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時候,可以稍微拖延一下。”朱爾絲說道,“我們未必要在接人的船到了之後,立刻就把人放走。”
林賽放下了手裡已經完成的摺紙,一隻獵鷹。他看著朱爾絲,笑了起來說道:“沒想到您還留著心眼兒,我該說什麼呢,不愧是軍務部的特勤上校嗎?”
朱爾絲瞥了林賽一眼,說道:“可不能把我當做標準哦,我一直是特勤部門的大毒瘤。”
“所以,被您盯上的傢伙,註定要倒大楣,對吧。”他接著說道。
“你怕了嗎?”
“有那麼一點,不過,只要不讓你盯上就沒事了吧。”林賽說道,“那麼,現在就邀請那位海軍中校過來嗎?”
朱爾絲搖了搖頭,說道:“還是我去找他吧。”說著,起身走了出去。
林賽·澤維爾起身送至門外,看著特勤上校風姿綽約的背影,殲星艦的指揮官一時沒有收回眼神。他有點悵然的回到辦公桌前,拿起摺好的那隻獵鷹,自言自語的說道:“獵手與獵物是不可能和睦相處的嘛。”
朱爾絲匆匆來到帕特里克·威爾森的客艙,敲響了他的房門。
威爾森和特勤上校朱爾絲的見面還是有點尷尬。海軍中校像是又恢復了精氣神,甚至敢於直視朱爾絲的眼睛。匆匆讓座後,他一直大膽的打量著朱爾絲,像是在琢磨別墅舞會上那個風情萬種的貴婦和現在一身戎裝的特勤上校是怎樣重疊在一起的。
這樣才對嘛,朱爾絲想著,斯利德的窩囊樣子,是不是一種刻意的表演呢?
“威爾森中校,關於斯利德執政官卡洛塔,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說話間,她的靈言也隨之發動。
“卡洛塔,她的什麼事呀,我不是很瞭解。”威爾森做出一副全然不知的樣子,“大部分時間,我都在無重力的地方。海軍嗎,都是如此的。”
“你應該和她很熟悉呀,她的府邸裡,不是有你的一間專用客房嗎。”
“有專用客房的可不止我一個,大名鼎鼎的董成中校在府裡也有一間呢。”海軍中校眼角向上一挑,申辯道。
“你在府裡都看見什麼異常情況了嗎?有什麼人和她來往密切?”
“我在那裡住的時候並不多,也沒有看出什麼不尋常的事。不過。”威爾森猶豫了一下,“有一天看見那個病怏怏的評估團的瘦高個子在府裡晃了一下,就不見了。當時覺得很奇怪,也許是我看花了眼。”
不是謊言,也不完全是實話,在朱爾絲的靈言之下,威爾森既沒有強烈的抵抗,也沒有完全淪陷。在他的腦海中,一下子湧出了大量的資訊,讓朱爾絲沒辦法篩選出自己想要的。
真是個厲害的傢伙,朱爾絲想著,她不動聲色,繼續問道:“你說的是麥克·多諾凡嗎?”
“想是他。”
董成他們在衛星已經發現了麥克·多諾凡的蹤影,他肯定是和卡洛塔有瓜葛的人,偽裝被蜂蟲殺死不過是他金蟬脫殼的假象。可是,威爾森告訴我這些,是真的向我提供看見的情況,還是做出表明一種他和多諾凡、卡洛塔他們毫無關聯的姿態呢。
“聯邦肯定要對卡洛塔的背叛展開調查的。我希望,你有什麼情況,能主動和我說,以免今後對你不利。”朱爾絲神情嚴肅的告誡他。
“那是當然的。”海軍中校說道,“我是聯邦忠誠的戰士,我們家連續幾代都有人為聯邦捐軀,包括的我的父親。”
他想說什麼,或者在暗示什麼,還是在試探我?朱爾絲心裡疑竇重重。
特勤上校從談話的一開始就發動了靈言,卻幾乎一無所獲。威爾森若不是個深藏不露的靈能者,就是他受過對抗靈言的訓練。無論是那種,他都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在執政官別墅裡和後來的逃亡路上,他裝傻裝的可是夠像的。
現在他為什麼不繼續裝了呢,莫非他要瞞過的物件並不是我,朱爾絲沒辦法立刻弄明白。
正當特勤上校想著在深入的探究一下威爾森的真實情況時,林賽·澤維爾派人請她過去一下。
原來是保護傘的女高管託洛汀·阿納哈拉姆回來了。
她回來的太快了。朱爾絲有些疑惑,難道是林賽的安排出了岔子嗎?
“下面太危險了,讓我歸心似箭。”與朱爾絲一見面,託洛汀就開始解釋自己的歸來,“剛聽說了,似乎澤維爾上校正好安排了人去接我。他們要白跑一趟了,我搭了運輸補給的順風車。”
她真是神通廣大,居然就能隨便搭載運輸補給的飛機。難道說,董成把她