而解。”
“來,讓我們為這個美妙的和平理論乾杯吧。”卡奧斯不耐煩的提議。
“為了可憐的貝因都人。”羅莎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