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董成,雙手各持一把的鏈鋸劍,吵鬧著表達對撕咬鮮血和骨肉的渴望。
“我還從沒有遇到過像你這麼厲害的參謀長?”董成說道,他轉動腳腕慢慢向孫益靠近。
“我在學校的時候,除了教戰略戰術之外,還兼任劍術教師。”孫益不理會董成的小動作,依舊屹立不動,“藍元、馬赫、林昭都是我的學生。”
“你的劍術課程教的不錯。”董成把雙方的距離拉近到五步之內,“我更想知道他們的‘歷史和道德哲學課’的老師是誰。”
原木護衛的師參謀長沒有用言語回答,而是迅猛地一劍刺向董成咽喉。大概他也聽出了董成的揶揄。
董成閃到一邊,在孫益邁步上前反手揮砍的時候將臂膀向外一掃。孫益的鏈鋸劍側面劃過董成的小臂,在手套上留下一道刻痕,而董成趁勢把劍一揮撲向對手。
孫益立即身軀後仰躲過董成的攻擊,翻身站起後踢腿橫掃。董成及時抬起一條腿反踢過去,兩人的小腿狠狠撞在一起。孫益的盔甲被震裂,董成只是感到有點發麻,他後退一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來。
“你動作比我要快,我承認。”董成說道,“我的動力甲稍勝一籌,算是佔了點便宜。”
作為馬赫的劍術老師,孫益的攻擊方式比他的弟子更為多樣,鏈鋸劍也讓董成無法靠近。
“我的劍更銳利,是看到了你和馬赫的戰鬥後,特意選擇的武器。”孫益並不領情,用一貫的迅捷躲過董成隨後的攻擊,堅持著他的驕傲。“是時候結束了。”他完全睜開了眼睛。
孫益的攻擊隨著話音再次展開,鏈鋸劍攪動著兩人之間的空氣。
董成卻突然鬆開了手,將靈能劍丟到了地上,俯下身。他向前猛踏一步,雙手準確的抓住另外一個地磚。重重的磚石對身著動力甲的戰士來說,不過輕如一枚雞蛋。他掄起巨石,平拍向了孫益。
厚重的鋪地磚石就像一堵牆,劈頭蓋臉的砸向了孫益。孫益的視野被擋住,只能連續揮劍,切開磚石。隨著地磚被切碎散落,董成猛地從磚石後面突進。只顧對付磚石孫益一時沒有提防,董成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抓住了孫益的手腕。荊棘衛士的“突擊Ⅱ型動力甲”發出可怕的碎裂聲,一同折斷的還有孫益的手骨,鏈鋸劍在孫益痛苦的嚎叫聲中脫手落地。
“有得必有失,有利必有弊!”董成高喊著,將孫益扯向自己。孫益試圖對抗他的力量,但掙扎僅僅加劇了他的痛楚,只是三兩下工作,孫益就被拉到了董成的面前。
距離夠了!董成用頭盔猛烈的撞向孫益的臉,一下,兩下,三下,原木護衛師參謀長沒有頭盔保護的頭顱頓時凹陷下去。
“配齊護具是戰士應該遵守的基本規範,上校。”董成大口的喘著氣,將孫益的身體拋在腳邊,回去撿起了靈能劍,回望山丘下面的星墜地。
狂暴的戰鬥如同巨浪翻湧的沸騰海洋,惡徒們已經取得了全面優勢。忠於藍元師長的原木護衛士兵,用死亡完成了追隨藍元的殉道。他們的戰場表現,不過是“只有機動部隊才能對抗機動部隊”這句聯邦軍隊內流言的又一個註腳。
董成回身,邁步走向神殿之內。
第46章歸入黑暗
董成大步走進神殿。大廳內空無一人,迎接他的是滿屋亮如白晝的燈火。
這是董成在一天之內第三次踏進作為師部會議室的神殿大廳,沒有第一次參加作戰會議時的嚴肅,也沒有第二次與荊棘衛士搏殺時的激烈,只有一種空寂的氣氛充滿此刻的神殿。
琳琅滿目的藏品在燈光下一如既往的展示著古老的神韻。無論是精美的地毯、細密畫,還是陶罐、鎧甲,都安靜的保持原來的姿態,彷彿戰火和硝煙從未降臨過這個世界。
原木護衛的師長,銀河聯邦的藍元少校和他的藏品一樣安靜。他站在大廳的外伸露臺上,俯瞰著夜幕下的悲慟山區。
董成慢慢的走近。眼前這個人,這個需要為八年來行星地面所發生的一切負責的人,此刻會是怎樣一種心情?
“你終於來了,中尉。”藍元也沒有回頭,彷彿神殿南面城區內的激盪戰火併不存在。
他自顧自的望著北方綿延的山脈。那裡沒有計劃中該有的一切,沒有怒吼的槍炮和衝鋒計程車兵,只有一片沉靜山林和曠野裡嗚咽的山風。
“是的,我來了,將軍閣下。”
“我看不見山區的燈光,午夜的行動停止了?”
“是的,將軍閣下,我稍稍耍了一點不光彩的小手段,假傳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